第三十七章 柔情总在别离处 真爱难留岁月中
往后的日子里,我遵守了兰儿的约法三章,虽偶有斗嘴,但她再也没有言语攻击恭朵,只是站在她们女人的大立场上,一如继往地将我的小错误放大到抨击整个男性。
我每天会完成她给我的阅读任务,在每次任务完成之后,她都会细心的为我擦拭额头的汗水。
我手上伤口在玄龙真气的辅助下,早已痊愈。当然,这也少不了兰儿的照顾。我们这样形成了一种默契。渐渐的,她变得不再排斥我,我们多了许多出于安全之外的身体接触,比如她会时不时抚摸我的脸。有时她会听我讲我的故事,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编造的,她会在看穿后笑笑,就像鼓励一个孩子。渐渐的,我睡觉时不再运行水形衣;渐渐的,她也不在一个人霸占整床被子。
我们有了热情亲吻,相互拥抱,我们发现自己都迷恋上了对方。或许是因为我们在接触中渐渐展露的诗才惊艳了对方,或许是因为我们那表面嘲讽实则充满关心的争执感动了对方,又或许是我们特别的交流方式和不拘一格的共处姿势让两个同样叛逆的人产生了异样的心理共鸣,总之,结果是美好的。若是离开她,我一定会想她。
“终于明天就是诗国盛会了,我真有些期待。”我一手搂着背向我跨坐在我腿上的兰儿的纤腰,一手拿着书本阅读,边阅读边说道。
等我说完,她猛的拉开我的手掌,说道:“期待,期待你的小娇妻了吧!心理想着小娇妻,怀中却抱着别人,你不觉得对不起她吗?得到“女神之泪”你们就马上给我滚!别碰我!”
她忽然间的醋意让我出乎意料,就像她这一个月来的变化一样,让我喜出望外:“我说过我爱她,便会永远爱她,不会因为我爱上你而不爱她了。同样,我爱你,也不会因为爱她或别人而不爱你了。别吃醋了,我的好兰儿。”说着我放下书本,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谁,谁稀罕你爱我!”她语调变得柔和,但始终不会在表面上认输。
我感觉有液体滴在我手臂上,是她又哭了。这次我没有嘲讽于她。我不言,她也未语,时间停止了。
我确实不舍离开她,但为了恭朵,我不得不离开。也许她也有像我一样类似的苦衷。我与她的梦想,或者说阴谋,在她心中,是个两难的抉择。但我可以感觉到,她更不舍得她的梦想,我也不希望看到一个没有梦之后魂不守舍的兰儿。我不奢求她选择我,所以我无言。
她知道我不会为了帮助她而不顾恭朵的性命。帮助她,我需要留下来,而救恭朵我们就必须离开,这是我的两难,所以她不语。
良久,她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对着我又跨坐在我的腿上,她泪目楚楚,原来她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我不禁心中怜惜。
她抚摸着我的脸庞,深情说道:“相公,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上次听到她对我这样称呼,还是一个月前被我胁迫之时,而这次的心甘情愿,让我欣喜若狂。
我不忍看她这副可怜模样,于是按耐心中怜惜,调侃道:“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想男人呢?还是想要女人?”虽然我们每天紧紧相依,但到此刻,我们依然清白,我没有对她做越界之事。此言纯粹出于轻薄调侃,以激发她另一种情绪来替代这种忧伤。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天下男人除了你,没一个是好东西。我会把他们杀光……”与天下男人誓不两立,似乎早已成了她的天性。这一个月来,改变了她对我的所有看法,但对我之外的一切,她却依然心如铁石。我不禁有些担忧。但担忧归担忧,她竟轻轻拨下香肩上的薄纱,下一层紫色上衣纽扣在她纤手轻抚之下慢慢松开。衣襟褪去,露出她因月余少见阳光而变得白皙自然的肌肤,一件绣着插梅金瓶的紫色胸兜包裹着最后两抹春韵。
我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而她却我行我素地脉脉含情。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胸膛,遒劲的肌肉因多情的触碰而微微颤抖。这只手慢慢移动着,从左胸膛滑倒右胁下,然后慢慢向左回溯,点上了我衣襟的纽扣。一下两下,一颗两颗,我的心随着纽扣的迸裂而一层一层地摇荡着。
这样单薄的衣着,这样紧密的相依,这样细微的碰触,在这一个月来,不知有过多少回。但这次,或许是增加了感情的因素,使得这轻柔的动作分外撩人。或许这一次,我不再需要因担心后果而忍耐,她也不想因为立场而再次强行压抑自己生为人的天性。这种天性,作为《金瓶梅》的作者来说,自然比谁都要了解。
她的另一只手滑到了她脖颈后,手指微弹,两条丝线垂落胸前,胸兜离开丝线的绑缚,妖娆的滑落,庐山真面,终于在云雾中摇曳。
她向我拥抱过来,我们身体紧贴,微妙而狂热;我们彼此坦诚,再无隔阂……
汗水打湿了洁净的紫色床单,薄纱被子在混乱中被踢到了床下,她睡在我臂弯里,我看着她,心中矛盾着,这是对今日的不舍和对明日之期盼交集而产生的复杂情感。时间总会过去,别离或是相见,总要发生。我吻了吻兰儿的额头,再强势的女子,都有她柔情的一面,原来柔情的她是这般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