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井底寻宝
石天再次从屋子里走出來的时候,宁立中连忙围了过去,紧张的问他看出什么结果沒有,是不是水的原因。石天严肃的点了点头说:“经过我仔细考察,那水确实是引起这种怪病的元凶,以后是不能再喝的了。”
宁立中闻之脸sè黯然,心想自己祖上好不容易给后人留下这口老井,原以为是造福后人的,谁知却害了后辈们。看來以后真的不能喝这口井里的水,而要把外边的水给引进來了。
“外公,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其实这是好事呀,毕竟石天帮我们找到了源头,我们宁家以后可以不用再担心怪病了呀。”周四四看宁立中这么难过,就出言相劝。
“对对,四四说得对,外公真是老糊涂了。这是好事,好事。”宁立中经周四四这么一说,还真的很快就回过了神,激动地对石天说:“石天呀,你现在可成了我们老宁家的救命恩人了,要不是你,我们宁家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石天呵呵笑着说:“外公客气了,咱不都是一家人吗?这还不是应该的。”
“对,对,都是一家人我还客气什么,你看我这脑子。”宁立中哈哈大笑着说。
周四四这次听到石天又套近乎,心里却沒有了以前的那种抵触情绪,反而有种自豪的感觉,现在外公一大家被自己的男朋友给救了,作为外孙女脸上也有光呀。
而凌以沫脸上却有点发灰,自己以前不知道珍惜,现在石天俨然已经以人家女婿的身份自居了,难道真的是一旦错过后悔迟吗?凌以沫再次有了心痛的感觉,这感觉在对莫依然极度失望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但两次的感觉却似乎有些不一样。上一次是对莫依然的失望,而这一次,却是对自己的悔恨。
因为老井的水不能再饮用,宁家人的晚饭吃的很迟,宁立中临时决定让宁正强到镇上的饭店订了几个包桌,宁家人人丁兴旺,全家出动,这是多年沒有的情景,一时引得不少路人围观,都纷纷猜测宁家有了什么大喜事,一个个容光焕发。
酒席上宁家几个老一辈当家的不住的向石天敬酒,这可是有点颠倒辈分的荣幸,周四四原以为依照这家伙的本xìng,还不得喝个酩酊大醉才罢休,谁知出乎她意料的是,石天竟然说自己不能喝酒,怕耽误了明天治病的大事,一一推掉了。这让周四四大为感动,这个家伙居然为了治病连酒都不喝了,似乎他也并不想表面上看的那么什么都不在乎。至少,他对自己的事从來都很上心。
周四四为石天的滴酒不沾而感动的芳心大动,孰不料石天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晚饭过后回到宁家大院,宁立中为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周四四当仁不让的和凌以沫住了一个房间,而且两个人一进去后就从里边牢牢地锁上了门,好像生恐这个臭流氓会以什么借口拉她同居一室。然而让她沒想到,石天竟然根本沒有跟过來的意思,甚至连敲门声也沒有响起过。
也许这家伙白天太累了,所以根本顾不上了吧?周四四松了一口气,却隐隐约约有些遗憾。而凌以沫第一次在外边住,也是辗转反侧,半夜不能入眠,脑子里翻來覆去总是出现石天为自己闯虎穴,把自己从劫匪手里抢回來的情景。而石天趴在她腿上为她吸毒的情景更是让她心里热乎乎的,可是现在,眼看着他俨然已经成了别人的男朋友,可这又该怪谁呢?
而周四四却是心里忐忑不安,她可以看得出來,这个凌家大小姐对石天已经是别有情愫,只是她生xìng羞怯,不愿意表露而已。这才让她跟着自己两个人回老家,实在是一种折磨。自己有心告诉她,其实自己对石天并沒有那个意思,可是现在正是用石天的时候,如果这么说让那家伙知道的话,会不会撂了挑子不干了?别的不说,她怎么对得起从小疼她的外公呢,外公现在可是把这个臭流氓当成了宁家的大救星了。
两个女子在这里各想各的心事,半天不能入眠。石天却是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丝毫沒有一点纠结的意思。一直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听院子里已经沒有一丝动静,扒在窗口朝外张望了一下,黑咕隆咚,不见一丝灯光。
是时候了!石天穿好衣服,准备开始自己的探险之旅,他要夜探老井,看看下边是不是真的藏有宝藏。拉开门之前,他想了想,又拿起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这才轻轻地拉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边沉寂,看來宁家人睡得都挺早,只听得见院子角落里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更显得格外的寂静。老井就在正院的东墙边,两尺多粗的井口,一个人可以很从容的下去。井绳有两公分粗细,绕着轱辘缠了几十圈,看样子这口老井并不深,也就是二十多米的样子。
石天把井绳牢牢地系在腰上,然后慢慢地扒着井口钻了进去,井壁上隔几十公分远便凿有十公分深浅的脚坑,看來是当初挖井的时候为了方便挖井人上下而凿的。他用脚蹬在脚坑里,两手撑着井壁,慢慢的向下而去。
尽管有脚坑可以瞪,但越往下由于水汽的湿润,井壁越來越光滑,石天紧紧撑着井壁,一丝也不敢大意,一步步的往下走。此时正值暑夏,外边炎热,里边却是凉爽,到了这半夜更是寒气逼人。
眼看就要下入井底,月光下可以看到清澈的井水,石天用手在井壁上抠了一块石头,轻轻地扔了下去,咚的一声,水面溅起一小朵浪花,看样子井水并不深,也就是不到半人深。
虽然不太深,但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一样会把身上的衣服弄得湿透,石天深吸了一口气,两脚紧紧蹬着井壁,伸出手掌屏气对着水面缓缓分开。只见随着他的两只手掌分开,水面也竟然跟着分开,露出一道狭窄的水路來,俨然就像西游记里龙王为唐僧师徒让出的一条道一般。
石天沒有犹豫,解开系在腰上的井绳,跳入井底,身子两边立着两道水壁,要是有人在身边看到,一定会惊倒一片。但这对于石天來说却是小菜一碟,上次在迪厅救颖儿的时候,他就曾经露过这一手,当时把凌以沫就惊呆了。当然这手功夫看起來简单,却是老头子花了几十年才琢磨出來的,需要运功者有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持,当然并不能支持太长的时间,时间长的话,运功者内力接济不上便有可能溺死水中。
所以石天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便跳入井底,拔出身上准备好的尖刀,开始在井底挖掘,希望能尽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匕首极为锋利,一刀下去便挖出一大块井泥,然而却并沒有石天想象中看到黄金的情景。按理说既然可以在水里找到金末,那就应该可以很轻易的找到露出水面的金子才对,然而他这一刀下去,挖了十几公分深,却沒有看到任何东西。
难道自己挖偏了?石天又换了地方挖了几刀,却依然沒有任何收获。难道自己判断出了问題?这里边根本沒有所谓的宝藏,那颗金末只是意外而已?石天当然不愿意相信,他拿着刀又向深处挖了几下,却依然沒有任何发现。这样一來时间渐长,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在水里多停留了,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甘心的从井底跳起,抓着井绳开始往回爬,心里却总是不甘,一章打在井壁上,井壁扑簌簌的剥落下一些泥土落在水里。
下时好下,鞋底是干的,又有绳子护身,可以很从容的踩着脚坑往下走。但往回上的时候就沒那么容易了,因为刚才跳在了井底,所以鞋底已经沾上了湿滑的井泥,踩在脚坑里只是打滑,所以石天只好抓着井绳,凭着自己强劲的体力往上爬。
眼看就要爬上井口的时候,却听到吱扭一声,像是院子里有扇房门被打开。石天吓了一跳,连忙停住了动作,用脚撑着井壁,紧紧抓着井绳吊在那里,此时要是出去的话,不管是谁也会被吓个半死的。
只听得上边房门打开,似是有人走了出來,脚步极是轻盈,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子,而且石天可以分辨得出,这尚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少女的脚步轻盈,而少妇则有家务事烦心,脚步会略显沉缓。外国电影有闻香识女人,而石天这套听脚步识女人倒也算是一项绝技了。
石天回想了一下,正院里住着宁立中一家人,除了宁立中和两个儿子儿媳,以及一些尚未长大的孩童之外并无年轻的少女。而且听门开的方向判断,正是周四四和凌以沫住的房间,看來出來的一定是两人中的一个,只是不知道是周四四还是凌以沫。
只听得脚步声慢慢走近,走近老井,最后一个身影竟然坐在了井沿上。
是凌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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