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用计
何杰跟曹森海住得近,跟他关系也好,见状同情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一同离开第二别墅。李梦熊一向都看着曹森海行事,见他不言语,自己心中再激愤,也只「哼」了一声,跟着离开。曾海伦也走了。许兼美看着她头也不会就走,眼睛不争气又落下泪来。
卓玉卿跟连清仪二人,临走前走到卫紫瞳跟前问候了一番,知道她一点事情没有,松了口气,也就各回各家。
符致远自然不会再记得顾清雅。她粗暴地抹去符致远的记忆,把他带到城外放走。
顾清雅再次失败,大发脾气,在宿舍里面砸枕头。今非昔比,她再也没有本钱乱砸东西,连发泄愤怒都记得只砸枕头。
又一张牌被废掉。她怎样都想不明白卫紫瞳怎么好像忽然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其实当时卫紫瞳并无所觉,只是英铎受命保护卫紫瞳,将背后有人之事提早告知罢了。如果让顾清雅知道,一定会气的吐血。
顾清雅魔怔了,嫁给白玉笙已经成为了顾清雅的执念。她认为要做人上人,就要嫁给白玉笙;想要完美爱情,就要嫁给白玉笙;想要在末世平安度日,就要嫁给白玉笙。
她根本不想其他可能性。前面的路这么多,可她只想选一条行不通的路。
此时她一心策划一场天衣无缝的相遇,一场让白玉笙对她一见倾心,立刻定情的相遇。
她手中还有几张牌。
「春尘早惹」。一个有点文艺,有点奇怪的名字。这是在顾清竹的上城保险柜里,连同那改良鹤顶红一同摆放的药。
原先顾清雅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在她筹划的计谋都一一落空,生气过后,她再一次把主意打到顾清竹留在保险柜的药物。药物她是早就弄到了手,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使用。为了搞清楚状况,她冒险独个儿偷偷回到办公室去找。顾清竹果然是个谨慎的人,药物的配方固然不在,可是却留了效果及使用剂量的说明在办公室隐密的暗格。熟悉他的亲妹,在历经四个小时的地毯式搜索,终于按照他儿时的喜好找到暗格。
顾清雅一页页说明看过去。顾清竹共藏有五种毒物。
「两张机,春尘早惹旧织衣。红粉香坠难梦离。黄花碧草,秦人巷里,夜夜莺儿啼。」顾清雅慢慢沉吟着说明书上的词儿。「哼,淫词妄语!」说完眼睛不禁又重新飘向「两张机……」
这个药物是个迷药混合春药。「红粉香坠难梦离」,让人自以为作梦,坠入幻觉中飘飘欲仙;加入大剂量的甲基睪酮,强行增加男性**,扩大幻觉的极乐,而成瘾反应则使他对于陪伴他度过幻觉的人,即使清醒后,心理上也会产生纠缠的冲动。
顾清雅发现这毒物,非常惊喜,这实在是她此时的及时雨。
她把东西仔细藏好。
现在她已经不在白公馆居住,跟雷焰小队的关系也陷入的僵局,顾清雅只好等。
幸运地,一个星期后,她等来了机会。
军部在白公馆别馆办了个简单的庆功宴,庆祝击退丧尸潮。白玉笙是当然的被邀人选。而当日出过一份力的异能小队和士兵都可以参加。
顾清雅作为曾经被邀请用异能阻止丧尸的军人,当然也在庆功人员之列。
他们的庆功宴吃食不多,酒也不多,只有一些基地初夏时自酿的槐花蜜酒,和中秋剩下的米酒,白玉笙决定一次过拿出来犒军。
对于下毒,白玉笙已经有足够的警惕。因此他在这种公开场合,一般都不吃喝。何况在他的办公室也有一个名单,对白玉笙不利的嫌疑人当中,顾清雅赫然在列。
然而人始终不会不吃不喝。白玉笙在庆功宴前,天黑之前已经先在办公室填饱了肚子,然而庆功宴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到了七点多,白玉笙渴了。他回到有亲卫把守的私人休息室,进去喝了杯水,也打算避一避过分喧嚷的气氛。
不多一会儿,他的身体开始燥热,白玉笙生性清冷,末世后继续维持着清晨的晨练,更有最近每天半小时异能操练,接着就是一整天的工作,全副精力已经摆在基地上。
只是最近有了心仪的对象,止水才起了波涛。
身体陌生的感受久违地出现,药效起得很快,他逐渐有些难以招架。似乎感觉到欧梓童在身边,身姿妖娆,可明明身边并没有人。他知道自己中了什么厉害的药物,坐到沙发上,他暗暗喘了口气,用了无线电耳机跟外面的亲卫沟通。「白泽,请秦医生。」
呼吸渐渐急速,心跳也有点快。他立刻催吐,把喝过的水全吐出来。
减少了药物在体内的剂量,他忍耐住身体的躁动,用呼吸平静自己,接着他就说了句:「不论你是谁,出来。」
房间没有动静。
白玉笙知道,房间一定已经藏人,而且就是要利用药效的人。
既然懂得庆功宴开始之前,就来这个房间把水换掉,那这人一定也知道白玉笙的安全措施,知道房间外面整晚都有人把守,一早就藏进来准备行事。
顾清雅从来没试过向人下药。她只看到说明书,说药性极烈,喝下去两分钟内开始产生作用,五分钟就会陷入幻觉。
距离喝水已经三分钟,现在只剩下两分钟,白玉笙就会陷入幻觉。她只想等着五分钟过去,她就可以成为白玉笙的梦中女神。
可是她并没想过这两分钟的时间,白玉笙这种自控力极强的人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白玉笙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开始模糊,有一种不寻常的轻松愉快升起,这轻松愉快与他被袭击的警惕戒备正在互相抗衡着,双方在白玉笙的身体尝试压制另一方。
更要命的是,他看见了他的梓童。一个只有在幻想中才会出现,非常让人血脉沸腾的梓童。
这是假的。白玉笙仅余的理智说。
就在那轻快感觉逐渐扩大,把理智完全压制下去之前,一个念头忽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