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盗洞?!”我震惊了。
“不错。”七叔说,“看那盗洞的样子,应该挖的很急,是一个典型的反打盗洞。”
“对了,上面怎么样?”七叔看了看头顶的空间,黑暗中没有一丝的异样。
我说:“上面出事了,甘晓触发了机关,河道里都流出了水银。”
七叔道:“既然是这样话,那右边的墓室根本不是一个耳室,更像是一个殉葬坑,不然的话,一个墓室哪来那么多棺材?应该是主仆陪葬。”
“大概是压力机关。”我说
七叔顿了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嗯……甘晓呢?”
“不知道,我一个人跑下来的。”我捂着衣服,冻得颤抖的说。
“太鲁莽了,这我要是不在这里你不得死掉吗!你要知道这是在墓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抛弃同伴!我不在,你就是夹喇叭的把头,你必须对他们负责!”七叔有些气愤,不过我不难看出,实际上还是关心我的。
“找到出路了吗?”我问。
闻言,他一脸严肃的说,“前面倒是还有一处岩台,可以到那碰碰运气。”
我点了点头,对七叔说:“等我好了再说。”紧接着,我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周。“水怎么这么冰?”
七叔闻言有些为难的摊了摊手说道:“不知道。”
我噢了一声,没有接着发问。我们歇息了片刻,便开始寻找出路。
这里的岩台很大,长宽各约10米,七叔开始在内壁之间寻找出。只见他用手在岩壁上摁了摁,又敲了敲,见这边没动静,又继续转移,一直重复了很多次。
我见七叔忙碌着,便来到岩壁前,向水里张望,想看看下有没有通道。
不过奇怪的是,水虽然冰,但十分清澈,宛如碧玉,用光一照就透底。我左瞧右看,找了很久,终于在岩台隔5米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垂直向下的洞穴。我相信,要不是我视力好,估计还找不到。
洞穴里坑坑洼洼的,形成了一个半圆形,估计只容得一个人上下,但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出口。我抬起头来,刚想跟七叔报告这个消,却意外发现有一个东西正飞快的向我们游来。
平静的水面,被他弄的波浪骤起。
“我靠,水鬼?”我不仅疑惑,又想到了在上面碰到的那只僵尸,有些不寒而栗。我心想,莫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只僵尸下来了?
七叔这个时候也闻声跑了过来,往水里一瞅,不禁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水猴子?”
我一听水猴子三个字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水猴子是倒斗中的暗语,是指一种身如猴子,面如狗熊,爪子像树懒的生活在水中的动物。
七叔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他那把匣子炮,对着水面就是一枪。
忽然,水面飘起一层血水。似乎水中的那只水猴子还有些不甘心,迅速游上了岸,一把扯住了我的脚。
我惊慌失措,不小心踩了石头摔了一跤,见他还死死的抓着不放,我伸脚就要去踢。
“唉……别打……别打……是我!”这时,水猴子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人话,手还不停的在空中摇晃。
我忽然发现,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我心想,难道是甘晓?紧接着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定睛一看,发现果然是他。
这时七叔端着枪走了过了,举枪就要射,我连忙上前拦住,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我们把甘晓扶到篝火旁,他被冻的厉害,身体不停地抽搐,嘴唇也变紫了。
“甘晓,你怎么下来了?”我有些疑惑问。
甘晓脸上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埋怨我。“还不是跟着你下来的。”
我说:“跟着我下来的?”我忽然意识到一点,心中想着难道就是这龟孙儿把我推下来的?
我有些试探的问道:“就是你把我推下来的?”
甘晓闻言有些没好气的反驳道,“谁他妈推你了!分明是自己跌下来了。”
“当时我见你不见了,就去找你,见你去了左耳室,便一路尾随。我刚想去叫你,没想到你一个回头看见了我,吓得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绊到棺椁,这才摔了下去。”
听到了这里,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对呀,那我怎么看见的是一个无瞳怪物?”
甘晓说:“那是你水银中毒幻视了!”
“也真他妈服你了,连防毒面具都不带,真有你的!”他轻蔑的朝我竖立个大拇指。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笑声,七叔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搞半天的人,是自己吓自己呀,就说嘛,哪来的僵尸,我还以为什么呢。”
“对了,甘晓,你手怎么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甘晓摇摇手说。
“那可不行,我得看看。”说罢,七叔便上前抓起王晓手上的右手查看,还好只是子弹擦了边,没有击穿手掌。
“现在上面全是水银,也上不去了,你们找到出口了没有?”甘晓关心的问到。
“有一点眉目。”我抢先说道,“我看见离这里五六米的地方,有一个向下的洞穴,我们要下水查看,而且不能确定这是出口。”
七叔说,“这有点危险呀!这水冰的到死,我的又没带潜水装备,真他娘的要命!”
“不管怎么样,还是想去看看吧,万一有活路呢?”我建议道。
“不错,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去看看。”七叔说,“大侄子,那洞有多深啊?”
我闻言,有些无奈的说,“待会儿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继续寻找出口。找到了别等我,给我留个道就行。”
七叔诧异的看着我,问:“大侄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意悯然了?”
我道:“去你的,那还不是这里我水性最好。”
甘晓噗嗤一笑,然后起身用搭帐篷的节棍架起一个台子放在火上,随即又莫名其妙的烧起了水,然后又往里面加入了之前在森林里找的野生姜。
“下去吧,一切小心。”甘晓叮嘱我说。
“下去注意安全,无论找不找不到,都要活着上来。”七叔和蔼的盯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身上之剩下一条短裤。甘晓接过衣服,放到架子上烤干。扬言说等我回来就可以穿上干衣服了。
我有些被感动了,头一回见甘晓这么用功,也知道这次下水的危险,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接着迅速向洞口游去。寒冷刺骨的水刺激着我的皮肤,但我此时还不能停下休息。
我以掩耳之势游到了洞穴上,洞穴很窄,比我想象的还要窄,它长约半米,宽约一米,洞穴间还有许多凸起的小石头。如果按以往的方法潜进去,我可能会被卡在下面,不能掉头回来。那么我只能攀附在石壁上依靠自身的重力和石头的缓冲来下潜。
我深吸一口气,往洞穴里钻,本想潜到底看个究竟,可事与愿违。我钱到一半就没气了,只得又浮上来。
“噗……不行,没气了……呼呼……”我有些疲惫的爬上了岸,靠在石头上直喘粗气。
“这不下去不是办法呀,洞穴太深了。”甘晓为难道。
七叔思考了一会儿,以身从背包中拿出之前喝完的矿泉水瓶,三下五除二的向他削成氧气罩的样子,又从鞋子上取下一节鞋带当做面罩的绳子。
“大功搞成。”七叔扬了扬手中的面罩,对我们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们过来,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甘晓,到时候你就陪着林允一起下水,等到洞口跟前,你就帮他带上这个简易的呼吸面罩。
水里的洞穴太深了,一口气根本下不去底,这个面罩虽然呼不了几口气,但也聊胜于无,应该可以支撑到下面。”
我一愣,没想到平日里极度不靠谱的七叔,今天居然还能做出一些靠谱的事。
又休息了一会儿,我这才和甘晓游到洞穴边。
我让王晓帮我绑好了面具,接着一股作气潜了下去,我傍着岩壁,一路向下。
我顺着洞穴一路向下,大概游了十几米后,狭窄的洞穴慢慢变宽,洞穴也改变了方向,由原来的垂直慢慢变缓,紧接着又向上曲直,形成一个钩字型。
不知游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向上的楼梯,楼梯及大部分都建在水里,楼梯上还有许多苔藓。我的气已经到头了,一溜烟窜出了水面,大口的呼吸着,一边往岸边有,一边喊道:“咳咳……咳咳出来,哎呀我靠,没想到下面还真有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墓室。四周画着壁画,中间放了一个横着摆放的棺椁,棺材对面有一个石门,看得出已经锈死了。
我一屁股跌到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幕还让我惊魂不定。此时就像从鬼门关游了一圈回来似的。
墓室的四角放着四尊雕像,四座雕像分别对应了风雨雷电,也就是风神、雨神、雷公、电母。
棺材的四角又分别对应着墓室的四角,感觉这一切都是一个谜题,只有解开了这四尊雕像。才有可能打开石门。
查看完这一切后,我又便即刻返程,窜回了水面,把这一切告诉了七叔他们,然后又带着他们回到了这里。
七叔看到这一切后,不仅谬赞:“古代劳动人民真是鬼斧神工啊,这雕像刻的栩栩如生!”
“棺材四角对应着风雨雷电,是不是要求这些位置的对应正确?”王晓问到。
我说:“有这个意思,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风雨雷电对应哪里?”
七叔点了点头,补充道:“风雨雷电是有顺序的,应该要按照顺序转动石雕,使雕像正确对应四角才能开门。”闻言,我诧异的看着七叔问道:“棺头是首,那左右两边哪个是先呢?”
“左边。”甘晓说。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男左女右嘛。”
我被甘晓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由的怒骂:“去你妈的男左女右,滚!”
“试试嘛,反正不会死。”甘晓有些不在乎的说。
七叔说:“行吧,反正也只有这条路了”
“风雨来电只是一个顺序,可惜这些雕像都不是按风雨雷电的顺序摆的。我只认得最右边的雷公和电母。”
“要不蒙一个?”甘晓有些试探的问。
我闻声,不由的自主的说:“又来?要蒙错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我不知道,反正这会儿我们也上不去了。”
我摇摇头,心中思绪万千。“行吧行吧,就试试吧!”说完,便去将左上角的雕像对准棺椁的左上角,甘晓也将右上角的雕像对准棺材能右上角。
“咔嚓……”
随着摆正雷公电母后,石门竟奇迹般的打开了,真是“黑猫碰见死耗子”,这他妈也太幸运了。
我们正欲进入石门,后面的棺材不知怎的,发出了怪响。棺盖在不停地翻动,周围还弥漫着一些黑烟,等那黑烟落地,我们才发现,那是一群虫子。
这些虫子长两寸,宽一寸,全身腹黑,跟埃及法老的甲虫一般,密密麻麻的,把我的密集恐惧症都逼出来了。
这些虫子成群结队的,还是不时发出一些磨牙的声音。我们一边往甬道里跑,一边点上火把驱赶这些虫子。
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到底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棺椁竟然能容下这么一大群?
如果说棺材下面还有暗道的话,那是不是说石门后面的甬道是用来迷惑我们的,而正主就在棺材下面?我有些担心起来,这要是有到后面没有墓室,我们只怕要原地升天。
七叔说,这些虫子叫地鳖,威力可不比尸蟞差。
尸蟞我略有耳闻,一般生活在积尸地有水的地方,常年以尸体为食。这玩意儿比普通的龙虱还要大个三四倍,据说可以把钢铁咬穿,那地鳖也应该差不了多少,现在想想,别提他妈有多寒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