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鼠妹抢亲(下)

第十章 鼠妹抢亲(下)

回城,见了林微雨,说了探得的军情,林微雨变色道:“于承是欺我兵少,要打下小风城,再来打扶风城了。Www.”

“是。”吴不赊点头,他先没有把放火烧粮草的计策说出来,军事他不懂,玩心眼可是一流,道:“于承这边两道大营挡路,小风城下至少三万大军不停不歇的攻打,即便守军人是铁打的,箭枝擂石也有用完的时候,若不急速援救,小风城撑不了几天。”

“怎么办?”林微雨急得在房中转圈子:“我兵少,大王又不肯派援军,这可怎么办?”

她穿着一身藕合色紧身劲装,外面还套了件软甲,小腰略收,更衬出胸前优美的曲线,两条长腿,毕直坚挺,身姿转动时,紧绷的臀部让人生出想狠狠拍上一板的冲动。

吴不赊也装出一脸焦急忧心的样子,眼睛跟着林微雨的身子转,其实却是在欣赏林微雨款摆的身姿,在对比她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时的区别。

林微雨忽地停步,道:“惟一的办法,只有全军出城,佯攻于承大营,或可牵制于承对小风城的攻击力度。”

“于承两道大营至少有两万大军,试探性的佯攻,起不了什么作用,若硬攻,咱们兵少,只是送死。”吴不赊摇头。

“我知道。”林微雨双眉紧锁:“可是----。”

“我有一计,或可一试。”

“哦?”林微雨眼光一亮:“快说。”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于承五万大军,人吃马嚼,粮草是个大问题,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断了于承粮草,于承必得退兵。”

“断了于承粮草?”林微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于承是沙场老将,用兵狠辣而不失稳健,大军粮草,事关生死,必有重兵守护,怎么断?”

“我探营时,发现于承粮草大营设在大风城里,守军约有三千上下,如果我们出一枝奇兵,悄悄过河,突然掩袭,攻下大风城,一把火烧了粮草------。”

吴不赊话没说完,林微雨断然摇头:“于承与我爹爹打了几十年,大小数十仗,他的粮草大营一直是设在大风城里的,大风城易守难攻,爹爹也曾数次偷袭,从无一次成功。”

“啊。”吴不赊张口结舌,原来于承的粮草大营一直是设在大风城里的,根本不要去打探,而他费半天劲想出来的妙计,林国亨也早就用过数次,而且还都失败了。

“惟有出兵牵制,或可让于承减缓对小风城的攻击,我再急催援兵,援兵到了就好办了。”林微雨下定决心,对吴不赊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不。”吴不赊急忙摇头:“我刚才打探过于承大营,熟悉情况,愿随小姐出战。”

“也好。”林微雨也不和他客气:“你率斥侯前面打探,我率一千人随后出城,看能不能趁着天黑偷袭于承一下。”

“遵令。”吴不赊一抱拳,复率手下斥侯小队出城,先到于承大营前打探,一般的斥侯躲不过于承军探马,还是吴不赊亲自出马,偷到于承军大营前,这回看得细,两道大营,绝对不少于两万人马,林微雨区区一千人,即便于承不防备之下偷袭成功,也不会有多大作用,更何况于承军明显是防备森严,刁斗哨探,巡逻小军,来往不绝,大营前后又遍挖馅坑,踏板挠钩,也不知布了多少。

“林微雨说于承是沙场老将,打仗即狠又稳,确是实情,这营立的,水都泼不进,千把人来偷营,纯粹是送死。”吴不赊暗暗摇头,在营中溜了一转,想:“不过林微雨偷营时,我到可以在营中放火,制造点混乱,或许可起点作用。”

出营返回,不多会林微雨率军来了,果然只是一千人,吴不赊说了于承大营的布防,林微雨轻轻咬着嘴唇,天渐渐开始黑下去,暮色中,她凝思的样子,有一种异样的美丽。

“别的女孩子,只会在深闺中绣花养猫,她却要率军出征,将门虎女,到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吴不赊一直只是痴迷于林微雨的美色,这会儿却突然生出几分感概,也越发想要多替林微雨出两分力,到不仅仅只是想吸引林微雨的注意,而是出于一种同情,或者说,敬重。

面对重压,有些人会逃避,有些人会诅咒,而有些人,却会默默的面对,不一定咬牙切齿,或许就会象林微雨一样,轻轻的咬着嘴唇,但绝不后退。

林微雨把一千人分为两队,天黑后,自率一队突出,攻向于承大营,守军欺她兵少,出兵迎击,林微雨打马便退,守军紧追,林微雨后队猛然冲出,拦腰截杀,林微雨亦回军杀入,吴不赊做为斥侯,本不必随军冲杀,但他担心林微雨,便紧跟在林微雨马旁,林微雨带头冲锋,吴不赊便也跟着身陷敌阵,四面都是朔风军,黑暗之中,箭矢乱飞,刀枪如雨,吴不赊从没经历过战阵,黑七与木长生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一类的经历,没有保护自己的经验,一眨眼,便中了两枪挨了一箭,还好他功力深厚,反应迅捷,锋矢着体,护体玄功立时发动,受伤不重,却也吓了一跳,急忙起在空中,他自以为得计,飘在空中,十多丈高,再长的枪也够不着啊,但多看得一眼,却是魂飞魄散,空中的大靶子,最是扎眼,但见朔风军中无数弓弩投枪齐齐指向他,眼见就是百矢齐下。

这会儿吴不赊若飞身逃开,以他的速度,到也不怕,但就这么当了逃兵,林微雨会怎么看,吴不赊脑中一转,没有逃,而是往下一扎,混进战阵中,头顶嗖嗖风响,却是无数箭矢飞过,若迟得一瞬,他便是箭猪二世,暗暗咋舌,这才知道大军交锋和单打独斗可是完全不同,他也还有绝招,施展木长生玄木心法中的厚皮术,把一身皮肉变得比百年的古树皮还要厚上三分,乱刀乱剑再多,砍不开他的厚皮,也是白搭。

厚皮护体,狂呼酣斗,更无人能挡他一招半式,所到之处,如虎入羊群,虽然混战中也挨了几下重的,把厚皮都砍开了,却也不过是皮肉之伤,无伤大雅,而给他斩杀的朔风军却至少有近百人,林微雨看他勇猛,便跟在他身边,百忙中,竟还对他笑了一下。

战阵之中,血染衣襟,这一笑竟有一种别样的妩媚,吴不赊一时间竟是看呆了,眼发直手发僵,这乱军之中,如何容得他扮呆瓜,刹时间连挨几下,其中一箭更是狠狠的钉在他左脸上,把林微雨吓了个魂飞魄散:“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好好的你发什么呆啊。”

还好,那箭力道不大,吴不赊又有厚皮挡着,只是入皮三分,自己其实也吓了一大跳,但看林微雨惊慌,他倒强撑着,伸手拨下来,带起一缕血丝,笑道:“没事,我皮厚。”

林微雨看他确实没什么事,又惊又喜,手在丰挺的酥胸上轻拍两下:“吓死我了。”斜睇他一眼:“你还真是厚脸皮啊。”说着自己却是扑哧一笑,更显娇媚,吴不赊心中一荡:“奇怪了,别的女孩子要在风花雪月中才显美丽,她却反过来,上了战场更迷人。”

于承军追出的不过三千人,黑夜中又不知林微雨来了多少人马,不敢久战,败退回去,折了数百人。

林微雨休息一阵,率军再攻于承大营,天黑情况不明,于承军再不出战,只是以强弓硬弩劲射,林微雨无法靠近,搔扰一阵,无功而返,过半个时辰再攻,还是一样,吴不赊本想偷入于承大营放火,他要入营到是不难,但于承军全军有备的情形下,他去营中放几把火,起不了什么作用,看了一圈,也便放弃。

林微雨骚扰一夜,没起什么作用,看看天明,怕于承派大军掩袭,只得收兵回扶风城。

吴不赊自请留在城外打探军情,林微雨允了,一夜无功,她情形有些憔悴,但腰肢仍然挺得笔直。

吴不赊让手下斥侯散开,留意于承军动向,自己随便裹了一下伤,虽有厚皮术,砍开皮也痛啊,但想着林微雨在刀光剑影中的妩媚一笑,伤口竟好象不痛了,便往大风城来。

要逼于承退军,只有一个办法,烧了于承军粮草,林微雨说奇兵渡河偷袭大风城不可能成功,吴不赊这回细看了一下,确是如此,大风城虽不如小风城险峻,但也相去不远,加之防守又严,偷过风水不太难,真想以偷袭夺取大风城,却是没有可能,到城下也只能强攻,如果林微雨有数万大军,后顾无忧的情况下,象于承那样无休无止的强攻,有得十来天,也许真能攻下,仅凭扶风城中的区区三千来人,那还是算了,别惹人笑。

“难怪林老侯爷数次无功,大风小风都一样,小风城对朔风国是一把锁,大风城对风余国来说,也是一把锁,偷城是不可能的,要烧于承军粮草,只有另想办法。”吴不赊暗暗凝思,城内城外溜了几圈,却是找不到什么法子。

城里找不到法子,出城来,四下乱逛,越逛越远,忽见大道上来了一行人,披红挂彩的,还抬了一顶轿子,是支迎亲的队伍,新郎官骑着马,十七八岁年纪,得意洋洋,脸红得象猴子**,吴不赊无聊得要死,想:“不知新娘子长得怎么样。”

得,烧不了大风城的粮草,看看朔风国的新娘子也不错,纵身过去,到轿子底下,嗖一下钻了进去。

新娘子一身大红喜服,披着大红盖头,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这个难不住吴不赊,他“猫”的叫了一声,那新娘子身子一动,果然就伸手掀起盖头来,露出一张脸,白白净净,秀秀气气,不算什么大美人,到也有两分姿色。

突见花轿里多了只大黑猫,新娘子有些吃惊,不过好象也是个爱猫的,到是没有惊怕之色,看着吴不赊,反而轻轻学了声猫叫:“猫。”

“调戏我?”吴不赊到有两分惊喜:“莫非想抱我?”也猫的叫了一声,装出撒娇的样子,脑袋还在新娘子腿上蹭了两下,新娘子先还有些怕,见了他这个样子,开心了,果然伸手就来抱他。

“没抱新郎先抱野猫,嘿嘿。”吴不赊心中嘿嘿笑,老老实实给新娘子抱起来,到新娘子怀里,顺势便钻了两下,连蹭带摸的,把新娘子两只**摸了个遍。

新娘子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材还没长开,**不大,小小的圆圆的,象两只还带着青涩的桔子,不过紧紧绷绷的,碰一下,颤颤巍巍,另有一番韵致,而且那新娘子把吴不赊抱在腿上,还在吴不赊身上摸来摸去,免费按摩呢,到也舒服。

吴不赊正亨受小美人的温柔,忽听得外面惊呼声大起:“抢亲了抢亲了,有人把新郎官抢走了。”

花轿也猛一下停住了,新娘子啊的一声,小小的瓜子脸上本来喜气洋洋,猛一下就变了颜色,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格于礼教,却是不敢掀开轿子去看。

吴不赊也好奇心起,抢亲见过,都是抢新娘子,抢新郎官的却没听说过,也不要新娘子抱了,噌一下窜出去,一翻身上了轿子顶,站得高看得远啊。

还真是抢亲的,两个灰衣汉子,都骑了马,一左一右夹着新郎官的马,打马疾驰,迎亲队里,只新郎官骑了马,其他人都是步行,反应过来是抢人,新郎官已给挟持着跑出了好远,两条腿的人,无论如何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只能挤做一堆又叫又骂,说什么的都有,新娘子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掀起一角轿帘往外看,吴不赊一眼瞟见,那惊惶的小脸上已是眼泪汪汪,又着急,又害怕,又委屈。也是,嫁个丈夫,没进新房给人抢跑了,这也太欺负人了不是?

“小乖乖别哭,冲着你刚才一抱的情份,猫大爷我替你把新郎官抢回来。”吴不赊嘿嘿一笑,“猫猫”一叫,纵身追了下去。

马比猫跑得快,可吴不赊这猫是只猫精啊,腿上带风,不多会便追了上去,远远的便听到那新郎官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一个灰衣汉子嘿嘿笑道:“说了是让你去做新郎啊。”

新郎官显然不相信:“我本来就是新郎官,还到哪里去做新郎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个灰衣汉子喝道:“总之今夜让你入洞房就是,叫什么叫?”

他恶声恶色,新郎官给吓住了,不敢再吱声。

吴不赊本来想着把新郎官给抢回来就算完事,这会儿好奇心起:“这抢亲的到底是什么人,到要看看。”便不动手,只一路跟下去。

好奇害死猫,不过不好奇就不是猫了,这一跟就是好几十里,进了一座庄子,一见新郎官,立即噼噼啪啪放起鞭炮来,男男女女的,哄笑着迎了新郎官进去,又有侍女扶了新娘子出来,便有礼宾叫:“一拜天地。”

新郎官左看右看,又急又怒又怕:“我不和她拜天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礼宾是个中年汉子,嘿嘿笑:“拜就进洞房,不拜见阎王,你想见阎王还是抱新娘?”

一众男女嘻笑,新郎官涨红了脸,却不敢再犟,委委屈屈跪了下去。

吴不赊在墙角看着,这些男女不象正经路数,好象是一伙盗匪,但最让他好奇的,是他闻到了老鼠的气味,庄子里有老鼠不稀奇,稀奇的是鼠味实在太重了,难道这些男女都是老鼠成精,可吴不赊一一看过,不象啊,这些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路数,但至少还是人,不是鼠。

吴不赊心中忽地一动,身子一摇,变回人身,哈哈一声:“新郎官不愿意,不如让我来代替吧。”

众男女闻言齐齐回头,一个汉子越众而出,一脸凶光的盯着吴不赊:“你是什么人?”

“我啊。”吴不赊哈哈笑:“你不认识我,我是生人,但下次见面,就是熟人,今天拜天地,我是新人,进了洞房,到明天早上呢,那又是旧人了,生熟新旧,到底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呢。”

吴不赊嘴中笑,脚下不停,一闪从那汉子身边绕过,那汉子伸手一拦,哪里拦得他住,吴不赊一步到了新娘子边上,左手把新郎官一扯:“你不情不愿的,还是我来吧。”扯开新郎官,却又笑道:“不过我拜天地有个规矩,要先见了新娘子再拜。”说着一伸手,猛一下扯掉了新娘子的盖头。

新娘子十七八岁年纪,小巧的瓜子脸,身材也是娇小玲珑,若论长相,比那个新娘子要强得多,给吴不赊扯到一边的新郎官本来心不甘情不愿,看了这新娘子的长相,也着实呆了一下。

不过吴不赊却一眼看了出来,或者说,闻了出来,这新娘子不是人,是一只老鼠精,他先前闻到的强烈的鼠味,就是这新娘子身上发出来的。

“只听说老鼠偷粮食,没想到人也偷啊。”吴不赊嘿嘿一笑,忽地呲牙,“猫”的一声厉叫。

“啊。”那鼠精惊叫一声,身子一矮,倏地一下窜出大厅,到了屋外。

“往哪里走。”吴不赊一步追出。

那鼠精到了屋外,返身立住,一脸惊怒的看着吴不赊:“你是哪里的野猫,敢来坏我鼠娇娇的好事?”

咦!猖狂啊。吴不赊怒极反笑:“本大爷姓吴名不赊,江湖外号概不赊帐,你可听清了,速速束手就缚,本大爷看你修行不易,或可饶你个全尸。”

“吹得好大气,到要看你有什么本事?”鼠娇娇去袖中一摸,摸出两把短剑,舞个剑花,便向吴不赊扑来。

猫是鼠的天敌,但成了精的鼠可不见得怕了只猫精,那要看各自修行的手段,法力的高低,猫功夫要是差劲时,不好意思,不是猫扑鼠,说不定就是鼠抓猫了。这鼠娇娇修行多年,着实有点儿道行,尤其吴不赊又坏了她好事,自然是怒火中烧。

黑七的武器是一对钢爪,吴不赊不喜欢,身上一直背着把剑,见鼠娇娇剑来,他反手拨剑,长剑后发而先至,从鼠娇娇剑光中直抢进去,追风剑展开,招招抢攻。

鼠娇娇却是个识货的,斗了十余招,忽地往后一退,惊道:“你使的是追风门的追风剑法,难道你竟是追风门弟子?”

“你这小老鼠,眼光到是不错啊,竟然识得追风剑法。”吴不赊哈哈笑:“没错,本人正是追风门弟子,识相的早早束手就缚。”

佛道都说众生平等,其实极少收非人的异类为弟子,追风门势力虽不大,在正教中名气却不小,追风子竟会收吴不赊为弟子,这让鼠娇娇即惊又疑且惧,她虽自持修为,但还没自负到敢去招惹追风子的地步,而追风子的死讯也一直没传出来,她也不知道追风子早已身死魂灭,更不知道吴不赊这正宗的追风门弟子其实只是半路出家,很多东西都没学到手,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乱凑了一身功力而已。

鼠娇娇双剑抱拳:“即是追风门高徒,鼠娇娇不敢得罪,今日的事,是我错了,我愿放回新郎官,陪礼道歉,还望吴兄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

吴不赊知道追风门在江湖中名头极高,但一听说他是追风门弟子,鼠娇娇竟会收剑求饶,到是有些意外,心中得意,若是原先的吴不赊,说不定真就会这么算了,但现在他体内融化了大野猫黑七的内丹,骨子里带了三分猫性,而猫鼠是天生的冤家,绝没有讲和的可能,所以吴不赊断然摇头:“不行,即给我撞到,那你就只能怨自己命苦。”

鼠娇娇忿然生怒:“岂有此理,真当我怕你不成。”挥剑再上,又斗十余招,吴不赊剑招越紧,鼠娇娇眼见不是对手,猛攻两剑,伸手去怀里一掏,掏一管竹筒出来,拨了塞子,放出一物,却是一只蜘蛛,鼠娇娇厉叱一声:“蛛儿,布千蛛万丝阵。”叱声中手一挥,将那蜘蛛送上了院角的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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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小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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