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对劲
此话一出,几个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凝固。
盛哲民和蔼的笑意在脸上凝固,他凝视着盛肆和白若微,气压都低了下来:“你们两个要离婚?”
白若微和盛肆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人跟我过来。”盛哲民严肃着开口。
——
书房。
盛哲民望着白若微,眼神略显复杂。
“微微丫头,是不是阿肆那个兔崽子欺负你了?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教训他!”盛哲民指着站在旁边的盛肆,说的义愤填膺。
教训?那好!就让爷爷替自己教训教训这个自大狂!
想着,白若微用力点头,“对!盛肆就是欺负我了!”
盛肆一脸茫然,他怎么欺负她了?
盛哲民听白若微这么说,拿着直接手杖朝着盛肆的大腿打过去。
“兔崽子!还不快给微微丫头道歉!”盛哲民严厉着。
盛肆忍着疼,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自己哪儿欺负了白若微。
盛哲民看盛肆不说话,下手更狠。
白若微也没想到盛哲民会真的打,而且会把盛肆额头都打得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好吧,她承认自己对盛肆还有几分心软。
“爷爷!别打了!”白若微微微站上前,挡在了盛肆跟前。
盛肆看着白若微挡在自己跟前,又怕盛哲民没有及时收住手杖,吓得一把将白若微拉到了自己身后。
白若微被拉得踉跄了几步。
盛哲民挥起的手杖悬在空中,看着眼前互相维护的二人,缓缓放下了手杖。
他望着白若微,轻声细语着:“微微丫头,消气了吧?”
白若微从盛肆身后走出来,勉强点头。
“那就不离婚了吧?”盛哲民道。
“爷爷……还是得离……”白若微小声道。
盛肆眸子里是生气,白若微到底为什么要和自己离婚?
“微微丫头,你让开,爷爷再替你打这个兔崽子几下。”盛哲民瞪着盛肆。
“爷爷,就算你把盛肆打死,我也还是要离婚的。”白若微坚定着。
“为什么啊?你和阿肆五年都过来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盛哲民皱着眉。
“爷爷,不是突然离婚。”白若微对上盛哲民地眼眸,认真地说,“是这五年我都不觉得我和盛肆已经结婚了。”
“那就是阿肆那个臭小子陪你的时间太少了!”盛哲民总结一句,然后撇过头瞪着盛肆,“兔崽子!你给我强制休息半年,在家陪微微丫头,听见了吗?”
“好。”盛肆立刻应允。
“不好。”白若微难以置信地撇过头看向盛肆。
现在让盛肆忽然花大把时间陪自己,她根本就不习惯。
而且,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微微丫头,那你想怎么样啊?”盛哲民轻声细语着问。
白若微眼神定了定:“爷爷,我现在只想让盛肆和我离婚。”
盛哲民哑然。
盛肆直接回应:“我不会离婚。”
白若微皱眉盯着盛肆,他到底想要怎样?
盛哲民听着盛肆的话,神情放松了一些。
他还以为是盛肆和白若微两个人都已经达成好了离婚协议,现在看来只有白若微要离婚,那就好办了。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还看不出这两个孩子对彼此的心思吗?
两情相悦着,离什么婚啊?
“好了好了,爷爷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们两个人都还没有商量好。”盛哲民叹息似的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爷爷我劝那边,另一边都会伤心。爷爷我就不劝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解决吧。”
盛哲民说得很中肯。
但他很清楚,只要盛肆不想离婚,这个婚就离不了。
白若微也不想让盛哲民为难,于是道:“爷爷,那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什么回去,这么晚了,留下来住吧。”盛哲民开口。
“留下来?”白若微愕然。
盛肆听着盛哲民的这句话,眼神变了,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
“对啊,还是你们之前的房间。”盛哲民微微一笑。
“爷爷,有多余的房间吗?我和盛肆分开住。”白若微直接道,她现在不要和盛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们两个人是夫妻,分开什么分开?”盛哲民故作生气。
白若微瘪瘪嘴,“爷爷,那我先回房洗漱了。”
“去吧,去吧。”盛哲民挥挥手。
盛肆侧过身准备离开,余光看见了盛哲民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疑惑。
回到房间,白若微已经洗漱好,她没有和盛肆说一句话。
盛肆拿着睡袍,走进浴室。
白若微坐在房间里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音乐杂志。
忽然,敲门声响起。
白若微狐疑,这么晚了,谁会来?
打开门,是盛舞,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嫂子,我来替我妈妈给你赔罪……”盛舞怯生生地开口。
白若微让盛舞进来:“替什么替?你又没做错什么。”
“那嫂子是原谅我妈妈了吗?”盛舞着急追问。
“不原谅。”白若微直接道。
盛舞闻言,小脸写上了委屈。
白若微看盛舞难过着,她又有些心软,她心里很清楚,盛舞是盛舞,高瑶是高瑶。
“给我的吗?”白若微看着盛舞手里的牛奶,轻声问。
盛舞后知后觉,赶紧把牛奶递到白若微跟前:“对!牛奶可以助眠。”
白若微心里念着盛舞还关心着自己,心里柔软着,盛家也不完全是坏人。
“谢谢。”白若微微微一笑,而后拿着牛奶喝了一口。
盛舞也露出了笑容。
“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睡吧。”白若微揉了揉盛舞的脑袋,她也一直把盛舞当作亲妹妹看。
“嫂子晚安!”盛舞乖巧地笑着。
送走盛舞,白若微把门关上,再次窝在单人沙发上看音乐杂志。
盛肆洗漱后,从浴室里出来,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脸颊、下颚,喉结、锁骨,最后流进睡袍。
白若微窝在单人沙发上,背对着盛肆,她蜷缩着身体,还在发抖,很难受的样子。
盛肆眉头一锁,靠近白若微,碰了碰她的肩膀,关切着:“若微,你怎么了?”
“唔……难受……”白若微扭动着身子,察觉到盛肆的靠近,她缓缓转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盛肆。
盛肆一惊,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牛奶,心里明白了。
爷爷在帮什么倒忙?以为自己和白若微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那种夫妻吗?
盛肆正想着,白若微忽然凑了上来,抱着他的脖子,直直地盯着盛肆,把身体往盛肆那边靠。
白若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靠着盛肆很舒服,可以缓解自己心里的那团燥热的火。
而且,在内心深处,她是想靠近盛肆的。
不过是被盛肆伤心和无视太多次,她便告诉自己,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和价值了。
而就在白若微要吻上自己的时候,盛肆直接偏过头,皱着眉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已然沙哑。
白若微低着脑袋在盛肆颈窝处蹭了蹭,凉凉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皮肤,喃喃着:“知道……”
盛肆眉头紧锁,身上的火被白若微点燃,他搂过白若微的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他额头已经冒着层层薄汗。
“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带你去洗凉水澡。二,我帮你……”盛肆隐忍地问着白若微,他极力地压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盛肆的话还没有说完。
白若微已经吻了上来,没有技巧,全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