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我不喜欢别人打我的脸
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雷跃和他的小跟班都觉得有些透不过来气,但是,偷眼看了看秦天,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样的笑意。
不知道怎么的,雷跃总是觉得秦天这张带笑的脸上,总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冷意,像是从骨子里迸出来的。
秦天也不等雷五说话,手里拿着他在楼下喝剩下的咖啡和那块没有动过的蛋糕,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在雷五对面大大方方的一坐。
看着他坐下,又有吃又有喝的,这般的轻视,雷五的眸子猛得一缩,散发出层层的杀意。
而他身边的四个保镖,也是一脸的怒气,墨镜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手上的骨节微微咔咔作响。
秦天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优雅的端起杯子,轻轻的饮了一口,嗯……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都市人爱喝它了,先是入口的微苦,慢慢的回味,发现萦绕在舌尖的苦意慢慢的变成了一丝丝的甘甜,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他抬手抽了一张桌子上的面巾纸,雪白柔软,还有一丝绿茶味,都市人可真是无所不能啊,居然……在这纸上还弄上这香味儿,啧啧。
端详了一会儿,慢慢用纸抹了抹嘴,好像很不忍似的,揉成了团,扔在了一边。
雷五一直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动作上挑不出刺儿,但是……
他的态度和眼神,却是极度的嚣张,好像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混混出身的雷五被人当成了空气,这种滋味从来没有过。
雷五的一个拳头慢慢放在了桌子上,指节分明,手背上还有几根黑色的汗毛。
“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低低的嘶吼。
“爸,”雷跃上前一步,老爹在这里,几个保镖在这里,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别跟他哆嗦,先把他揍趴下再说。”
秦天吧唧了一下嘴,好像还在回味刚才咖啡的味道,一双眼睛斜着看了雷跃一眼,嘴角翘了翘,一丝轻屑瞬间流露了出来。
“你他妈的笑什么?!”很显然的,雷少爷看出了这个笑的意思,那里面的味道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其实,他的自尊早就被秦天给踩在脚底下了,只是……他没有敢反击而已。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有了撑腰的,自然得嚣张一下。
他怒叫着,仍然觉得不太解气,瞪大了眼睛冲着秦天就挥起了一个巴掌,他心尖在突突的跳,等着听到那一声手掌与脸亲密接触之后的脆响。
然而,让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那一掌带着风声打空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然后,“砰”的一声,头与桌子相撞击的声音清晰而有些沉闷。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几乎就是一眨眼,雷五微眯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让他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雷跃的那一掌走空,正在由于惯性往前冲的时候,秦天顺势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往怀里一带,雷跃的腿隔着桌子,上半身向前倒去,整个人的脸都被秦天压在了桌子上。
那四个保镖顿时就急了眼,这种时候难道还等主子发令吗?笑话!
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同时出手,分别挥舞着拳头就冲着秦天的面门砸了过来。
这样大的拳头,如果砸在鼻梁上,恐怕就得把鼻梁骨砸断吧?秦天看着呼啸而来的拳头,不断的猜测。
呃……如果鼻梁骨被打断,是不是就不太帅了?不行,不行,打哪也不能打脸,这些人怎么就记不住呢?
秦天的屁股连地方都没有挪,他飞快的抓走咖啡杯子下面的那个小碟了,手腕子一翻,那只小碟就像一只闪着白光的飞镖一样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秦天的拳头与另一个保镖的拳头对上,硬生生的接了那个壮硕的保镖一拳。
看到他的拳头比自己小了好几圈,保镖不由得心头一阵的冷笑,就这德性还敢与自己相接?
小子,你尝尝骨折的滋味吧!
但是,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惨叫声充满了房间,划过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让人的心都跟着情不自禁的颤抖。
雷五定睛一看,发出痛苦叫声的人不是秦天,而是自己的两个保镖。
其中一个被那只小瓷碟砸中了鼻梁,飞驰的小碟划破了空气,锐利而准确,“啪”的一声,保镖觉得鼻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而另一个本来打算把秦天的胳膊打断的保镖,却意外的发现,对方看似柔弱的模样,比自己小好几圈的拳头,细好几圈的胳膊,仿佛蕴藏了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力量。
一阵巨大的冲力让他无法再定住身子,身不能自控的往后噔噔退了几步,除了拳头对在一起的声音,还有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清晰入骨的疼痛告诉他,骨折的人是他自己。
迟疑了一秒钟,那疼痛越发的清晰起来,他“啊”的叫了一声,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秦天却还和没事人一样,抬手理了一下弄乱的发型,又扯了一下衣领,另一只手底下依旧压着雷大公子。
“你……”雷五吃惊不小,这个年轻人看似俊朗阳光,怎么动起手来,谈指间就把人揍得骨折?
听着这惨叫声边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不喜欢别人打我的脸,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秦天看了看那两个丝丝抽着冷气的保镖,脸色阴沉,却带着几缕笑意,看起来冷森森的。
“爸爸,快让人下死手,揍死他!”雷跃在秦天手底下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他给压得变形了,要是就此毁了容,那还怎么去迷惑小姑娘?
如果没有了姑娘,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你能不能安份一点?”秦天一皱眉,扫了在手底下嚎叫的雷跃一眼,“你的唾沫都喷到我了。”
“你……”雷跃一听差点晕过去,自己都成这样了,他还在乎什么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