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谁重要
向暖被送到医院以后,立刻进了手术室。
她穿得比较多,具体什么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血浸出来以后,顾北杨心里一惊,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向暖嘴里念叨的还是孩子,上一次顾北杨也是这么无力,这么难受,而这一次,里面是两个人。
顾北杨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错过了两年,而现在,也总是兜兜转转在错过,以前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悔恨,愿意用一辈子去赎罪,哪怕每天孤零零的,再不开心也继续守着,现在才明白。
和上次一样,护士中途从里面走了出去,喊着向暖的家属,顾北杨应声跑过去。
“您是向暖的?”
“丈夫。”
“先生,现在病人情况很紧急,希望您做好准备,孩子和大人,你需要有一个决定。”
“暖暖,我只要暖暖,拜托你们了。”
护士点点头,立刻又走了进去。
同样的场景,类似的对话,那个时候的恐惧又浮现在了顾北杨的脑海里,向暖没事才是他最在意的,只要向暖安好,一切都可以再有。
此时临近中午,家里管家打开电话,问他俩在哪儿,回不回去吃饭,顾北杨还想随便扯个什么慌混过去,结果里面的护士又出来,问他了些关于孩子的事。
这些话都原封不动的传到了管家的耳朵里,一瞬间便明白向暖出事了,他赶忙问了顾北杨具体的地址,马上带人过来。
自然,这些逃不过陈馨的耳朵,她听到那会儿,心里直想骂人。本来还在开会,一接到消息立刻就散会往那边赶,一个两个不省心的,刚出院,又进去一个,肚子还有她宝贝孙子。
老管家和陈馨其实一样,都不太喜欢向暖,但是他照顾了三代人,有生之年,马上还能照顾第四代,心里至少是很期待的。
这次没花太久的时间,陈馨和管家还没赶到,向暖就被推了出来,只是没醒。
顾北杨甚至不敢去问宝宝有没有事,向暖刚刚一直跟他说了宝宝,将他手捏的死紧,他怕更加难以面对向暖。
将向暖送到病房以后,医生才将他喊到外面去说。
“孩子算是保住了,但是考虑到胎儿的问题,医院尽量不会给病人用药,这期间你们家属多注意些,有什么情况立刻找我们。”
“谢谢。”
这句话,算是让顾北杨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孩子还在,向暖也还在,只是他的暖暖,要再吃些苦头了。
顾北杨这才回去看向暖,他很庆幸,这个宝宝太乖了,也太坚强了,向暖怀着的时候,基本上没添什么麻烦。
他坐在床旁,俯身握着向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着。
陈馨来了以后,揪着顾北杨的衣领问他俩又闹什么,向暖是个孕妇,就不能让这点儿,上回还答应得好好的。
他推开陈馨,将早上领的红本递给了陈馨,这才将事情原委讲给她听。
“赵茜,又是赵茜!好在这次事情不算太严重,不然我肯定跟她没完,动我孙子,真当顾家好欺负。”
“妈,我答应了向暖,她的事由她自己做,孩子暂时没事,你放心。”
“别告诉我,你就是拿这个做条件换了结婚证儿。”
“是。”顾北杨点头。
“顾北杨!你脑子给驴踢了?婚姻是儿戏吗?”
“妈,你别管了,公司的事还不够你忙吗?如果这辈子娶的人不是向暖,对于我来说,谁都一样。”
这是顾北杨的心里话,他的妻子,除了向暖,必然不可能是别人。
“我不承认。”
“妈,我不想像你一样,没了才去后悔,我爱向暖,要共度余生的是她。你不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影响不了我俩的关系。”
陈馨见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干脆甩手走掉。
“公司忙,我先走了,赵茜那边我会派人盯着,你好好守着我孙子,孙子出什么事,你就给我当孙子。”m.
送走陈馨,老管家也带着各种各样需要的东西赶了过来,算是解决了顾北杨的一个难题。
寸步不离的照顾向暖,成了顾北杨目前最重要的事,见向暖脸有些脏,他打了盆热水替向暖擦脸。
他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向暖了,一是因为向暖不愿,二是因为没有时间,而向暖这个时候仿佛是睡着的公主,等着王子去吻醒。
因为得先送向暖去医院,他暂时还来不及处理赵茜,只能先由着她回到了赵家。
而赵茜回去之后才开始害怕,脸色不是很好,颤颤巍巍的将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母亲,但隐瞒了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害死了向暖母亲的事。
对方也是勃然大怒,同为女人,她自然明白女儿这么多的目的,可对方怀着孩子,一尸两命的话,也终会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她让赵茜收拾收拾,如果向暖没什么事,便打算带人去顾家道歉,如果有什么事,只能先送赵茜出国。
一听要自己出国,赵茜死活不愿意,出国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走也得走!自己做事的时候不考虑后果,真以为赵家能和顾家比?”
“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北杨,你让我走,我不甘心,就算她向暖出事了,那又如何?死了正好,看她还敢不敢抢北杨。”
赵母惊讶于赵茜竟然说出了这番话,她向来对赵茜的教导就是大家闺秀式的教育,有时候任性归任性,却从未听过她说这些话。
她大概是忽略了,有些表面教育只会让人变得虚假,赵茜就是个例子,人前高贵优雅,装得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终究是圈子不同,赵德江是半路发了横财,算是个暴发户,哪里比得上顾家,只不过近些年政府需要而已,所以才有幸结识了些大家族,其中就包括顾家。
但人一膨胀,只会忘了自己的根,赵茜就是这类人典型的例子,却还不自知,只觉得自己到处高贵,将向暖看低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