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莫名其妙
莲花跑车行驶在在绥满这看起来破落的边境小城,让坐在副驾驶的林栋倍感荒诞。
突然一个急刹,靳雯把车斜斜地停在了路边,“林栋,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啥意思?”林栋攥着扶手,一脸惊愕,“你干啥啊?”
靳雯死死地盯着林栋,“我才是苏玲珑!”
林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他妈什么情况!
“靳科,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看看心理医生吧,”林栋有些生气,苏玲珑是他的逆鳞,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触碰。
靳雯目光不变,“你左咯吱窝里有个小肉猴子,我们结婚第二天,你傻乎乎地把那肉猴子揪掉了,流了好多血,送你去医院,医生说你是虎玩意儿,弄不好要没命,我们都吓坏了。”
“你父母别看年纪大了,其实他们是自由恋爱,还是你妈追求的你爸。”
“笑笑出生的时候,在左脚的脚心有个红色胎记,随着她长大就淡化了,但还是能看出来的,那个胎记的形状像一个仙人掌。”
“你跟我的第一次不是在结婚那天晚上,而是前一个星期,你父母家。”
“你……”
“停!”林栋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恐,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况,靳雯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们家的秘闻,绝对不会对外人提及,更没必要对外人提及的事情,这女人怎么全都知道?
他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苏玲珑被绑架了,他上去就掐住了靳雯的脖子,“你把玲珑怎么样了?她在哪?”
“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有下班,我们一起回家等着吧,”靳雯直勾勾的看着林栋,毫不在意自己的脖子被掐着。
“开车!”林栋也不再废话,“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样!”说着就松开了掐着靳雯脖子的双手,但左手还是抓着她的右胳膊,防止她跳车逃跑。
靳雯也不废话,一脚油门就飙了出去,莲花的性能发挥到极致,一路风驰电掣。
当这红色的跑车停在文字片的时候,顿时引来围观,小孩子更是挨个上去摸。
林栋一路拽着靳雯的胳膊,把她带到了家里。
靳雯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进了屋子后就像进了自己家,白嫩的纤手拂过灶台、炕沿、炕琴、窗台,仿佛每一样东西都藏着她的思念和爱。
林栋只以为她在演戏,冷酷地说道:“雨夜屠夫是杀的,如果玲珑少了根头发,我都会把你大卸八块!”
靳雯把帽子扔到炕上,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栋,“苏玲珑一死了之,丢下你跟孩子,你为什么不恨她呢?”
“你他妈放的什么屁,我又赌博又不顾家,我有什么资格让她恨我?”林栋直接开骂。
“可那是黄猛害的啊,他们一步步的引诱你。”
“引诱?”林栋自嘲地一笑,“他怎么不引诱别人?为什么是我?”
靳雯点了点头,“好像你说的也对,你要是不沉迷其中,也不会堕落。”
林栋的信心开始动摇,因为这个女人太淡定了,他不信谁不怕死,更不信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害自己,因为自己目前根本没有被别人惦记的价值。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只想回到你身边,赎罪!”靳雯说着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不停地流,却没有别的表情,那是一种带着浓浓歉疚的伤心。
“卧槽,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林栋现在对靳雯绑架了苏玲珑已经不是很相信,但他觉得这娘们肯定是有什么大病。
“如果我当初不自杀,点醒你是黄猛做的局,我们一家人是不是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了?”靳雯仿佛在跟林栋说话,又仿佛是在跟自己说话。
林栋已经不想理这精神病了,靠在门框上,看她演。
靳雯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是了,我一个笨得无可救药的女人,凭什么发现是黄猛做局,我如果不死,你怎么可能为了救笑笑,奋发图强?”
“嗯,你继续,我看你还能整出点儿啥来。”
靳雯道:“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我一直都跟着你,我看着你把自己关在这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看着爸和妈把你抬出去,硬给你灌米汤。”
“看着你从起早贪黑地炸油条,满手是泡,满头是油。”
“看着你给人出第一个点子,赚来第一个外快,二十五块钱!”
“看着你到了省城,为了救一个摔倒的老太太,差点儿被她儿子打,污蔑是你撞倒的人,你当时又愤怒又委屈,但还是忍住没有动手。好在最后弄清楚了真相,老太太的儿子跟你道歉,老太太还认你做了干儿子,你也顺利租上了她的房子。”
“看着你找到了新商机,你开始买房子再租出去,成了一个二房东。”
“看着你成立了第一家房地产公司,你越来越有钱,可笑笑的病却还是没有进展。”
“看着你拒绝一个又一个女人,她们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真的爱你,但你都不为所动,天天都会抱着我的照片看很久。”
“看着你又成立了互联网公司,认识了好多好多厉害的人,他们都叫你投资之王。”
“看着你踏上米国的土地,欧罗巴的土地,为了寻找治疗笑笑的方法,你走遍了这世上所有厉害的医院。”
“看着你叱咤华尔街,把那些看不起华夏人的白皮猪踩在脚下,让他们输得裤衩都不剩。”
“可你在人前有多风光,独处的时候就有多落寞。”
随着靳雯的诉说,林栋的眼睛越睁越大,这些都是发生在前世的事情,他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靳雯怎么可能知道?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念头浮上心头,“你也是重生的?”
“不然呢,”靳雯破涕为笑,“我刚回来就听我表姐说她认了个干弟弟,当我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当我知道这是1992年,我更是觉得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