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魇宅凶葵被破,胡莱另生毒计
酒过三巡,菜满五味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保安拿着一块白布进来,白布里面正是一个挂满泥土的形似人参的东西。
范盈月看着这个恶心的东西问李乘风:“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宿主?”
“是的,而且这是被人故意埋下去的。”
范洙听闻,放下筷子,正色道:“哦?李先生请细说说。”
李乘风放下筷子说道:“我今天一进入你们家门,就发现你们家地处平洋之地,而平洋之地如果想起吉宅,必坐位考究。
“前后判位,发现你们家正堂坐坎位,而且原本风水师傅已经给你们家配好了坎位的风水,金延首。这个风水位可谓是阴阳星配,宫气相生,所以你范家能够纵横商场无往不利。
“但原本院内有一个一尺高的平台,后来被修作花园。这就破了这个风水位,使得原本的吉宅成了铁板压身之地,这也就是您虽查不出病因,但始终胸闷气喘,浑身不适的原因。”
“正是,自从修了花园以后,我就开始寝食难安,而且越来越严重,可是医院总是说,查不出原因。”
李乘风点了点头,拿过那个人参一样的宿主说道:“这东西名叫凶葵,形似人参,但长在海外,主要产自中亚地区,此物生性易繁衍,且喜污物,所以常被用作以毒攻毒的佐使之药。
“但有些丧良心的人,就会用这个东西暗中害人。依此看来,那个想害你们的人并不想你们家一夜倾覆,所以只埋了一尺五寸深,这个位置叫黄泉关,只要下移一寸,那就会让这个吉宅一夜变凶宅。”
范盈月猛地一拍桌子,说道:“爷爷,我跟您怎么说的,那个胡莱真的是胡作非为,你那么器重他,他却野心勃勃,还想置我们范家于死地。”
范洙喝了杯酒安慰范盈月:“好了,月儿,放心吧,这事我有分寸。你爸爸去世后,我就答应要好好保护你。现在有李先生在这帮我们解决了难题,我心中也就有数了。”
李乘风这时突然问道:“范老先生,我多问一句,不知您宅子后面的空地是做什么的?”
范洙想了想笑道:“哦,那是我答应要在月儿有心上人的时候,给她造新房的,那个位置也是一个风水先生看的,说是好位置。”
李乘风点头称是:“确实是好位置,现在这座宅子,贪狼在北居水乡,木水得位主荣昌,五子十孙皆豪俊,富贵悠久发福长。而后面的空地是东边震巽位,这震巽位配上您现在的位置,则是二木成林科甲香。”
范洙听完,眼神一亮,也是不断称奇,李乘风问道:“老先生,您怎么了?”
看范洙不停叹气,李乘风心中好奇,再三追问下,范洙方才开口,原来,早在十多年前,就是一位姓李的高人经别人介绍与范洙相识,而后,给范洙指点了后面的这个位置。
十多年前?李乘风心里咕咚一惊,赶忙追问姓名。
范洙却一直摇着头:“哎,算来到今天已经有十一年喽,高人不肯留名,只是说世受我们范家恩典,所以无偿为我看了风水,而后指点了后面的位置,所以我才打算把这个位置留给以后月儿作新房。”
范盈月此时红着脸低头吃菜,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凌厉作风。
听到新房,她只是偷偷看向李乘风,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与李乘风从初次见面就好像是认识多年一般。
再看李乘风,却面露失望,只是敷衍地喝着酒。
范氏集团CEO的办公室里,胡莱正在大声训斥部门主管:“猪!一群猪!养你们还不如养猪!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你说你们能干吗?!天天在我这把自己吹的无所不能,结果呢?!如果这单生意成不了,我拿什么要挟老头子和那个小崽子交权给我?!你们说啊!”
几个部门经理被训得面如死灰,就在此时,胡莱的秘书开门后,在胡莱耳边耳语了几句,胡莱心里大惊,不耐烦地挥挥手,几个部门经理如获特赦,赶紧溜出去,只留胡莱和秘书在屋内。
胡莱问道:“怎么回事?”
秘书拿出刚拍的照片说道:“我们在现场,就发现这个水塘上的龙吸水雕像被铲倒,而且水塘还被挖了个口子,水全泄掉了。那户人家好像准备回去修祖宅,会不会是他找的风水先生看的?”
胡莱走到落地窗前,皱着眉头分析:“不可能,这单针取穴的法子,一般的风水先生还真看不出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常规风水的路数。更何况,这个阵法已经在其他地方用了许多年,无不灵验,从未失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屋内一片安静时,秘书想到了什么,说道:“胡总,今天老头子家的范盈月回家了,车上好像还坐着另一个人。”
“查到她去哪了吗?”胡莱问道。
“没有,因为走的很突然,而且是深夜从后门走的,所以我们的人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过今天一同回来的那个人好像年龄和范小姐相当,会不会是哪个公子哥准备跟范家联姻?”秘书小心地说道。
胡莱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最好,如果不是的话,那就不妙了。
想到这,胡莱让秘书先出去,他拿起了电话,拨通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黑色名片,念道:“给我转接港城大元运输的文洋先生。”
过了一会儿,胡莱小声说道:“文洋,转告上峰,南平的事情不对。具体还需要探查,但我们在南平设的阵被破了。我需要上峰派人来见面详谈。”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耐心听胡莱说太多,很快挂了电话。
胡莱把秘书重新叫了进来,说道:“明天上午安排个会,请范盈月女士来,再把我安排的那些业务主管全部叫上,我必须探探他们的底了。”
这边李乘风和范家爷孙吃完饭,正在喝茶。
保安进来说道:“小姐,胡总希望明天跟您在公司会议室商讨业务。”
范盈月看了看范洙,范洙语气坚定地说道:“也罢,月儿,明天你就去一趟,我倒要看看他胡莱会怎么胡来。李先生,我想明天能否麻烦您陪月儿去一趟,我怕她一人应付不来。”
“好吧。”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现在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该干的活还是要干一下的。
当晚,李乘风将包着凶葵的白布放在床头,心事重重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