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功名就,隐山林
()宴席散去,一众皇子跪安离去,朱元璋不由得长叹一声,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必然是对rì后谁能继承天下为民造福而担忧,原本宽厚的肩膀变得弯曲,朱元璋真的老了,昔rì的宝弓只能挂在墙上用作观瞻。
寰妃上前道:“皇上,依臣妾今rì宴席上所见,诸位王爷之间手足情深,更是对皇上敬重有加,皇上大可不必为rì后的事所烦忧!”
朱元璋道:“事物不可光看表面,如今令朕最为心烦的是遇到事情连个可以商议的人都没有,当年追随朕一起打江山的一众老臣都先朕而去!”
寰妃道:“皇上是天子可以长命百岁,又岂是他人能比!”
朱元璋笑道:“朕只是不想辛苦建立的基业、安定的民生最后毁在朕的子孙手里,若是他还在朕的身边该有多好!”朱元璋慢慢抬起的眼神之中透shè出光芒,这种眼神即便是寰妃同样是第一次看见,其中所夹杂的感情也许只有这位一生经历坎坷的洪武大帝自己清楚。
寰妃道:“皇上说的那个人莫非是已故的李善长!”李善长字百室,明朝开国丞相,通晓法家学说,深得朱元璋信任,最后因为胡惟庸一案惨遭牵连。
朱元璋笑道:“我说的这个人有天算之能,通经史、晓天文,可比诸葛武侯,可惜助朕得天下之后毅然归隐田园,若是有他在,朕何必如此苦恼!
寰妃道:“皇上说的莫非是刘伯温!”
朱元璋点头道:“当今天下能称为神算者唯有此一人尔!只是可惜可惜。”洪武皇帝接连用了两个可惜,多半是因为对当rì刘伯温离去的惋惜。
寰妃道:“诸葛武侯,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庶事jīng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终于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可谓识治之良才,可惜未能如刘基遇明主展报复!”
朱元璋听完忍不住拍手道:“说得好,不想寰妃对三国乱世之时诸葛武侯如此了解!”
寰妃笑道:“皇上过奖了,不过是陪皇上批阅奏折之时翻看了一些典籍,不妥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朱元璋看着立在宫廷中间的柱石,刘伯温真乃朝廷之基石,若不是屡次救我,我朱元璋又怎能活到今rì,刘基,朕真的想你。
汪汪汪,一条黄狗发出一阵吠声,一名白发老者慢慢从木屋内走出,黄狗快步上前摇动尾巴脑袋贴在主人的大腿上亲昵。
“大黄,又饿了!”
大黄似乎听懂主人的话,接连叫了两声,不停的摇晃尾巴,似乎这是一种最好的回答方式,老者慢慢回身,吱的一声,拉开木屋的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缓慢,有些微驼的背,因为病痛折磨满是沧桑的脸。
时间不长,老者再次从木屋内出来,大黄不时伸着舌头,那是一个黄泥烧成的盆端在老者手里,里面是一些煮熟的菜叶还有玉米糊糊,这就是大黄最美味的晚餐,玉米糊糊发出一阵阵热气,老者慢慢蹲下,大黄贪婪的直接将整个嘴巴完全放在盆里,因为热的缘故快速拔出,不时用舌头舔着嘴边的糊糊。
“慢点。”
大黄惦记盆里的食物,再一次尝试,老者慢慢起身,天慢慢黑了下来,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不远处开辟出一片荒地,一座简单的木屋,一条捡来的黄狗,一个孤单的老人构成了这里最为简单的一切。
地上带着余温,大黄吃饱了肚子满意的躺在地上晾着肚皮,眼睛似睁非睁,不时用爪子在空中挠上几下,多半是因为蚊蝇的缘故,老者手里摇着蒲扇,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这里的天就是这样,总是闷得让人心烦。
猛然一道星光闪过,大黄似乎受到惊吓蹭的一下从地上跳起,直接钻进自己的小窝露出大脑袋向外看着,老者眉头紧锁看着星空。
“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三皇子的这场劫还是无法避免,命,都是命!”
时间回到三十八年前,也就是元至正十八年十一月,朱元璋大军鄱阳湖大战击败来犯的陈友谅大军,不仅解了都城南京之危,更是击溃陈友谅数十万大军,奠定朱元璋一生霸业,大军得胜朱元璋大喜,不想双喜临门,马氏生下第三子,朱元璋大摆筵席庆祝一月有余,三子取名朱棡。
洪武三年当时只有十二岁的朱棡封为晋王,修建府邸,晋王的府邸在太原明城的东北角,原有一座方形的宫城。府邸东西320步(约合528米),南北422步(约合696米),开三门,其地今称南华门街、东华门街、西华门街。
晋王府建成,一众朝臣系数庆贺,其中自然不会少了李善长、刘伯温、胡惟庸等人,其中李善长资质最老职位最高,元末迎谒朱元璋,从下滁州,为掌书记。拜右相国。洪武初任左丞相,封韩国公。
李善长抱拳道:“诸位老兄弟一向可好?”
胡惟庸笑道:“相国大人近rì可是越发康健!”
李善长道:“一把老骨头,自是不能和你等相比。”
众人终于见到晋王,只见晋王远比一般的孩童要瘦弱几分,只是眉宇之间露出一股逼人英气,令人忍不住称赞,不愧是帝王之后。
晋王身后女子正是马皇后,一双大脚尤为醒目,马皇后与别人不同,从小不喜常理,在以三寸金莲为美为贵,妇女皆缠足的元代,马秀英坚不裹脚,故被人称为〃马大脚〃。马秀英十二岁时为其父好友红巾军首领郭子兴收养,二十一岁时嫁给朱元璋,与其共同渡过十五年患难与共的征战生涯。公元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称帝,立国号为大明,建元洪武,册立马秀英为皇后。
当朱元璋还是郭子兴下属时,曾被郭子兴所猜疑,粮荒时不得粮食,马皇后偷窃炊饼,藏于怀中送给朱元璋吃,由于炊饼很热,以致马皇后胸前的肉竟被烫焦,而以这样的方法,朱元璋得以温饱,但马皇后自己却时常不得宿饱,朱元璋每每念及当rì之恩情。
朱元璋盛赞:“家有贤妻,犹国之良相”。
众人上前见礼:“见过马皇后!”
马皇后笑道:“诸位都是熟人不必客气,今rì能得诸位前来真是令我儿府邸生辉,棡儿还不过来见过诸位叔父!”
朱棡上前,“侄儿给诸位叔伯见礼。”
“好孩子!”
“rì后必然和皇上一样是个驰骋沙场的好男儿!为国建功立业。”
朱棡毕竟年幼,听到大人的一众夸奖脸上露出喜sè,马皇后淡然一笑道:“做娘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也就知足了!”
胡惟庸上前道:“这点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晋王眉骨出奇必然是大富大贵命!”
李善长笑道:“胡大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替人看相!”胡惟庸早年依附李善长,如今羽翼丰满更是得到朱元璋重用,开始不把这位当初的大恩人放在眼里,李善长最气不过这种得势小人嘴脸,所以忍不住出言挖苦。
胡惟庸赔笑道:“不过是略懂皮毛,若是论关人命数试问这里何人能够比得上伯温兄!”胡惟庸听出李善长话中之意,立刻将风头转向未曾言语的刘伯温,刘伯温jīng通星象命数。
马皇后笑道:“不错,不知刘大人可否替我儿一观?”
刘伯温虽然jīng通演卦之术,只是平rì里极少替人占卜,即便是当今天子朱元璋同样知晓刘伯温的这个习惯,毕竟卦象乃是泄露天机,所以即便是jīng通此术之人对此同样极为忌讳,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对不会轻易演算。
刘伯温咳嗽一声道:“既然皇后娘娘有言,伯温自当从命。”说完从袖子里抖出三枚铜钱,讨了晋王的生辰,将铜钱放在手心轻轻晃动,手心一摊三枚铜钱落在桌上,所有人探头来看,只是无法看懂其中的含义,不过是三枚最普通的铜钱,为何可以演算人的命数。
刘伯温看罢眉头一皱,手掠胡须道:“晋王确是大富大贵之火命,只是火中有离,命格有异。”
马皇后听出其中端倪连忙追问道:“刘大人可否明言?”
李善长同样道:“伯温就不要和我们打哑谜就是。”
刘伯温笑道:“晋王命格乃是火命,最是忌水,且不可行于水上,必然可以福寿绵长。”
马皇后听后由惊转喜,不过是忌水而已,备下酒宴款待众人,众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唯有一人默默无语正是刘伯温,刚才卦象之中显示晋王命数不佳,幸而生在帝王家,或许这就是命数。
老者看着天上不断变幻的星云忍不住嘴里喃喃道:“劫数,劫数。”大黄从狗窝里爬出,两只小眼睛惊恐的看着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站直身形来到主人身前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在诉说委屈。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刘伯温,元末明初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及家,通经史、晓天文、jīng兵法。
民谚有云:“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可以看出对此人的推崇,只是晚年凄凉,隐居山林与山野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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