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夏日初遇
弗仑一碰到这支魔杖,就觉得这支魔杖一定会属于自己。那种温暖的感觉不会欺骗自己。
但是奥利凡德却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压根没提要卖出这根魔杖,而是小声念叨着一些半懂不懂的话,什么“魔杖选择巫师”、“松木——柏木——杉木”之类的。
“先生,这根魔杖多少钱?”弗仑已经迫不及待要试试几个之前在书上看过的咒语了。
“七个加隆。但别着急……”说着,奥利凡德从弗仑手中轻轻抽出这根魔杖,从架子上取了另一根下来。“落叶松木和凤凰羽毛,十四英寸半,坚硬。”
弗仑握住魔杖,心里却还是怀念着之前那根,但是一种更加强烈的感觉征服了他,弗仑不禁将小臂微微抬起——
“啪、啪、啪……”连续七发银色的火花从魔杖的尖端喷射出来,奥利凡德昏暗的魔杖店里因此亮了一瞬。
“真是奇妙!”奥利凡德细声说到。“七个加隆……看来这根魔杖更加适合你!”
弗仑付了七个加隆,但还是好奇之前的那根魔杖,可惜自己剩下的几个加隆已经不足以买下她了,老缪尔斯给的加隆只是稍稍有富余而已,而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买一只猫头鹰了。
“另一根魔杖未必更适合你,小弗仑,”奥利凡德仿佛看出了弗仑心里所想:“七是有魔力的数字,她选择了你……”奥利凡德的语调飘飘渺渺。
弗仑付了加隆,走进咿啦猫头鹰商店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很快,窸窣的振翅声和此起彼伏的枭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雪鸮、林鸮、雕鸮,喜欢哪一个,小弗仑?”店里的营业员笑着说道。对角巷的店铺虽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常住的孩子就更少了。店员还是很熟悉老缪尔斯家里的弗仑的。
只见咿啦猫头鹰商店里,各种圆脸胖鸡体型相差悬殊,从不足20厘米的小可爱到身长六七十厘米的猛禽,各有不同。“出肉量相必也大有不同吧!”弗仑脑袋里暗戳戳地想着,“不对不对,我的思想被魔神艾琳娜蛊惑了,罪过罪过……”
弗仑的目光在那只显眼的、日后必定会属于哈利的雪鸮上停留了一会,按捺住截胡哈利伴侣的恶趣味,最后挑选了一只顺眼的雕鸮。
要问为什么选雕鸮?当然是因为它大!大就意味着宠物能适应更加长途的旅行,将信件送到更远的地方;克服更恶劣的环境送信,能负载更重的包裹……想想韦斯莱家的老埃罗尓吧,可怜的它几乎要透支生命给韦斯莱一家人送信了……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没那么可爱……吧?”小声说着,雕鸮仿佛听到了弗仑在说些什么,亮黄色的眼睛圆睁,狠狠地瞪了弗仑几眼。
“不过还是挺威武的,哈哈,没错!”弗仑讪讪笑了,拎着不比他身高矮多少的巨大笼子回了奥姆的炼金小店。
“老缪尔斯,我回来了!”弗仑两手都拿着东西,用脚推开店门,气喘吁吁地把包裹和鸟笼放到了柜台后面。
老缪尔斯正坐在柜台一侧,透过金丝眼镜和放大镜的两重镜片打量着手中的一块暗沉的水晶。在昏黄的吊灯下,他层叠的抬头纹和花白的头发被镀上一层独属于神秘学的色彩。
“猫头鹰不错。”老缪尔斯瞥了一眼几乎跟弗仑等身的鸟笼,说道,“魔杖买到了?”
“落叶松和凤凰羽毛。”弗仑喜滋滋地在老缪尔斯面前炫耀着他的新魔杖,在手里转了一个复杂的圈,
魔杖还稳稳地握在手上——转魔杖就跟转笔一样,也没那么难嘛——弗仑心想。
“别像个发情的公狒狒一样挥你那根棒子了,”老缪尔斯哑然失笑。“明天我教你几个咒语,你这么瞎摆弄只能把你袖子烧了。”
弗仑拿到魔杖后,脑袋里就早就想试试他看过的几个咒语了。胡乱应了一声老缪尔斯的话之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弗仑的卧室不大,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单人床上散乱着被子,木质的书桌上面摊着一本书和一摞羊皮纸,羽毛笔和墨水瓶在桌角摆着,几十本书和一些杂物摆在置物架上,床边的衣箱里面塞满了东西,箱盖上面放着一只水杯。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弗仑左手拿着米兰达·戈沙克的《标准咒语》,右手魔杖胡乱指着桌上的一张羊皮纸,念出咒语,羊皮纸略微动了动,但是弗仑怀疑怀疑是自己右手扬起的风导致的。
“羽加迪姆拉维尼沙!”、“羽加……”、“……”看来今晚对于弗仑来说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理所当然地,因为瞎胡闹的漂浮咒和脸上的黑眼圈,弗仑被老缪尔斯好一顿揶揄。在后院练了一上午的咒语之后,-弗仑不堪忍受老缪尔斯的唠叨,跑去破釜酒吧找个阳光好的位置看书去了。
“换换脑子吧……”弗仑在脑海里把复杂的咒语和手势清除出去,在桌子上左右各摊开一本《千种神奇草药与蕈类》、《魔法药剂与药水》对照着看。“毕竟草药和魔药是相通的嘛……”
下午的阳光和破釜酒吧里闲聊的嗡嗡声使人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一行人走进酒吧,大堂里的嘁喳说话声为之一静。弗仑顿时精神起来,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奇怪的组合:
一位穿着墨绿色斗篷与同色尖顶帽的年长女巫领着身穿麻瓜服饰的一家三口穿过大堂。
“下午好,麦格教授。”吧台后的老汤姆咧开一张没剩几颗牙的嘴打了声招呼,“您要去对角巷吗?”
“下午好,汤姆。”女巫答道。“……”后面的声音又淹没在了酒吧里渐渐变大的闲谈声中。弗仑只听见片言只句:“一年级新生……”、“老传统,麻瓜出身的小巫师……”
老汤姆慢悠悠地站起身,为麦格一行人推开通往后院天井的大门。就在此时,麻瓜一家三口中的女孩走在最后,经过弗仑所在的桌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正在看书的同龄人以及桌上的两本大部头专著。
此后的数十年,弗仑·休斯都深深记得当时的画面: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有着蓬松的褐色头发和明亮的褐色眼睛的女孩,微微俯下身来,专注地看着他面前的草药学插图。阳光照耀在她蓬松的褐发和天蓝色的裙摆上,点亮了一整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