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相爱容易相处难 (2)
被一阵哄笑声惊动,小喜抬眸望去,原来会所里多了几个花枝招展的陌生女人,也不知男人们说了什么话,将几个女人逗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女人玉手纤纤放在盛博容的肩膀上,吊带裙斜斜地露出波涛汹涌,又故意装作不知自的样子,似娇似啧挨着他说了句悄悄话,淡紫色眼影映衬的一双俏眼烟视媚行。
先前陪着男人的女人自然不甘心被后来的女人强了风头,就有人暗示地朝小喜这边招手,一群人霎时都望过来,小喜茫然不知所措,虚弱地回应一个微笑。只见盛博容狭长凤目在灯光下微光一闪,似笑非笑地样子,突然若无其事地抓住身边女人的手贴在唇上。
所有人都呆了一瞬,那女人惊喜莫名,越发张狂,身体紧紧贴着盛博容轻语呢喃。
虽然距离很远,听不见互相说话的声音,但,其中微妙不由分说。
巨型水晶吊灯光线刺目,晃花了眼睛,眼前白花花一片,盛博容和那个女人的笑容被无限放大,迎面扑过来,小喜错愕不及,半天反映不上来,只是觉得热,口干舌燥,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烧,要将她燃为灰烬。
她头晕目眩,身体僵硬动也不能动,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却忘了将先前的微笑收回,维持着那尴尬的,敷衍的微笑化为雕塑。
此刻,她反而成了这幕好戏的主角,知情人都期待看她失态,却渐渐失望,会所里又恢复如初的融洽气氛。只有当事人情绪微妙,盛博容的表情越来越阴森,偶尔瞥一眼小喜,那狭长凤目中锋芒阴冷至寒,瞬间就可冻僵一个人的心。
小喜身处冰火两重天,身体不胜羞愤越来越热,而心却如处北极,冷得发抖。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博容和那女人的动作,看着他们喁喁私语,看着他们亲昵调笑,看着他们相拥一起,看着他越过她的肩头挑衅她的理智极限,似乎要证明什么般地示威。
小喜手捏裙角,微微战栗,心终究是虚弱到极处,脸色不受控制地由红转白,至而牙齿咬出僵硬的下唇,硬生生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令人倍感耻辱的一幕。
她的变化带动盛博容冷凝的表情,由狠绝至疑惑至后悔,瞬息万变中,他推开身边的女人,直直朝小喜走去,黑色西装映衬他绝佳的风度,脚步如风,却越来越迟疑,越来越艰难,每走一步,懊恼便多一分,至而竟有些胆怯。
然而并不等他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时,小喜先他做出反应,一仰头,眼泪直直地砸下来,每一滴都砸在他的心尖子上,那透明的泪迹似无声的谴责,将他们之间原本就存在的裂痕冲刷得更宽,更深,让盛博容明白一件事,自己的幼稚举动真的是错的离谱,不可饶恕。
小喜含泪带笑。轻轻说:“你满意啦。”
盛博容闭目咬牙。心底深处地锥刺般地感觉让他喘不上气。连着几个月他硬着心肠压榨小喜卖命工作。刻意疏远她。漠视她。在他们中间制造自以为是固若金汤地层层距离。然而现在。她地一句话就轻易粉碎他地堡垒。使他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无视周围诧异地目光。盛博容一言不发拉着小喜离开会所。
回到公寓。小喜径直上楼进自己地卧室。欲关门被盛博容顶开。她也不理他。自顾自去洗漱间洗澡换衣服。穿着睡衣出来。见盛博容仍旧坐在床边没有离开地意思。便淡淡地说:“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盛博容站起身。朝她靠近。脸上难得漾出一抹温柔:“我帮你吹头发。”
小喜下意识朝后躲去。一甩头。发梢地水滴溅在他脸上一片冰凉。盛博容顿了顿。迟疑一瞬。伸手拉她。继续说:“头发不吹干睡觉。明天会头疼。乖。听话。”他努力平静语气。不流露出内心地慌乱。因为小喜穿着白色小熊睡衣站在那里。发梢地水滴滴在脸上顺脖颈流下。每一滴水都像是眼泪。替她哭泣。她象一个孩子般地委屈。神色却是固执地拒人与千里之外。那么冷淡。自从认识她到现在。盛博容第一次感觉害怕。怕她就此真地恨他。又有一点微渺地希冀。她生气。说明是在乎他地吧?
小喜突然笑了一下,嘴角牵动更像是讥讽:“乖,听话?”她的黑眸透出无尽的失望和无奈,似看着他,又似穿过他的身体望向不知名地地方。
“我还够听话吗?盛博容你到底当我是什么?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以卖笑为生,你拿她们刺激我,是不是觉得我和她们一样,都是以出卖灵魂和身体为荣,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她喃喃地说着,声音飘忽淡漠,渐渐凄苦,整个人都颓废下去,弯腰捂住心脏的位置。盛博容便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她拧疼了,搅在一起仓皇无措:“小喜,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盛博容,我忍得还不够吗?就算第一次是我勾引过你,你可以看不起我可以责难我,可至少,你给我留点面子吧,为什么要当着那些人当面羞辱我?我还不够乖吗?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盛博容,我受不了了,你放了我吧,就看在我这些日子听话的份上,放我走,好不好?”
万箭攒心来比喻此刻的感受也不为过,盛博容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问:“你只是觉得我故意为难你?”
“那还有什么?就算萧楷的事我做错了,可我已经付出代价,盛博容,你别再逼我了,我们分手吧,这种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下去,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