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察觉到和自己跳舞的男人浑身一抖，夏因忍不住开口，“怎么了？是不是我踩疼你了？”
夏因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含着歉意，他并不太会跳舞，已经踩了对面的男人好几脚了。
“当然不是，”布鲁斯温柔的嗓音响起，“你这么漂亮的人踩我，是我的荣幸。”
夏因微微的笑了笑，“我带着面具呢，你怎么知道我长的漂亮？也许我长的非常吓人呢？”
布鲁斯露出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我坚信身材好的女人，长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因默默的低下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假胸，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的男伴在看我们，”布鲁斯带着夏因转了一个圈，“他看起来不太友好，你觉得我们跳完舞他会不会给我一拳？”
夏因跟着布鲁斯的舞步，由背对着杰森，变成正面对着杰森。
杰森正死死盯着那个和夏因跳舞的男人，眼神里隐隐透露出恶狠狠的神色。
夏因心里腹诽，之前来舞会的路上还不愿意理人，现在又迅速的转变态度了，真是有病，真应该送他回阿卡姆。
“我觉得，”夏因微微向前贴了贴，满意的看见杰森的眼神更加凶狠起来，“我们一直跳下去，这样他就不会有机会来揍你了。”
面前女人露出的微笑又一次让布鲁斯有了熟悉的感觉，“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布鲁斯微微低下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夏因的绿眼睛。
“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你。”布鲁斯说。
夏因顺着布鲁斯的动作，后退两步，“我觉得你一定对许多女人说过这句话。”
布鲁斯微怔几秒，忍不住笑出声，“我刚刚想了想，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夏因微微挑挑眉，“我连面具都没摘呢，先生。”他遮着脸呢，这个家伙认识自己？靠什么认出来的？那不成是靠假胸？
夏因完全不相信，他觉得和自己跳舞的男人，是用勾搭女人的手段在勾搭自己。
布鲁斯模模糊糊的笑了几声，他贴着夏因的耳边说话，“我非常想在韦恩大宅里看看你的真面目。”
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夏因不太舒服的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夏因用手抵住了布鲁斯的胸口，让布鲁斯和自己拉开距离。
“问个问题，”夏因开口，“你多少岁？”他打算迅速的结束这场舞了。
布鲁斯愣了愣，不明白夏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三十多。”他回答。
夏因果断的松开搭在布鲁斯肩上的手，“大叔，我们年龄差距太大了，是没有结果的！”
布鲁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夏因果断的开口，“你太老了。”然后迅速的从舞池里离开了。
布鲁斯：？？？？什么叫他太老了！！！
夏因刚刚走到舞池边，一只手就搭在了夏因的腰上，强行的把夏因再一次带进了舞池。
舞曲变成了抒情缓慢的节奏，杰森拉着夏因的手在舞池中央转了一个圈。出乎夏因的意料，杰森的舞跳得很好。
杰森面具下露出来的蓝眼睛盯着夏因，“你看我干嘛？”
夏因的眼神在杰森戴着的棕色假发上停留了一瞬间，“我看你是因为，你的白毛露出来了。”
杰森戴着的假发下面隐隐约约露出来几缕白色的头发，杰森的脸色一僵，夏因把搭在杰森肩上的胳膊抬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杰森的额头拂过，夏因微微仰起的脸让杰森有些慌乱。
轻松地帮杰森把掉出来的碎发藏好后，夏因突然发现杰森略微僵硬的动作。又开始了，夏因翻了一个白眼。
夏因报复性的靠近杰森，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夏因心想，不是不喜欢自己碰他吗？自己偏碰！
杰森察觉到夏因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夏因发现杰森闪躲的动作，越发的咬牙切齿，索性伸手一搂杰森，直接整个人都靠在了杰森的怀里。
夏因得意洋洋：有本事再躲啊！
怀里突然扑进来的人直接让杰森瞬间僵硬，刚刚迈出去的舞步一下子就停滞了。
“你松开我。”杰森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夏因咧嘴，“不放！”
夏因和杰森这对突然停止脚步的组合引起不少人的关注，看见夏因温柔依偎在杰森的怀里，不少人对杰森露出了艳羡的神色。
而此时站在舞池边的达米安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转头对走出舞池的布鲁斯说，“你看我说了，她不会成为你的下一任情人的。”
布鲁斯：……他已经放弃在儿子面前挽救自己的形象了，不过……
“你为什么坚定地认为我想让那个女人当我的情人？”
达米安不紧不慢的回答布鲁斯，“因为你是花花公子。”
“？”布鲁斯震惊的开口，“谁说的！？”
“迪克，”达米安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兄弟，“他说你有很多的情人。”
“他还说了什么！”
布鲁斯的嗓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友善，达米安微微的迟疑了一下。
“迪克没说别的了。”
“真的？”布鲁斯怀疑的看了一眼达米安。
达米安眨了眨眼睛没开口，一边一直忍住没说话的提姆终于忍不住了。
“迪克只是给我们三个数了一遍你的情人都有哪些。”
“等等，”布鲁斯说，“三个人？除了你和达米安还有谁？”
提姆和达米安对视了一眼，两个罗宾同时沉默起来。
这种沉默让布鲁斯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不会是……”
提姆默默的抬起头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克拉克那天正好来家里了。”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迪克下次多久回来？”
“下周？”提姆愣了愣，“怎么了？”
布鲁斯开口，“我打算陪他重温一下格斗课。”
达米安和提姆：迪克死定了！
远在布鲁海文的迪克打了个喷嚏，怎么觉得突然浑身一冷？感冒了？
舞会终于到了重头戏，舞曲停下来，大厅里的舞台上站着一个主持人。
“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们，下面即将开始我们的慈善拍卖。”
参加舞会的人们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舞台上。
舞台上的主持人咧嘴一笑，“那么第一项拍卖的东西，”主持人躲在面具后的眼睛迅速的打量了一遍人群，“各位的命！”
主持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以为是主持人开的拙劣的玩笑，居然还捧场的笑了两声。
杰森微微皱起眉，“是小丑。”
夏因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大厅，“先前那些警察都被换掉了。”
之前大厅里每个角落里都会有几个警察站着，现在虽然还是有人站在那，但是已经不是之前那些人了。
舞台上，小丑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假发和面具都取了下来。
“！”绿头发的男人在舞台上张狂的大笑。
“疯帽匠。”夏因的目光在大厅右侧停滞了下来。
泰奇正笑眯眯的看着开始慌乱的人群，这种恐慌的情绪真是让他太怀念了。
“嘘！”小丑看着底下乱哄哄的人，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保持安静！”
周围那些替代了警察的人，迅速的掏出枪对准了人群。
人群迅速安静下来，有人压抑的抽泣着，大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小丑勾着笑，满意的打量了一遍人群，“这才是乖宝宝们。”
疯帽匠走上舞台，站在小丑的身边。
“好的！”小丑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了一把拍卖锤，“现在开始拍卖第一件商品，你们的命，拍卖开始！”
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底下的人都抖了抖身体，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了一点绝望的神情。
“出价啊！”小丑的脸色阴沉下来。
“一，一千万。”有人哆哆嗦嗦的开口喊价。
小丑嬉笑着开口，“一千万，有点太少了吧？你们的命就值一千万吗？”
疯帽匠适时的开口，“我出两千万买你们的命。”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来。
有人认出来了疯帽匠，“他是杰维斯·泰奇！”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
疯帽匠虽然被关在阿卡姆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他之前干过的那些疯狂的事，哥谭还没能忘记。
“三千万！”为了不让自己落到疯帽匠手里，无可奈何下有人开始竞价。
“哇！”小丑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泰奇先生，有人出的价比你高呢！”
泰奇咧咧嘴，“五千万！”
“六千万！”有人迅速的叫价。
夏因听着耳边传来的竞价声，他忍不住拽了拽杰森的袖子。
“我们不动手吗？”夏因问，“泰奇那家伙越来越讨人嫌了！”
“等等，”杰森的目光在人群里穿过，布鲁斯还没出现，舞会里所有人都带着奇奇怪怪的面具，杰森没办法分辨出哪个是布鲁斯。
“八千五百万。”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来。
舞台上站着的疯帽匠和小丑，把目光投向人群里走出来的男人。
“或者一个亿，”男人把脸上的面具拿下来，英俊的脸庞露了出来。
“我都付得起，只要你们能放了我们。”布鲁斯开口。
杰森看着那个取下面具，走到人群前的男人，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