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小丑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他咧着嘴盯着站在一群人前面的布鲁斯。
“瞧瞧这是谁啊！”小丑兴致勃勃的开口，“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吗！”
布鲁斯微微笑了笑，露出自己平时那幅花花公子的模样，“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字，应该明白我说的话是真的，你们要是求财，无论多少我都付得起。”
听着布鲁斯的话，小丑突然从舞台上跳了下来，舞台旁边的人一下子退开，只留下布鲁斯一个人站在那。
小丑笑眯眯的走到布鲁斯的身边，他围着布鲁斯慢慢的走了一圈。
不远处躲在人群里的提姆按住了耳朵里的微型耳麦，“阿福。”提姆低低的开口。
“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回应。
达米安不动神色的向前一步，正正好好的把提姆挡在了自己身后。
“疯帽匠和小丑出现了，舞会里的警察都被换掉了，我们需要支援。”提姆说。
老管家迅速的回答，“我知道了。”
坐在轿车里的老管家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电话短暂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
“阿尔弗雷德？”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一边给枪上子弹，一边开口，“戈登局长，疯帽匠和小丑出现在琼斯家族的舞会上了。”
“什么？”戈登抬头询问自己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下属，“负责舞会的那些警员有什么消息吗？”
“我非常确定你不会接到他们的消息了，戈登局长，”阿尔弗雷德从车的后排座椅下面拉出来一兜子弹药。
“提姆少爷告诉我你手底下的人都被换掉了，我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戈登听着电话那头阿尔弗雷德的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
“让所有的警员迅速集合，立刻前往舞会支援！”戈登当机立断的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阿尔弗雷德略微模糊的声音，“我要挂了戈登局长，我还有事情要忙。”
有事要忙？戈登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阿尔弗雷德要忙的事。
“阿尔弗雷德！”戈登一下子叫起来，“你不准私自进去！听见没有！不准自……”
阿尔弗雷德冷漠的把戈登声嘶力竭的喊声掐断在电话里，他拎着满满的一包弹药，甩上车门。
“年龄大了啊，”老管家自言自语，“刚刚局长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舞会的大厅里，小丑几乎要把自己那张苍白滑稽的脸贴在布鲁斯的脸上。他们俩面对面的距离，像是下一秒就要当场来一个拥吻。
“哈哈哈哈！”小丑在短暂的安静后爆发出一阵夸张地笑声。
小丑后退几步，“我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个人。”
布鲁斯心里微微一紧，脸色不变的开口，“那我必须要问问了，你想起了谁呢？”
小丑没有回答布鲁斯的话，他兴致盎然的说起了另一件事，“我对你的钱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说你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人群里发出几声绝望的哭泣声，布鲁斯脸色一变，露出一点恐惧的神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布鲁斯的嗓音里含着一点的颤抖。
听见布鲁斯颤抖的声音，杰森嘴角抽搐了几下，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
“我们只是为了蝙蝠侠，”站在舞台上的疯帽匠突然开口，“也就是说，如果蝙蝠侠不来救你们的话，你们就死定了。”
疯帽匠古怪的笑了笑，“要是你们死在这里，记住是蝙蝠侠害的。”
“你太坏了，泰奇。”小丑嬉笑着开口，他眯着眼睛盯着布鲁斯看了两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说起来，”小丑移开自己放在布鲁斯身上的目光，“我让人去给戈登送信了，不知道蝙蝠灯有没有亮起来。”
杰森抿了抿嘴，就算哥谭的云层里亮起了蝙蝠灯，蝙蝠侠也不可能及时出现了。除非布鲁斯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当场以蝙蝠侠的身份抓住小丑和疯帽匠。
杰森盯着人群前面的那个背影看了几秒，然后转头把夏因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你不是特别想再揍一顿疯帽匠吗？”杰森开口，“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夏因眨眨眼睛，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
“泰奇先生！”大厅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清亮的男声，“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那个声音吸引过去，舞台上的疯帽匠一个激灵，这个声音他非常的熟悉。
人群里挤出来一个黑发的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干净漂亮的面容，疯帽匠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疼了起来。
黑发女人突然开口，俨然是刚才那个清亮的男声。
“泰奇，好久不见，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啊？”夏因笑眯眯的开口。
疯帽匠：突然浑身都疼起来了，腿，腿也软了。
“安妮小姐，我们俩也好久没见了，”小丑突然插嘴，“我特别想你。”
夏因嫌弃的看了看小丑鲜红的嘴和那张苍白的脸，“我可一点也不想你。”
小丑咧嘴笑了笑，“无所谓，不过安妮小姐当时不是被迫无奈穿女装的啊，原来是自己喜欢穿成这样啊，怪不得现在都还是穿的裙子呢。”
夏因：……为什么杰森当时在阿卡姆不弄死这个混蛋！
“他穿裙子好看啊，”杰森戴着那个黑色羽毛的面具从人群里冒出来，“不像你，穿什么都那么讨人厌。”
小丑盯着杰森，迅速的认出了杰森的声音。小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神情，“这不是我亲爱的小鸟吗！”小丑的目光从布鲁斯身上迅速的掠过。
布鲁斯脸上还是之前那副受了惊吓的神情，没有因为杰森的出现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小丑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夏因和杰森，“你们也在这？真是太巧了。”
“是啊，”杰森冷笑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太巧了，简直就是上帝让你撞在了我的手里！”
杰森眼角余光扫到了徘徊在大厅门口附近的两个罗宾，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抬手对着大厅里的灯就是一枪。
“啊！”瞬间炸裂开的灯，让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尖叫，大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中。
“灯。”杰森简短的开口，然后冲着小丑冲了过去。
夏因伸手撕开裙摆，然后掏出绑在腿上的枪，对着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灯就是几枪。
大厅里碎掉的灯落了一地，漆黑吞没了人群，有胆子小的女人发出颤抖的尖叫。
杰森和小丑纠缠在一起，人群混乱起来，夏因在漆黑中摸索到疯帽匠之前站着的位置，那个地方空空如也，疯帽匠不见了。
舞台斜后方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夏因几步上前，一阵风吹过来，一缕微亮的光芒照进大厅，那个地方的门打开了，泰奇的身影在门边一闪而过。
夏因犹豫的看了看不远处和小丑扭打在一起的杰森，脚步停在原地。
杰森抽空看了看在原地纠结的夏因，青年提着两把枪，在舞台边缘左右顾盼。
“他要是不去追疯帽匠的话，”小丑半边脸肿起来，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不知道稻草人的那些＇宝贝＇会把这里变成什么样。”
小丑饱含深意的话，让杰森微微挑眉。
杰森起身一脚把小丑踢的倒退几步，“夏因。”他高声喊了一句。
夏因听见杰森叫自己的名字，明白杰森的意思，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奶糖，往杰森的方向扔了过去。
杰森刚躲过小丑的一刀，一个东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杰森伸手向后一接，一块奶糖落到了杰森的手里。
杰森微微一怔，手心里的奶糖好像还带着另一个人的温度，杰森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
“哎呀，”小丑毫不在意的蹭掉嘴角的血迹，冲着杰森咧咧嘴，“安妮小姐去追疯帽匠了。”
杰森微微侧头，之前站在舞台边上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杰森转过头来，他剥开手心里奶糖的糖纸，把糖塞进嘴里。
因为大厅突然漆黑一片，人群混乱中舞厅周围看守的人早就在混乱中被人揍的鼻青眼肿。趁着这个机会，大厅里的人一窝蜂的都从门口跑的干干净净。
杰森往大厅门口瞟了一眼，布鲁斯和他那两个罗宾也已经不知所踪了。
“说起来，”杰森把手里的枪收了起来，冲着对面的小丑冷笑，“我和你的账还没算完呢！”
话音刚落，杰森就冲着小丑冲了过去。小丑握着手里的刀狞笑两声，也迎着杰森冲了过去。
此时的泰奇正顺着楼梯往上跑，稻草人正等在楼顶，只需要再过二十分钟，恐惧毒气就会从楼顶的通风口里涌进大楼。
泰奇停下脚步，微微喘口气。楼道里没有其它的声音，只有他的喘气声。
疯帽匠探出脑袋往楼下望了望，楼道里空无一人。泰奇微微的松了口气，那个不讲理的祖宗没追上来。
“你在看什么呀？泰奇。”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来。
泰奇瞪大了眼睛，回过头，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正盯着他。
夏因笑眯眯的看着呆滞的疯帽匠，“我们来叙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