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久不见
传送门打开,沫羽慢慢走出来,看到季静在抹眼泪。
“哭了?”沫羽贱兮兮地问。
“才没有!”
“别哭了,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又是故事?”
“我知道你受够了故事,毕竟接受魔法知识的传承,就好像听了场漫长的故事吧?”
“算不上漫长,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一个人的一生就在你眼前过了一遍。”
“那一定是令人难忘的经历。”
沫羽把季静拉起来,后者看到了他闪烁的眼眸。
“你的眼睛......什么情况?”
“可以理解成哑火的核弹。”
“什么东西?”
“我的问题不用你操心,倒是你,都已经得到魔法传承了,怎么会掉到这里?”
面对沫羽的疑问,季静如实说出一切。沫羽听后哈哈大笑,全然不顾她已经红成番茄的脸。
“厉害,不愧是你。竟然做到了笨蛋都难以做到的事。”沫羽说。
“你!现、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快想想办法带我们出去啊!”
“其实想要从这里出去很简单,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
“非也,非也。你听说过‘莫比乌斯环’吗?”
“老师在物理课上讲过,可这和离开这里有关系吗?”
“说你笨还不承认,别擅自将物理和魔法分开,毕竟是一个世界的东西,规律什么是共通的。只不过创造者用了点小手段,让你像无头苍蝇一样兜兜转转。”
沫羽蹲了下来,抚摸地面。季静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立在道通两侧的火炬倒转过来,燃烧的火焰诡异地往下烧。这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倒了过来,而她站在世界的对立面。她还在惊奇,沫羽就一个手刀打在她头上。
“看够了吗?还不快走。”
“这又是什么原理?”
“哪有什么原理,不过是趁你刚下来,还是睁眼瞎的时候触发反重力法阵,入口处同时消失,所以当你意识到不对,开始寻找入口时,怎么也想不到入口就在你的脚下吧?”沫羽说,“再加上这个像‘莫比乌斯环’的魔法通道,一个让笨蛋转来转去的迷宫就完成了。”
“不对。”
“什么不对?”
“少了一样东西吧?这能吞噬魔法的墙壁难道不厉害吗?”
“诶嘿,谁说这墙壁能吞噬魔法了?算了,这个话题不要继续了,反正之后你会知道的。”
沫羽神秘一笑,让季静一头雾水。她心里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但感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入口。沫羽带头钻了进去,她也跟着进去。不过钻到一半时,她感到很微妙,因为她的上半身是正着的,下半身却像是在倒立。就在她动动脚,想试试能不能一个鲤鱼打挺时,一只手抓住脚踝,将她整个人提了出来。季静定睛一看,沫羽正幽幽地盯着她。
“就你这个小肚腩,还想咸鱼弹射?”
季静当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沫羽把她放下后,扭头去看仍在十字架上束缚着的关小洺。
“这个还不错,很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唯美感。”沫羽说,“如果旁边再有两个天使吹号角,那就更妙了。”
“你又是谁?”关小洺皱起眉头,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让她感到了威胁。
“我不过是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打工人。”
“哼,
谁能请得动你?”
“你妈。”
此言一出,全场沉默。关小洺气得一脸茄子紫,季静憋笑憋成苹果红。沫羽可一点儿没把刚才那句“国骂”放在心上,只见他在排木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别挣扎了,你又不是擅长战斗的能力,就算捡回地上两把蝴蝶剑又有什么用呢?”
简单的一句话道破了关小洺的想法,季静看向地面,两把蝴蝶剑果然出现在十字架附近,看来魔咒虽然能限制关小洺的行动,但后者想挣脱也只是时间问题。生气的季静飞起两脚将那两把剑踢开了。
“遇见你,我认栽。”关小洺说,“但你的目的并不单纯,对吧?”
“想挑拨离间就直说,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我不是想挑拨离间,我只是提出个交易。”
“交易什么的就免了,砧板上的鱼肉可是不能说话的。”
“那么我用‘阿卡那’作为交换,如何?”
季静见沫羽沉默了,毕竟按他所说,“阿卡那”拥有魔神的力量,能这么轻易得到,确实是充满诱惑力的条件。也难怪他会犹豫了,但这条件肯定很苛刻,这是可以预见的。沫羽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从口袋掏出两朵棉花,然后塞入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沫羽说。
“喂!你这混蛋!”关小洺瞬间破防,“存心戏弄我吗?!”
关小洺在十字架上大吼大叫,就连棉花都阻挡不了刺耳的声波。于是,沫羽把棉花摘走,对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丫头,骗人是要用脑子的。”
看见诓骗自己那么惨的人被这么嘲讽,季静也按耐不住喜悦,但很显然,她高兴得太早。
“你的骗技,也只有笨蛋才会上当吧?”
沫羽自顾自说道,全然不管前后两道怒火燃烧的目光。他摘下帽子,从里面提出来一只白兔子。季静疑惑他变出来个兔子做什么,关小洺却是脸色一变。
“看,上好的垂耳兔,只不过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嚼人的头发。”沫羽把兔子丢到季静怀里,“在找到你时,我第一时间调查了关小洺的爱好,资料显示,她很喜欢兔子,可苦于‘奶奶’不允许她养,她只能在宠物店远远看着。你身为她的‘对立面’,一定也非常喜欢兔子吧?”
“不要,快点把它拿走!”
季静一脸坏笑,抱着兔子慢慢走近,这让关小洺十分崩溃。终于,她忍不住了。
“把它拿走!我带你们去!行了吧,快拿走!”关小洺剧烈挣扎。
“你说的可是真的?”沫羽问。
“千真万确!”
“那好,就信你一回。”
沫羽打了响指,禁锢住关小洺的魔法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一条光芒隐隐若现的枷锁。从地上爬起,关小洺脸色惨白地抓着这枷锁。她很是惊骇,这玩意儿竟然把她变成了普通人。
“咳,这不是魔法,你到底做了什么?”关小洺问。
“你有必要知道吗?”沫羽扭头去对季静说,“跟着她走,你会找到真正的‘关小洺’的。”
“你呢?”
“我在这里还有点事,你先去吧。”
季静点头,押着关小洺离开。后者惊恐地看了眼她怀中的兔子,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就在她们即将离开教堂时。季静回头,只见彩色玻璃透来金色光芒,落在沫羽身旁,关小洺奶奶的身影模糊出现。
“你回来了?”她问。
“嗯,好久不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