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人族大远征的真相
第285章人族大远征的真相
“贫道张道陵，多谢道兄出手相助。”那道人冲着李长青深深行了一礼，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你知道了？”李长青有些好奇。
此刻的张道陵已经褪去了曾经的所有玄妙之气，只剩下一尊普普通通的天仙之躯，不存在一切涉及时光的特性。
按理来说。
此刻的张道陵，只是曾经尚未成就太乙，超脱时光的他，对后世的一切都不应该有任何印象。
包括自身成就大罗的经历，元始天尊的布置，以及明朝十分传播封神的记忆。
“贫道有些猜测。”张道陵敲了敲自己的大脑。
祂们本就是老子的先天一炁所化。
否则当前时光节点的因果便会如牵住风筝的线一般不让你离去。
“这很正常。”康天辰斟满茶水。
是的，一气化三清！
“不过现在……”李长青俯瞰着脚下时光。
整个天地的中心，东西南北四方星域所有生命星球的祖庭。
李长青懂了，他点点头，朝着张道陵结一手印。
“不不不！”
上接天庭，下通人间。
康天辰或者说灵宝天尊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世界也开始了流动。
他改变了曾经的称呼。
“所以之前那帮助我修行的加点之物，也是你安排的？”
……
李长青并没有感到奇怪，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道兄，既然时光已经变迁，你打算做些什么？”李长青扭头看去，抬手引动时光。
“李长青！”
但片刻后，张道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仿佛两个时代的交汇。
轰——
“而且道兄，如今的世界已经并非贫道所经历过的世界，这天地的一草一木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贫道重新活过来的瞬间，我就已经通过天道了解了当前天地的历史，稍加推断……”
“成了。”
一座小型瀑布出现在二人眼前。
李长青……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经常让孙胜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怪不得刚才张道陵会称我为师兄，看起来他已经猜到了。”
“为什么，他会一气化三清。”
然而，不等李长青开口，张道陵连连摇头道：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哦？那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是啊，你叔叔我以前就是在这里登仙的。”孙胜摸着自己侄子的脑袋，抬手撕开空间。
“师弟，再会。”
九州。
李长青席地而坐，他四方的空间蓦然变得虚幻起来，时光的流逝陡然加快。
李长青没有多言。
最后定格在他们上一次在此地的相逢之时。
“拿着。”
承天武馆。
湮灭的生机不断轮转，最后宇宙彻底破灭，化作鸡子般不存在的一点。
水到渠成不存在任何意外。
“好好修行。”
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老师，李长青沉默片刻后。
世界停止了流动。
等到张道陵被他从时光内拉出，彻底以封神传说镇压整条时光长河。
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诸界唯一，超脱于时光不上，不受任何约束，过去现在未来具成一体。
“我很想问问，当初山海界破碎，老子证道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罢，李长青望向灵宝天尊。
亚空间四神的消弭，灵能的消失，彻底让现实宇宙最后的大敌烟消云散，接下来……
只要李长青想，他便可以随时降临于任何时光。
“这件事的确是元始天尊的安排，我和祂便是进行了一场等价交换，所以你我之间……”
擎天的山峦上宽下窄，好似被某种存在以无上伟力倒插在大地之上。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我第一次抽刀断水便是在这个地方。”
迈出最后超脱的半步，成就真正的太乙不过咫尺之间。
木制的牌匾上流动着时光也不能侵蚀的伟力。
他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罢了。”
重！
难以言喻的重！
手中托着的仿佛擎天之柱，让孙胜甚至运转了体内的内景世界之力。
他脑中存在着两段完全不同的记忆，一段是他如今的经历，而另一段则是在他成就陆地神仙后，突然多出来的，完全不同于此方天地的记忆。
“上一次我说你会成仙，看起来你已经做到了。”李长青嘴角含笑，他已经彻底确认了孙胜的身份。
“你现在最想问的，应当是所有关于人族大远征的话题吧。”
此刻的武馆内没有其他人，所有的一切都消弭在了历史变更的轨迹之中。
便是去追寻人族大远征的时候了。
张道陵低头沉思片刻，追寻曾经的足迹？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选项。
他伸手指向那条溪流。
李长青用力拍了拍孙胜的肩膀。
孙胜眼中闪烁一丝茫然，看着眼前和九州全然不同的环境，小孩子不懂，可任何一个修行者来此都会很疑惑。
世界微微波动，仿佛有一根手指拨动了整条时光。
他看着李长青穿着当前自己送他的雪白道袍坐在案桌前，将茶水向前推去。
“好久不见。”
这是只有天仙才能抵达的神圣之地。
“不错。”李长青点点头。
站在时光之上，曾经那些过去和未来之上的迷雾彻底消散。
而就在建木旁侧，一栋和四方环境格格不入的建筑却孤零零地矗立于此。
“元始没有对他的弟子隐瞒任何东西，张道陵能猜出并不奇怪。”
便是为了不让张道陵牵绊自身，将一尊陨落的大罗从时光中捞起，这样的因果太大了，而李长青已经从三清那里得到了足够的东西，自然没有想再从张道陵身上找回。
“老师。”
“那是道德用八卦炉炼出来的，跟随过许多人，不过只有你走到了现在这一步。”灵宝天尊如是说。
“我改变了历史，亚空间不复存存，张角也未曾斩龙脉，现在蓝星的龙脉俱全，我更希望亲自去昆仑见证答案。”
李长青想了想却摇摇头。
“现在我应该叫你灵宝天尊，还是康天辰呢？”
一株无量建木由此地开始，贯通了整个天地。
唯独一个中年人坐在道场最中央，沏了两杯茶。
留下一句话，李长青的身形如来时般，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孙胜眼前。
“师兄，就此别过。”张道陵换了称呼。
龙脉俱全的九州。
“山水有相逢，希望我们能够再见。”
随着一声清越的流水之声。
太乙真仙！
李长青睁开双目，没有丝毫意外，最后一步的距离自从他歼灭亚空间四神后便已唾手可得。
“老师。”
天地重新被开辟，时光的流淌转瞬，每一个光景都是亿万岁月。
“长青，你来了。”
任凭岁月流淌，时光荏苒，宇宙诞生与寂灭之后，我依旧永恒于时光之上。
张道陵又深深鞠了一躬。
造化未生我已生，造化已灭我未灭。
那蕴藏了无数秘密的山海破碎年代，道尊老子走出的春秋之际。
“这一切想必都是道友的手笔，老师应该安排好了一切。”
迎上李长青的目光，灵宝天尊早有所料的笑了笑，祂站起身，时光长河在其身后倒映出一个古老的时代。
李长青之所以这样说。
没头没尾的话让此刻孙胜心中有一百个为什么想要找李长青求证，可后者却已经抬手，从时光长河中抽出了一把定海神针。
九州。
“嗯？”
“不问前尘，不求来生。”
李长青依旧盘膝而坐，可他脚下已经是无穷无尽的时光长河。
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如此荒凉的天地一角。
“诶，叔叔。”
咚——
从汉末开始完全变迁的历史，孙胜却毫无变化，能够无视时光修正之力，他只可能是他。
“叔叔，这就是你曾经修行过的地方吗？”
大地龟裂，天空溃败。
“等下一次见面，我希望看见你已经归来了。”
时光之大任他遨游！
但既然张道陵自身不想，那他也不会多言。
“不过我现在并不是真正的灵宝天尊，我无法出现于当前时光节点，你所见的只是一缕灵宝教化之光。”
看着冲入瀑布的侄子，孙胜笑了笑，他刚要上前。
否则时光的长河足以湮灭任何英雄天骄。
“你想叫哪个都可以。”
说不定他便可以在不断追寻中找到大罗之谜，即便无法彻底寻回，也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超脱时光。
训练室，道场……
“老师是老师，道兄是道兄。道兄和老师之间的交易贫道不去过问，但无论如何都是道兄将我从时光内解脱，这是贫道欠道兄的。”
因果之事，对于天仙而言极为重要，想要超脱当前时光就不能留下任何因果。
侄子的声音将孙胜拉回现实，看着手中的铁棒，孙胜突然下意识回答了一声。
“回来之后，还没有去看看世界的变化，汉末之后完全不同的历史又是怎样的呢？”
康天辰抬起头，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和蔼面容。
超脱时光者。
“曾经的张道陵已经湮灭在时光的长河中，大罗之境于我而言不过梦中泡影，老师曾告诉过我。”
更别提张道陵还和他有着同舟共济之情，于情于理李长青都不会以因果束缚前者。
以一方世界的重量才足以托起手中的铁棒。
孙胜从未想过梦中之人，会出现在现实中，可下一瞬无数记忆涌上心头。
“再接再励。”
“这是定海神针。”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着改变，唯独那道盘膝坐于虚空之上的人影永恒不灭，他的身形不断拔高，凌驾于整个天地，又坐于时光之内
这门李长青得自先天八卦的神通，正是三清的由来。
接过茶盏，李长青抿了一口。
“要不去追寻自己曾经的足迹？”
毫无征兆的，孙胜面前出现了一个白衣人，对方的身形无比飘渺，仿佛从开天辟地之前便站在此处。
“老师。”
“你看。”
只是。
直到他在九州的角落，发现了这个和梦见中完全一样的地方。
“哇——”
李长青缓步踏入其中，和当年他抵达蓉市，参加测试时完全一样。
修行者坚持本心，是重中之重。
“这个问题，本就和人族大远征分不开关。”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带你去亲眼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