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明明“不用来往”的话是她提的,到了夜晚,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却是她。

春晓的房间与她仅隔着薄薄的一堵土墙,云谣屋内蟑螂爬动的声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这翻身声

春晓披着衣服依在云谣的门口,一副神经衰落的样子,“朵儿,你不然就从了先生吧,这样翻身翻下去也不是个事。”

云谣坐起身来,看到门口的春晓,先是一惊,“春晓你为何还没睡”

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话,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别过头,“你别瞎说,人家先生长的俊俏又是个教书的文化人,不会喜欢我这种连字都不识的农妇。”

春晓“哎呀,你就别否认了,我这双眼睛看透太多。”

云谣正要辩驳,忽然顿住,“春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春晓拢紧了外衣,“你别吓我,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院子里槐花树树影晃动,映在窗棂上,张牙舞爪的,莫名有些阴森。

云谣脊背爬上一丝寒意,搓着胳膊道∶“应该是我听错了,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声音哈哈。”

春晓“是啊是啊,我就说你听错了哈哈。”

两个人笑的干巴巴的,两个人的手臂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但却都互相安慰,故作镇定。

院外忽然起了夜风,将槐花树叶吹的沙沙作响,窗棂上原本就显得张牙舞爪的树影,在夜风的加持下舞动的愈发诡异了,好像下一刻就会变身为可怕的怪物,冲进屋子里将人吃掉。

春晓“那啥,朵儿,今晚有点冷,咱们挤挤可好”

云谣掀开被子,“正有此意”

云谣这边刚掀开被子,外头就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云谣/春晓∶“……”。

下一刻,春晓立马钻进了云谣的被窝里,哆嗦的像筛糠。

“不怕不怕,我们本本分分从没做亏心事……”所以不怕那啥敲门,两个女子抱着被子互相安慰,哆嗦的嘴都白了。

直到外头传来了虚弱的但明显是人发出的声音,“叨扰两位姑娘,咳咳……”

云谣一愣,春晓一顿。

云谣“是先生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响,她本能掀被下榻,冲到门口,拉开门闩,一气呵成,果然见隔壁的先生倒在门口处。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任她如何推搡,躺在地上的先生毫无动静,她拿手触了触先生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显然都烧了。

怎么回事,白天见他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何半夜突然烧了?难道是因为她?

不不不,没可能,她只是劝他以后别在送东西来了,这也没法导致人发烧啊?

春晓已经穿好了外套,同她道“让人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先搀回屋里吧。”

只能如此了,两人一左一右使上了吃奶的劲,将谢瑾搀扶进屋,放在她的床榻上。

春晓去厨房打来一盆凉水,放在椅子上。

春晓”看这样应该是着凉导致的风寒,问题不大,厨房还有些夏枯草,我去给他煮一碗,你用湿帕子给他身子降下温。”

说完向云谣丢了快帕子,云谣捏着帕子站在脸颊烧的红的谢瑾身边,手足无措,“怎么降温啊”

"把他衣服脱了,全身擦一遍。"春晓简单粗暴的丢下这句话就往厨房去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云谣,脸颊红的仿佛她也发了烧。

满脑子都是“脱衣服,脱衣服,啊啊啊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把帕子都绞成麻花,眼看闭着眼睛的虚弱书生,脸颊是越来越红,再不降温恐怕就要烧死了,深吸一口气,“唰——”麻利的将书生的衣裳给剥了!

然后鼻头一热,不争气的仰起头来。

为什么一个虚弱的书生会有这么完美的腹肌啊!

春晓端着煮好的夏枯草进屋时,云谣已经帮谢瑾擦完身了,表情不自然的杵在床榻边,像根杆子。

春晓将碗递给她,古怪道“朵儿,你鼻子塞了什么?”云谣“艾绒。”

春晓“你没事干往鼻子里塞艾绒干啥”

云谣∶“就鼻子突然有点痒。”她总不能说被先生的□刺激的流鼻血了只能拿艾绒止血,这可太丢人

春晓"第一次见人鼻子痒塞艾绒的。"

此时已接近子时,忙活了大半夜,春晓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云谣边搅拌汤药边道“春晓你先回屋睡吧,先生这里有我在,没事。”

春晓困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忘调侃云谣,“是谁白天里信誓旦旦的说,男女授受不亲,让先生别来了这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云谣哎了一声道“春晓你偷听我说话”

春晓摊手,“哪里偷听,院子就那么大块地,我正好听到了罢了,不和你说了,我先睡了,先生交给你了。”

说完不等云谣反驳就逃也似的跑进了房间,贴心的合上了帘子——虽然这帘子就像一摆设,隔不了音,但形式总要做做。

汤药已经搅拌凉了,怎么喂就成了问题,先生现在昏迷着,汤药能喂进去吗?

云谣有些犹豫,还是舀了一勺怼在了谢瑾嘴边,果不其然,汤药顺着嘴角留了一枕头,根本喂不进去,这可怎么办啊?

急中生智想起堆在厨房里用来引火的稻草,赶紧取了根来,掰开对方的牙齿,塞进稻草,然后含了一大口汤药,通过空心的稻草将汤药渡了进去,果然成功。

就靠着这种方法渡完了一碗药。

守在床榻边时不时探探对方的额头,确定没有烧起来,才靠着床榻眯一会儿,第二天醒来的时间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是靠着床榻,怎么一睁眼不仅跑到了床上还和先生面对面!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是我睡着本性暴露,控制不住自己,兽性大发爬上了床?

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忽然咳嗽了起来,急忙起身,“姑娘对不起,冒犯了。”

咳得厉害,脸颊红扑扑的。

云谣见他咳得如此剧烈,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一样,又因笃定是她自己睡梦中主动靠在人怀里,见状又愧疚又怜悯。

忙摆手,“不是不是,和你无关,是我,我半夜爬上的床,对不起先生!!!”

云谣闭着眼睛愧疚着低着头,所以没看到谢瑾眼里闪过的笑意,而不受控制扬起的嘴角。

先前他是烧了昏了,所以才得以将他搀进屋子,如今人已经醒了,看起来病也大好了,再住在她屋里恐怕不太合适,于是道了歉的云谣继续道“先生要不回家歇息吧。”

谁知又换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云谣眼睁睁看着原本已经大好的先生咳了几声后,再次昏倒在她床上。

云谣“先生,先生你没事吧”怎么摇晃,他就是不醒。

春晓从屋外跑进来,见状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

云谣“我也不知道啊,先生突然咳嗽,咳嗽完便昏了。”

春晓一拍脑袋,“完蛋,先生恐怕不是单纯的风寒。”

云谣“那,那是什么”

春晓“肺烧出病了,得吃雷公藤。”

“雷公藤我去买!春晓你帮我看着先生。”云谣二话不说取了银钱,开门往外奔去,床榻上的谢瑾眼皮一动,却又生生克制住——

他有些后悔装昏了。

云谣揣着银钱到了小镇上的药铺,一进门就问“雷公藤”,抓药的上下打量她,慢腾腾道∶“那可是金贵东西。”

云谣“啪——”的往地上砸了一袋钱,“多贵我也买得。”

抓药的这才连忙道∶“姑娘你收着吧,不是我不买,我说这东西金贵是真金贵,所以铺子里也没有。”

“那,那该怎么办?”

云谣急了,先生的咳嗽怎么办

抓药的拿笔在宣纸上仔细画了几笔,递给她,“雷公藤长这样,你若愿意,去山里碰碰运气。”

云谣点点头,说了谢谢,又急匆匆往山里去。

春晓左右等不回云谣,一边踱步一边嘀咕,“怎么到现在也没回来,时间都够来回走两趟了。”

谢瑾装不下去,蓦得睁开眼睛,给春晓吓一跳。

他沉稳道“多谢大姐照顾,我感觉大好了,不用云姑娘给买药了,这就去将云姑娘寻回来。”

春晓“好,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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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侍妾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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