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凶手是他
看完第一局比赛,陆时一个劲地跟林澜说:“这个lader好厉害啊,还是个新人……”
ENG的中单齐莫,id为lader。
他是当年国内唯一可以和林澜对抗的中单选手,只可惜现在是四年前,他暂时还没有达到巅峰时期的水平。
“我听说这才是他出道的第二年,就已经去过世界赛了,虽然只进了四强,但已经是很多选手的天花板了。”
齐莫的水平确实是目前国内顶尖的选手,但目前国内的中单本来就青黄不接,再脱颖而出也难以和国外选手较量。
这个水平去打世界赛,估计只有拱手相让的份。
林澜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齐莫就是巅峰时期的时候也输给自己比较多,所以他没法接陆时的话。
陆时又转头跟江金叽叽喳喳地说,江金一本正经地回他:“还好吧?虽然很厉害,但我觉得还是林澜的手速更快一点。”
他说完又眼睛热热地看着林澜,“你有没有测过你的手速?是不是快500了?我测过我才300,才刚刚到及格线的水平。”
这个林澜还真没测过,他在原世界巅峰时期的时候手速达到过600,按理说现在更年轻一点,应该还可以更快?
陆时一听手速,赶紧加入进来,“你们怎么测的?我也想测一下。”
这就触及到江金的专业点了,他扶好眼镜,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陆时听不懂的东西,唬得对方大眼瞪小眼。
台上三局比赛打完,ENG以2:1的战绩拿下胜利,两个队的实力都差不多,主要输在中单这个点上。
“我听说IB现在到处找中单都找不到,都快找到国外去了。”
“他们队不是有两个外援了吗?不能再找外援了吧。”
“是啊,所以想找个中国籍的,更难找。”
林澜笑而不语。
他在IB呆了几年,一直都知道IB的合同有问题,只要一签下特殊协议就会被战队终身捆绑,一辈子都很难脱身,所以圈子里很多选手都不愿意签IB的合同,除非真的像林澜当年那样走投无路了。
比赛看完,该回去了。
大家都有点累,上车就开始睡觉。
林澜还是喜欢坐在最后面,靠着角落,缩在自己的外套里,任由窗外的风吹在他身上。
江金也有这样的习惯,他跟林澜一左一右,一人霸占一个角落,保持着社恐人之间的距离。
肖盛景坐在最前面,和林澜的距离最远,他往后看去只看到林澜露出的一点脑袋,藏在队服底下,睡得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肖盛景怕他这样睡掉下去了,想帮他关一下窗户,又想到他说不喜欢自己黏黏糊糊的,就咳嗽了一声,暗示坐在后面的陆时:“后面的窗户是不是没关?有点冷。”
“队长你冷吗?”陆时赶紧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毯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搭这个。”
肖盛景看着他手里的毯子,打心眼里嫌弃,“你就不能去后面把窗户关上吗?”
陆时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原来队长是这个意思。”
他跑到后面关窗户,不小心把林澜弄醒了。林澜从外套里钻出来,困得跟条狗一样,紧紧皱着眉,陆时还不懂事地问东问西。
肖盛景又咳嗽了一声,“陆时,能不能安静点?”
陆时赶紧闭嘴,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好意思队长,我吵到你了。”
安静下来的林澜再次缩回他的外套里,靠在窗边沉沉睡去。
肖盛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窗户上会反射出林澜的倒影,听说这样的睡姿是因为对外界没有安全感,是一种自我防御。
林澜他,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回到基地,大家陆陆续续回房间休息,正准备开门的林澜忽然被肖盛景拉住了。
“怎么了,队长。”
肖盛景看了下周围,“那个病例你不要去查,我怕你遇到危险。”
林澜点点头,刚把门打开,又被拉住了,肖盛景还是不太放心,“还有谢子路,这件事还不确定,你去查他可能会打草惊蛇,先不要去查。”
“知道了。”
林澜嘴上答应,事实上第二天爬起来就去了医院。
他没有把全部真相告诉肖盛景,所以他还只是怀疑,但对于知道所有真相的林澜来说,谢子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交给警方,让原主的执念安心离去。
吴明医生的问诊需要预约,林澜约了下午,他给自己请了一天病假,买了支录音笔,一切准备就绪戴着帽子和口罩来到医院。
这个地方他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狭长的走道一直走到尽头,最里面的那间,就是吴明的会诊室。
林澜轻轻敲了敲门,“吴医生,你好。”
吴明正在写病例,没认出来,“你是?”
“我是今天上午跟您预约的林澜,您还记得我吗?”林澜说着取下口罩,他的变化太大了,吴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赶紧示意他坐下,“林澜是吗?”他翻出他的病例,装得倒是像模像样,“看你最近状况还可以,有好好吃我给你开的药吧?”
林澜点头,“有在吃,对了,医生,上次那个药我已经吃完了,需要再拿吗?”
“不用了,我再给你开点其他的药。”他说完起身,“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进了里屋,过了很久才拿出一个小药瓶,“我再给你开点别的,你等会儿下楼去拿。”他唰唰写下林澜不认识的一些字,期间还抬头透过反光的眼镜看了林澜一眼,那个眼神好像在探究,又带着点让人头皮发麻的鬼祟。
“你最近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林澜仔细看了下手里黄色的药瓶,眼前忽然有些发晕。
他透过瓶子看到原主的一段记忆,当时吴明也是从里屋拿了这瓶药给他,没有写在药品清单上。
“林先生?林澜?”
吴明的声音将林澜拉回现实,他轻轻喘息着,脸色有点发白,“最近,感觉忘了很多东西,。”
吴明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笑得和蔼可亲,“这些都是正常的副作用,说明林先生有在好转,希望以后林先生能积极配合治疗,不要再逃避,相信后面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病……”
“好,”林澜起身,“麻烦医生了,我下午还有训练先回去。”“好,有问题随时打电话沟通。”
林澜背上背包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去卫生间,从背包里拿出墨镜和帽子戴上,外套反过来穿,他坐在吴明的会诊室外,透过对面的玻璃窗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好像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林澜试探着给谢子路发了个“在吗”,那边果然没有回复。
等吴明打完电话,谢子路才回他一句:怎么,想我了?
林澜没回,他将手机调至静音。
吴明匆匆收拾桌上的病例,提上背包就出门,他很是鬼祟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大热天还用围巾裹着口鼻,下楼打车。
林澜一路跟踪到他到谢子路楼下,拍下他鬼鬼祟祟进去的画面。
三点上去,整整谈了两个小时,五点两个人才一起从上面下来。
林澜赶紧侧过身,拿架子上的宣传资料挡住自己的脸,余光微微瞥向谢子路。
他身穿一身浅蓝色的西装,带着墨镜,看着人模狗样,吴明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鞍前马后,活生生一个狗腿子。
两人一起上车,开向医院的方向。
林澜将全程都拍了下来,只要能证明这件事是谢子路授权吴明做的,那么就可以坐实他的罪名。
他拍完照回基地,手机忽然响起,是吴明打来的:“喂,林先生,我突然想起你还没做检查,需要来医院补一个,你现在有空吗?”
林澜微微眯起眼睛,“现在?我下午有训练。”
“那林先生能请假来医院一趟吗?这个检查非常重要,必须得做,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什么检查?”
吴明停顿住,回他:“是一个复查,林先生刚才不是说吃完药有后遗症吗?这个复查可以帮你缓解。”
缓解,缓解个鬼啊,肯定要把他大卸八块反复研究,谢子路那个小心眼要是发现他回来了,指不定要怎么报复他。
林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胡扯:“不行诶,我们马上要比赛了,教练不同意我走。训练到几点?至少都要到晚上十点,十点,医院应该不做检查了吧?没事,感觉也不是很严重,吃吃药应该就好了。”
吴明在那头急得额头冒汗,他不停地擦着,还要看谢子路的脸色,“不行啊,林先生,这个检查必须要做的,你是我的患者,我要为你的健康负责,那,那要不然……就等你训练结束,你十点过来?”
“那多不好意思,害吴医生加班了。”
“没事,那就这样说好了。”
吴明挂断电话,为难地看着谢子路,“那那那谢少,要不您先回去?”
谢子路的脸色并不算好,但也没有爆发,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动一下桌上的解压玩具,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正好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等他。”
吴明又开始擦汗。
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林澜打完电话,回房的时候被肖盛景抓到了,他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医院了?”
林澜老实点头,“去了。”
肖盛景皱了下眉,有些担心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给我开了一些药。”林澜把黄色的药瓶拿出来,“就是这个。”
肖盛景从他手中拿出来,拍照搜索,这竟然是一种国内搜不到的药,网上关于它的信息也含糊不清。
“这药你别吃,其他药也别吃。”
“嗯,我知道。”
肖盛景警告完他还不放心,把瓶子捏在手里,“要我帮你丢了吗?”
“别别别,别丢。”林澜小心拿回来,“上面有吴明的指纹,我得留着作证据。”
看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肖盛景似乎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你想把他们送进去?”
“就算不能送进去,也总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吧,我要把他们的恶性公之于众,不能让他们这样为所欲为。”
“你不怕谢子路吗?”
林澜摇头,“我死都不怕了,我害怕什么。”
但肖盛景很担心他,他在原地踌躇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到林澜桌上记录了一堆关于这件事的线索和思路,“你写的?”
林澜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快速将自己的手写稿收好,“就随便写写。”
“林澜,你都想好了吗?”肖盛景看到他的手稿,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决心,“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应该能帮你的忙。”
林澜整理的手停顿住了,他抬头看着肖盛景,有些不可思议,“队长你,不怕得罪谢子路吗?”
肖盛景笑了笑,伸手摸他头发,“他应该还挺忌惮我的,如果你搞不定,可以把我搬出来用。”
林澜好奇,“怎么用?说你是我男朋友?”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破坏掉,肖盛景咳嗽两声,恢复严肃脸,“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现在医院你也去过了,事情你也搞清楚了,是不是该好好训练了?”
一说到训练林澜就崩溃,他抱着手稿,哭唧唧地拉着肖盛景衣袖,“队长,打ad好累啊,我后悔了,我能不能回去打辅助?”
现在网络上都已经把林澜吹成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谁能想到他私底下是这幅死样子?
肖盛景用力捏了捏他的脸,这件事没得商量,“不行,下来好好训练。”
林澜继续哭,“都请假了还要训练吗……”
“你请的是病假,既然没生病当然要训练。”
林澜哭死了,“但是好累啊……”
尤其是江金那个训练狂魔,他一来到DT,就好像被老大爷打转的陀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肖盛景把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拽出来,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拿起他的手腕,轻轻揉搓:“有这么难受吗?不是跟你说了我在楼下有办卡,让你去按一按吗?”
“我给忘了。”林澜觉得他捏得很舒服,他趴在桌子上,偏头望着肖盛景,“队长不是有洁癖吗?”
肖盛景停顿,又继续捏,“有洁癖是借口。”
“嗯?”林澜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为什么?”
“我独居惯了,不太习惯战队的生活,所以就借口自己有洁癖,避免和他们接触。”
林澜就知道他没有,都是一样的基因,不可能傻狗没有,队长有对不对?
他感叹,“队长不喜欢团队生活,当年还愿意留在又破又烂的DT,看得出来你对DT真的仁至义尽了。”
肖盛景笑了笑,没说话。
他揉完手腕放回去,优雅起身,“好了,别跟我东扯西扯,下去训练。”
林澜短暂emo了一下,又回到训练室训练,之前打辅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打ad才意识到有多伤手。
每秒高达4次的点击走位,比辅助位整整多出5倍不止,尤其他对自己的要求还高,平时打个排位赛都尽心尽力,这就更伤手腕了,而且原主的身体太过虚弱,手腕的力度也大大不如从前,林澜还得抽时间做抓握练习,一天下来只有一个字:要死了。
“要死了,这不是三个字吗?”陆时疑惑。
“这重要吗?”林澜翻白眼:“重点是死字。”
这个字一出口,陆时和飞飞同时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惶恐地看着他,“林澜啊,你可不能再有这个想法啊,你死了比赛怎么办,DT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还有小金,你把人骗过来,他怎么办?”
江金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林澜就是开个玩笑。”
陆时一把将他拉到旁边,一个劲地摇头,“兄弟啊,你刚来不清楚,林澜从不开玩笑,他说死就是真的会死。”
于是他们把林澜怎么怎么自杀,怎么怎么活过来的事给江金科普了一遍。
江金大为震惊,“他真吃啊?”
“可不是真吃啊,我陪他去医院洗的胃,医生说再晚点人就真没了。”
回去的江金看林澜的眼神,变得欲言又止。
林澜动了脖子,“好酸。”
江金赶紧给他揉揉,“好点了吗?”
林澜看了下杯子,“怎么没水了?”
江金赶紧给他接水,“怕太冷,我给你接的温水,你喝慢一点。”
林澜打完揉着手腕,“累死了。”
江金立马帮他取下头上的耳机,“要不训练就到这里吧?你回去早点休息。”
林澜看着每天都恨不得拉他打通宵的江金,满脑子小问号,“可是现在才十点。”
“林澜,”江金忽然蹲在他脚边,轻轻安抚着他的手,好像在安慰他,“我懂那种感觉,有时候我站在窗边也会有想往下跳的冲动,但那仅仅只是一个冲动,缓过来后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林澜,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想不开。”
他摆了个求婚的poss,说了一堆煽情的话,然后让他千万不要想不开。
林澜:emmm……
算了,懒得解释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回到房间里,接到吴明打来的电话:“林先生,你训练结束了吗?什么时候来医院?”
“还没有,结束我给你打电话吧。”林澜说完就挂断,扔到一边,他给自己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手机就在外面一直响一直响,他权当没听见,自顾自地洗,洗完还给自己吹了个头发,再慢悠悠地把电话接起来。
“喂,吴医生吗?我可能来不了了,战队临时要求加赛,今天的检查就取消吧。”
“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突然又不来了?你这你这……你这,我这……”
他这了那了半天,突然不说话了。
那边陷入诡异的安静,吴明似乎大气都不敢喘,沉默良久后手机里传来谢子路低沉的笑声:“林澜,好玩吗?”
林澜捏着手机,没有回话。
谢子路拿起电话,踱步到窗边,“你看看外面的灯光多美啊,林澜,就跟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眼睛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好看的眼睛。”
“林澜,”他喊他名字的时候就像情人间的耳语,仿佛彼此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经常会梦到你,说来也奇怪,明明只见过你两次,居然想见你想得发疯,可惜你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谢子路仿佛陷入回忆中,看着手上的戒指,会诊室一片漆黑,外面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异常诡异,他低声呢喃着:“那个孬种和你完全是两个人,就算他费尽心思地演戏,和你也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我还愿意留他,心甘情愿被他骗?因为我太想见你一面了,林澜,我现在一想到电话那头是你,浑身的血都在沸腾,我从五点一直等到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浪费时间,一点也不……你想玩多久我都陪你。”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平静又疯魔,窗外的夜色落在他的指戒上,泛着刺眼的光芒,“呵呵,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都准备放弃了,没想到老天又把你送回来了,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高兴。”
“林澜,欢迎你回来啊,我等你很久了。”
通话中断,陷入“嘟嘟”声,刚才谢子路的话全部被录了下来。
林澜将录音又反复听了几遍,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谢子路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们是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人格。
他绝对是幕后主使。
林澜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整理出来,做成手稿,不知不觉已经到凌晨一点,外面又响起诡异的敲门声。
他留了个心眼,从猫眼看到是肖盛景在门外,才放心地开门。
肖盛景一进门就用力将他抱紧,什么也不想说,就想这样静静将他抱着,“林澜,我想你了。”
林澜被他抱得无法呼吸,用力推开,“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穿行很伤身体,让你有事再来找我吗?”
“我想你了不算有事吗?”肖盛景又追到他身边,看他桌上密密麻麻的手稿,“有线索了吗?”
“有。”林澜将这些天找到的证据全部告诉他,“谢子路今天不打自招,他自己都承认了,只是没有直接说明而已。”
肖盛景看着他拍的照片,眉头皱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坐下来抓住他的手,“林澜,这件事别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
“我怕你出事。”肖盛景担心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谢子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去掉主人格,把你留下?”
林澜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我得罪过他。”
“你也知道你得罪过他,谢子路在学校时就是个疯子,他做这种事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把主人格去掉,把你留下,再来报复你,这完全符合他的做事风格,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治疗方案成功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你?”
林澜摇头,“不知道。”
肖盛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只说:“你听话,别再查了。关于原主留下的执念怎么消除,我来想办法,我最近已经有一些眉目,你等我,我很快就能让你回来……”
“肖盛景,”林澜将手抽出来,告诉他,“我调查原主的死因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死去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