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偷梁换柱
转眼到了晚上,秦爵再次来到活动场,刘月跟在身边,手底下的新人为了保护两人的安全,守在活动场四周,与刘贤马石等人对峙。
见秦爵到来,吴一曲笑脸相迎,“秦爵小友,你让我们叫的人已经到了,在二楼上等你多时了。”
“你倒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每个人都要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刘青站在吴一曲旁边讥讽道。
“倒是让长老们等得不耐烦了,是后生的不礼貌,在此赔罪。”秦爵欠身道歉,继续说道:“那我就再不叨扰三位长老了。”
随即,秦爵走进别墅,径直上了二楼。
“他倒是挺随意,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刘青吹胡子瞪眼着,看向秦爵的背影。
费龙看向刘青,不禁提醒道:“老四,别再斤斤计较意气用事,倘若误了后面的大事,老大那边我也很难再包庇你。”
看着被数落的老四默然不语,吴一曲不禁大笑起来。
而此时,在别墅二楼的一条走廊里,一位身型壮硕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楼梯扶手那里,盯向正在上楼的秦爵。
“你就是秦爵?”男人开口问道。
秦爵点头“嗯”了一声,不等说什么,男人又问道:“你找我何事?”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知道你在这个监狱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身份,你与典狱长什么关系,或者你在监狱里担任什么职务。”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去打听这些,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或许你不怕我的威胁。因为你的死刑被改成了死缓,又改成了无期,最后变成有期,到现在为止,你有期徒刑的时间还在减少,这很令我们惊讶。”
怪不得典狱长在逼问我无果后宽限了我一天时间,而不是直接严刑拷打,他们所知道的这些让他们忌惮。可是三位长老好像并不知情。
接着,男人又说道:“之后,你当众杀了刘幺,你的刑罚是要增加年限的,但是审批送到上面却迟迟不见回馈。
而现在,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使那三个老头子请来白皓,让他来到这里,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白皓就让我留在这里等那些老头子口中所说的一个人。”
典狱长今天晚上要找我逼出信物的下落,支开你不就是顺了三个老头的人情,也可以不让你打搅到他。
见他不再说话,秦爵才说道:“我认识一个老头,叫许木,可是他在那天监狱的暴动中死了。”
“我知道,那场暴动是你引发的。”男人平淡地说道。
虽然语气平淡,但秦爵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努力地压制着怒火。
“没错,暴动是因我而起,可许木是在大厅的灯全部熄灭,等再亮起时才发现他已经被杀死了。
拼死打斗的老头子遭人暗算,死得不明不白,反正我是觉得憋屈。一个老头子,谁下得了如此狠手啊。”
男人将手揣在裤兜里,手指紧扣着,“老人家,灯灭了,老眼昏花被失手打死很正常。而且,那晚的闸门我去检查过,是负荷过载自己烧断的。”
“不,老头子是典狱长白皓杀死的。”
“不可能!”
“因为他担心老头子把权利传给我,就计谋杀了他!”
“你算什么东西?!堂主会把位置传给你!”
男人破口而出,转而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看向秦爵,“你诓我?!”
秦爵从衬衣口袋里掏出那两枚镜片,
捏着他们摆在男人面前,在灯光的照射下,上面刻着的“许,木”二字清晰可见。
“啊!”秦爵吃痛喊了一声,双脚离地,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捏住脖子,架在半空,“是你杀了堂主?!你以为我被你骗了一次,你就拿出这个糊弄我,栽赃白皓。”
马的,这手像钳子似的。
秦爵双手抓在男人的大手上,想去掰开他的手指,但那手就像生铁般纹丝不动,秦爵尝试着呼吸,却陷于窒息的沼泽旋涡中,越想呼吸,陷得越深。
“那石雕嘴里衔着一块石头,泡进水里。”此时,许木曾经说过的话闪现在脑海中。
秦爵支吾地说着话,男人见他双眼快要翻过去了,才手指轻松,放开了他。
秦爵趴在地上,双眼通红,嘴长得极大,一手使劲拍打着胸脯,半晌后才缓过劲来。
接着,站起身,看向俯视着自己的男人,“我可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男人皱眉,这厮差点被自己要了性命,现在还反将自己一军,是缺氧导致的暂时性痴呆?
“如果你不信我,我还有一个可以让你信我的东西。”
“什么?”
“带我去典狱长的住处。”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如果找到了能让你信我的东西,你堂主怎么死得我也会帮你调查出来。”
男人盯着秦爵的眼睛,点了点头,“跟我走吧。”
下楼时,三位长老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不禁同时嘀咕了一句,“没礼貌。”
吴一曲看向费龙,“二哥,这别墅的规矩是不是要多加一条,这些人跟串自己家似的,招呼不打,说走就走。”
“无伤大雅。等明天地契到手,杀了秦爵,那一百死侍去挡监管的枪子,根据刘月身上纹着的数字,找出那些编号对应的女人,将她们拆胳膊卸腿找出枪械器件,组装完成后,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个监狱不就是咱们的了。”费龙喝着杯中的红酒,脸色平静,转而放下酒杯,双眼冰寒,“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另一边,别墅外面,男人带着秦爵走去典狱长得住处,两方人马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秦爵看向一众新人,“无事发生,都回去睡觉吧。”
刘月走上来又要拨领掀衣,秦爵按住她的头,“进去就说了几句话,你怎么总认为他们要吃了我啊。”
“哦。”闻言,刘月不再动手动脚,乖乖站在原地。
再想说些什么,可看那个男人已经拐过了食堂,连忙跟上去。
看秦爵走远后,刘月担忧的眼神立刻清寒冷冽起来。
“明天要干党派兴衰的大事,你还在这里搞男情女爱,我得想办法将你从身体里剥离出去。”
转而,眼神又水灵俏皮起来,“大姐,我认为你和二姐能够更好的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我才让你和二姐做大姐二姐的,原本我才是。”说道最后,刘月不禁吞吞吐吐起来。
“原来你才是老大?你这样软弱的人在老城区存活不下去我和你二姐才出现的。要不是我和你二姐,你早被你父亲和叔叔破了清洁的身子,打得半死不活卖去酒店会所了!母亲也是我和你二姐杀人头拿奖金买药看病才救活的!你始终是一个无用的软弱的人,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后面的人听着刘月自说自话,疯言疯语,不禁早早散了。
远处,秦爵也跟着男人来到了典狱长的住处。可是里面没有石雕。
男人看向秦爵,“我已经带你来到了这里,该你兑现诺言了。”
“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带我去见白皓。”
“不。”男人摇头,退一步堵在门口,“兑现诺言,或者在这里被我打死,我倒是可以将你的尸体带给白皓。”
“要怎样才肯帮我?”
“兑现诺言。”
这家伙一根筋,软硬不吃,完全沟通不了啊。
就在两人对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打开门查看,却并没有人影,等再探头四顾时,门框上边冲下来两道人影架住了他。
可是气力悬殊,男人向后一靠,身子撞在墙面上,两个人跟着撞过去,吃痛间被男人甩了出去。
两个人落地起身,面面相觑,随后看向男人。
一人问道:“你是监管?”
“监管要穿制服,很显然,我不是。”
闻言,那人说道:“既然不是监管,此时宵禁,你外出活动,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真想见识见识你们两个怎么不客气。”
男人说着话,余光中两三道人影浮现,看过去时,那些人皆一身监管制服,手里拿着漆黑色的制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面门。
“你们想干什么?”
“我说了,此时宵禁,外出擅自活动者,不遵命令者,无须上报,就地处决!”
男人看向拿枪的三个监管,“你们不是监管,假扮的,可为什么会有枪?”
此时,秦爵走了出来,看到那两个新人,也就是许木身旁的死侍,不禁说道:“你们跟来了?”
男人看向秦爵,“你认识他们?”
两人看到秦爵安然无事,长输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要是遭了殃我们可没法向许木堂主交待了。”
男人闻言愣住,“你们是堂主身旁的死侍?”
啧,有些不对劲啊老头。你手底下的这些人怎么互不相识啊。
两人看向男人,“你到底是谁?”
“许木堂下三长老,霍千云!”
荡气回肠地说完,男人拿出一张令牌,上面刻着猩红色的三条竖线。
“堂主说过,-这个监狱的人都被白皓那乱臣贼子给杀死换掉了,你到底是真是假,只拿一个令牌怕是令我们不信服。”
哦,难怪这些人互不相识,原来这个监狱已经成了白皓的一言堂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许木堂下三长老,霍千云!”
怪不得你活到现在,打手一个却一根筋,做的了称职的保镖却干不了助理啊。
看两人还不信,男人脱下裤子,内裤下面的大腿背面有着几道鞭痕,“这是当年堂主打的,长老里就打过我一个,你们可以去问。”
两人不知如何应对,看向秦爵。
秦爵却很是苦恼,本来想着许木手底下的监管,在这座监狱里只要自己证明了身份就可以呼风唤雨,可没想到这里早已经被白皓那个老小子偷梁换柱,感觉中了彩票发现是一场梦,却真感觉失去了一千万似的。
等等!许木手底下不止这一个监狱,所以白皓才逼问我信物的下落。可是暂时无法联系到外界啊。
秦爵看向提起裤子的霍千云,“你是长老,应该能将许木堂下的人集结都这里吧。”
“我是长老,当然能。可我为什么要听你。”
“将白皓带到这里,我能让你信服我,这是你唯一能够知道真相的机会。”
“我霍千云,还真不是让人唬大的。”
“那我们这些死侍,你总该信吧。”
“就像你们不信我一样,我也不信你们。而且,我是长老,你们要是死侍,就应该用敬称。”
麻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