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人开房,却很单纯
顾渊喉咙里跟冒烟一样,他一看到酒水直接夺了过去。
听着他“咕噜咕噜”大口饮酒的声音,苏池俞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她不露声色地又开了罐啤酒递了过去。
顾渊连喝两杯啤酒后,脑子有点晕晕乎乎了,他拿手抵着脑袋冷静了会,低声道:
“该走了吗?”
苏池俞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她举起手里的开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
果然,又过了一会,顾渊又饥渴难耐了,两勺盐的威力可不能小觑,苏池俞又拉开了罐啤酒,递了过去。
苏池俞为了灌他酒在烤肉店逗留了很久,不知不觉中,桌子上的七八罐啤酒通通入了顾渊的肚子,他的神志也愈发不清楚了。
她看着满脸通红的顾渊,忍不住地伸出了手,她用中指轻轻碰了碰他柔软的红唇。
顾渊嫌弃地推了推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后,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
苏池俞站起身子,直接坐在了昏睡的顾渊旁边。
她轻轻俯身,在他的额头浅浅地留下来一道吻痕。
顾渊一阵干呕,将他们二人的衣服瞬间变成了一股酸臭味,他把刚刚吃的东西,又全吐了过来!
……
苏池俞微微挑眉,计划全部被打乱了,她原本想带顾渊去三亚看日出日落的。
顾渊又没钱,只要去了外地,那他不是就天天和自己腻歪在一起了。
唉!她轻叹一声,但还是搀扶着酒鬼拦了辆出租车。
随后,他俩在酒店开了房。
总统套房内,苏池俞捂着鼻子,脱掉了顾渊的脏衣服,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她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污渍,径直走进了浴室。
她褪去了衣衫,在按摩浴缸里泡起了玫瑰花瓣澡,将身子洗白白后,她换上浴袍,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委托服务员买的换洗衣物也到了。
苏池俞扶着晕晕乎乎的顾渊,把他推进了浴池,她用唯一的好手拎着喷头仔仔细细地给顾渊洗澡澡。
他皮肤白皙,但两个胳膊却因为搬砖干活明显晒黑了。
哟!这搬砖还练出人鱼线了。
看来,这还是因祸得福啊!
不然怎么能,这样近距离的给顾渊洗澡澡,她耷拉的眸子重新恢复亮光。堂堂大小姐虽干着伺候人的活,内心却开心地像喝了蜂蜜水一样。
身上冲洗干净了,这头发是不是也得洗。
苏池俞在顾渊的黑发上,随意抹了点洗头膏后,笨拙地拿着喷头给他戳洗着头发丝。
滴答滴答的水滴,不停砸在顾渊昏昏沉沉的脑袋上,他飘到外太空的意识不断回归。
忽的,顾渊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哗哗的水正不停冲洗着他的脑袋。
他环顾四周,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内。不,准确点说,是只穿着件内裤躺在浴缸。
面对此情此景,他就像受到了电击一般,浑身使不上力气,精神也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啦啦啦,洗白白,洗干净!”
跑调的歌声传来,顾渊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恶心的女声,怎么连梦里都有?
“哎呀,怎么头发才洗干净,身上又脏了!”苏池俞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洗澡的喷头,对准了那白花花的身子。
泡沫被水冲散的同时,顾渊眼前也多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脸蛋,他脸上的震惊转瞬成了愤怒。
“苏池俞,你给我滚!”他迅速从浴缸里站起身子,然后阴沉着脸推攘着衣衫半湿的苏池俞往门外走去。
“喂,你弄疼我了?”苏池俞皱着眉头喊叫着。
吧唧一声,顾渊把浴室门上了锁。
苏池俞猛地拍打了几下玻璃门后,撅着粉唇骂道:
“顾渊,你别得寸进尺啊!老娘好心好意给你洗澡,你还这么对我?”
“真是狼心狗肺!”
听着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苏池俞语气微缓,提醒道:
“顾渊,你是不是傻,把自己锁里面,你自己不是也出不去了!”
“最危险的,是你。”顾渊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可下一秒,他双脚无力慢慢瘫倒到了地上,酒劲还没有过去。
顾渊的脑袋像是炸了个响雷般疼痛难忍,他慢慢蜷缩成一团。
看着倒在地上的虚影,苏池俞连忙找了客房服务,他们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浴室门,而后将地上安睡的人儿搬到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给了点小费,将服务员打发走后,苏池俞拿着干毛巾使劲擦抹着顾渊湿哒哒的发丝。
随后,苏池俞将厚实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她摸着那张略带红晕的脸,粉唇微动淡淡道: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不择手段,就像只是在你的客厅装了监控,虽然过分,但又点到为止。”
苏池俞转身去了浴室换好干净的裙装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
她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盖着白色浴袍慢慢地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顾渊从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醒来,昨天的好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
但是,记忆的最后一秒,是那个讨厌的少女。
他顿时汗毛倒竖,掀开被子一看,他发现自己就穿着个内裤,瞬间慌了,苏池俞个混账,竟然乘人之危!
他到处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好换上了床头不知道谁准备的西装和衬衫,随后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准备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顾渊发现沙发上好像有一人影,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她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狭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给眼角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微微的鼾声传来,顾渊产生一种错觉,他竟觉得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挺美的。
她怎么睡在这里?
顾渊的心也从嗓子眼慢慢落下,她能睡到沙发上,就表示她没有乘人之危,干一些不该干的事。
苏池俞翻了个身子,手自然垂了下来,露出了胳膊上狰狞的伤痕,有些小的划伤已经愈合,但大的伤口,血肉外翻,全是血色,有些地方甚至还化脓了。
一个处处为难自己的人,为何会下意识的替自己挡酒瓶?
他的剑眉一挑,护士昨天不是刚给她包好伤口嘛?
怎么如今,纱布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