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起
今日京城两件大事,一件便是殿试的结果在今日出,另一件便是一个富商被人暗杀于家中,尔后全家被抄,从家中搜出一大笔救灾银,即将面临满门抄斩的危险。
泛春楼也倒是因为这两件事讨论着,客人们都说着那富商如何,有人记起他也是泛春楼的常客。夸大的有,贬低的有,反正形形色色都有。只有竹清关心着殿试的结果。直到夜深了,她还是没等来孙佑铭。直到她已经准备睡下了,管事的敲开了她的房门,二楼是没什么人权的,只要客人想,他们不管多晚都得起来。而门外的正是高中了状元的孙佑铭。
孙佑铭一进来便同她报喜,她也拿起孙佑铭的手写字以表恭喜。而此时,孙佑铭又表示自己得先回一下家乡,在那里告慰下父母以及再收拾下,之后便来赎她。竹清仍是表示感谢。
正以为会如上次一般两人安稳地睡觉时,孙佑铭却上手缓缓褪了她的遮掩,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而同在今夜,令九也来到了泛春楼。而一楼同样也诸多朱阁的人。在五楼中祁永胜、令九和诸闻打了个照面。祁水胜些许好奇,令九相传是个少沾女色之人,为何今夜会在泛春楼,况且现吟可是财部的危机关头,如此时刻前来,难道不怕有人言语吗?
祁永胜近日都忙,来得稍晚,都得通过竞拍了。而令他更想不到的是令九竟与他同样在竟拍沁怡。价码渐渐被抬到四十两,可祁昶所带的钱并没这么多,可他想着沁怡房中仍放着诸多的资料,其中不令有关财部接下来重点被排查的地块,这也是能否在这场银两争夺战中胜出的关键,于是祁永胜同带来的玄衣关的手下说:“你们去凑些银两,回头补给你们。”于是,祁永胜仍是在竞拍中拉距着。
价码被抬到了二百二十两,祁永胜这方已经拿不出更多钱了,他只好令手下提前部署,他们的计划得提前了。而令九同沁怡回了房。
令九仍是较为礼貌地说:“姑娘,此次寻我何事啊?”沁怡魅笑着说:“大人,自己不清楚吗?”令九仍是用平静的语调说:“我不明白姑娘所言何事。”
沁怡拿着印有红章的银元宝说:“此物大人认识吗?”令九平静地回答说:“这是皇上发的救灾银,怎么会在姑娘这,这可是东头之罪啊。”
沁怡冷笑着:“我只是个泛春楼的姑娘,我可出不去,没人会觉得我能拿到这元宝。你大可现在告发我,可他们是信一个连行动都被禁锢住的弱好还是你这个在风口浪尖的财臣呢。”
令九阴沉了脸说:“你要怎样?开个条件吧。”
沁怡问:“你们买通我的钱总带了吧。”
令九缓缓点头:“带了,我们可以给你五千两,不少了,可以够你花一辈子。”
沁怡冷笑:“我确实够在这儿活一辈子了,我要你们赎我走。赎我的代价可不用这么多。”
令九明白她来到六楼,泛春楼肯定不会轻易放人,他也明白了这个女人的目的。也暗自感叹女人的城府极深,他说:“这事好说,我们日后自会赎姑娘你出来。”
沁怡微笑着说:“我要你现在把我赎走,这对你来说不难。如果拒绝,我可喊了。”
令九无奈只好答应,随后找六楼管事的谈论。而沁怡已经准备开始收拾行李,她把祁永胜的资料单独打包成一个包袱。不会儿,管事的通知她可以离开了,几个相熟的婢女将她的行李帮着搬下楼。她用自己多年挣的钱欢卖了一个名为悦铃的姑娘,一个有些拘谨的漂亮好亥。她是一直陪着沁怡的人,跟她时间最长。
泛春楼门口,祁永胜带着玄衣关将令九一众赌在门口。沁怡拿出那个单独的包袱递给祁永胜说:“祁大人,这可一样没少。也没人看过,这么大晚上堂堂玄衣关聚众堵着些无辜的平头百姓可是有伤风化呀。”
祁永胜看了里面的文件的确一件都没少,他无奈地放了他们离开。马车上,沁怡归还了四枚救灾的银元宝。她与悦铃在一处客栈下来,手上是一枚元宝,印着红章。她离开了魔穴,眼前是光明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