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摸金世家
沈渊没有再说话,把刀递给陈凡生。
刀拿在手上有些重,不过也在陈凡生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还是不明白沈渊为什么要给他挑一把刀。
沈鸣和沈渊好像对别的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陈凡生一看俩人这样,也就没再看别的东西。
毕竟和人家哥俩一比,自己也得高风亮节一点不是。
“三位老板不再看看别的了?”
李光头表面客气着,实则内心的喜悦已经浮现在了脸上。
陈凡生跟着沈渊沈鸣的后面,快要出门的时候,陈凡生看到了架子上摆着的几块龟甲。
龟甲上有几个文字,陈凡生看着很是眼熟,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见过。
昨晚中了迷药之后,他到现在脑子也没有很清醒。
“这……”陈凡生指着那几块龟甲。
李光头倒也没吝啬,拿出一块给陈凡生,“这几块保存的不太好,从村民手里收上来的,很多字的纹路都磨没了。”
陈凡生看了一眼龟甲,又看了看李光头。
李光头立即心领神会,指挥手下人拿了个盒子把龟甲都装了起来,又派人把他们三个人送回了宾馆。
在宾馆门口,沈鸣说:“我们俩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凡生心里突然涌上一些离愁别绪,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都是生死攸关的,所以总归带了些别样的情绪。
“你们去哪里。”
沈鸣回答说,“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陈凡生有些无奈,和这哥俩的交流总是无效交流。
陈凡生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要不,咱们加个微信?”
沈鸣笑了笑,也倒没拒绝,拿出手机扫了陈凡生的二维码。
然后陈凡生收到了一条加好友的申请。
头像是纯黑色,昵称就叫沈鸣。
“渊哥……”
沈鸣挑挑眉,“他不会加你的。我俩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你要是实在想找我们,可以试着给我发消息。”
陈凡生识相地点点头,“那祝你们一路顺风。有时间去我那找我玩,我安排你们!”
看着哥俩走远,陈凡生也决定拿好行李,坐汽车离开。
他现在拿着一把古刀,飞机火车的安检估计都过不去,搞不好还得坐黑车。
摸着包在外套里的刀,陈凡生心里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沈渊为什么要给他挑一把刀?是看他实在太菜,让他用来防身吗。
陈凡生回到家后,把拿回来的杨大志的笔记本按照时间顺序整理了一下,堆在桌子上。
文件夹他还没有整理,他大概地看了一下,全是一些古文字,还有翻译出来的一小部分现代汉语。
陈凡生看着就头疼,这些东西没有充足的时间是研究不明白的。
他决定等跟齐眺下完斗回来再仔细看看。
他这几天时间一直就憋在家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的时间就是在看杨大志的笔记本。
陈凡生把笔记读了个七七八八,他发现,杨大志他们一行人是在找一样东西,为了找这个东西他们一行人几乎跑了大半个中国。
但是笔记中并没有记录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且他们有好几个地方,都是和沈渊沈鸣兄弟俩一起去的。
陈凡生决定,等见到齐眺,或者他二舅,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问个明白。
周一这天,
陈凡生早早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
是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化工厂的厂区里。
院里停了十几辆越野车,看起来十分帅气。
陈凡生继续往里走,他听到后面的厂房里有说话的声音。
果然他一进去,就看到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打不通电话的二舅,也在这里。
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沧桑,头发胡子都有点长了,正坐在齐眺的旁边,点了根烟。
“二舅!”
一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陈凡生有些不好意思,“大家好啊,齐叔叔好。”
里面的人大多点头示意。
张山清看了陈凡生一眼,没有什么表示。
陈凡生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找这老狐狸这么久,原来搁这等着他呢。
陈凡生走到张山清旁边,压低了声音问,“二舅,你去哪了!”
张山清把烟头在地上踩灭,眸中有些疲惫,“这几天有点事,出去办事了。”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山里没信号。”
陈凡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现在也没信号吗?”
张山清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旁边的按键,示意陈凡生看,“没电了。”
“没电了——”陈凡生从双肩包里拿出自己的充电宝,递给张山清。
张山清无奈地接过来,-插上充电线。
陈凡生继续问,“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凡生,大外甥。”张山清揉了揉眉心,“二舅以后再给你细说,但你要知道,这么些年了,二舅从没有害过你。”
陈凡生点点头,看起来张山清确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他突然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陕西那村里差点就死掉了。
门外突然又走进来两个人,竟然是沈渊和沈鸣。
沈鸣看到了陈凡生,说:“真是巧啊,小兄弟。”
陈凡生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霍霍自己这个小白呢?
张山清站起身来,对着大家伙说:“好了,人齐了,出发!”
陈凡生有些震惊,合着自己二舅是这次夹喇嘛的人?
别说,倒也真挺威风。
张山清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陈凡生,“大外甥,你跟我一辆车。”
上车之后,陈凡生发现这辆车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司机,司机看着也是个熟面孔,好像跟了二舅很多年了。
“二舅,你竟然是——”
张山清看着窗外,“竟然是土夫子,是吗?”
陈凡生没接话,等着张山清的下一句。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过往土夫子下地为了求财,我们不是为了求财。虽然说我们的祖上,确实是道上有名的摸金校尉。”
陈凡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刷新了一遍。
就是,不仅自己二舅是土夫子,自己家里还是干这行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