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回宫,她还有尊严吗
“皇兄让她回宫,打算如何处置她?”萧璟翎不死心地问道。
是打算废后赐死,还是折辱她,让人人都谩骂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死也不为过?
“这可不是你该管的。萧璟翎,你要庆幸,若不是她给你求情。你现在可就成了一具尸首了……”萧奕辞警告道。
随后吩咐道:“来人!熠王德不配行,蛊惑皇后,即刻关押大牢,听后处置……”
话尽,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两守卫上前,拱手道:“熠王殿下,对不住了。”随后押着萧璟翎,出了屋子。
皇宫——凤鸾宫内。
竹沥见聂卿萦只穿了一件单薄衣衫走了进来,连忙冲过去关心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一次宫回来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竹沥,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聂卿萦淡声道。
“那公主有事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面守着。”竹沥犹豫半晌,开口应道。
云影殿内。
彩霞将自己知道的事全告知给了覃宛抒。
“还有这事儿?”覃宛抒轻挑眉眼,问了句。
“奴婢可不敢胡言乱语,皇后这会子,才刚回宫呢。不过也是奇怪了,这好好的,皇后怎么就和熠王闹出了这档子事?”彩霞一脸茫然。
“自然是有人按耐不住了,率先出手了。看来现在无需本宫动手,一切还是顺着意发展的。”覃宛抒冷笑道。
“娘娘,这是不是代表您的机会来了。若是此次皇后娘娘倒台,您便是这后宫之中唯一一个可以获得凤位的人了?”
覃宛抒淡然,事不关己,她要一个仇人的宠爱干什么?比起凤位,早日完成主人大计,为陶氏报了仇,才是她该关心的。
不过能看到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斗个你死我活,未免不是一件趣事?
“彩霞,你猜猜看,此次熠王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覃宛抒扯开话题,问道。
“这……奴婢不敢妄加揣测皇上的意思,自然就不知道了。”
“也是,你这丫头,最是循规蹈矩了。”覃宛抒取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熠王若是死了,主人的计划怕是不好完成了。
她该帮一把,还是暂且按兵不动呢?
此刻,前宫的一处凉亭内。
萧奕辞正拿着酒壶,一杯又一杯往自己口中倒着酒。
“呵……”他自嘲着笑了笑。
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连尊严也不要了,俯首在地给别人求情,他还真是贱得很,什么都要容忍下去对吗?
直到酒壶中的酒已经彻底没有了,萧奕辞愤恨地扔掉了酒壶。
“啪”的一声,酒壶被重重砸在了地上。
“连你也要跟朕作对?好得很……”
“拿酒来!”萧奕辞命令道。
远处的高禧不忍直视,他可从未看见皇上如此失态,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
“快,拿酒过去!”高禧连忙催促着小太监。
“是。”小太监应声,连忙朝那边走去。
覃宛抒轻迈步子,朝亭中走去。
“奴才参见覃妃娘娘!”高禧连忙跪地行礼道。
“平身吧。”她随口说了句,便朝前面走去。
看着萧奕辞一直往自己口中倒酒,想阻止也不是,不阻止她还怎么让他听得进去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覃宛抒走到他跟前,按住了酒杯,口中劝道:“皇上,酒喝多了容易伤身。”
“滚,不要管朕的事……”萧奕辞冷道。
“皇上就算心中有气,也那边乱撒。臣妾不过是关心您的身子,若是皇上不喜,臣妾再也不过来便是。”覃宛抒故作委屈道。
“不准离开。”萧奕辞冷声命令道。
“臣妾遵旨。”覃宛抒跪了回去。
“你说……为什么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何她不明白?你都知道关心朕,理解朕,为什么她不能?”萧奕辞质问道。
“这……臣妾并非皇后娘娘。她所知所想,臣妾可不敢揣测。”她犹豫道。
“朕准你说,你无需顾忌。”
“臣妾是想着,皇后娘娘一向是一个拎得清楚轻重的人,此次发生这样的事,恐怕也并非她本意……”
“呵,并非本意?”并非本意就要和萧璟翎行逾举之事吗?
什么只要不见到他,去何处都可以?她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唯独不能去熠王府。
可是她做了什么,不仅与萧璟翎厮混在一起,还抛下尊严替别的男人求情,他当时恨不得当场杀了萧璟翎,以绝后患。
可他还是心软了,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心软了。
现在她成了人人口中的不知廉耻之人,与小叔子有了这样的事,朝中那帮大臣,定是要把所有罪责推给聂卿萦,以保皇室清誉。
萧璟翎现在被关大牢,只是暂时的,他若是想要萧璟翎的性命,谈何容易?
他那么爱那个女人,可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这是变相地在逼迫自己要她性命吗?
她难道不知道后果吗?自己到底是有多招她厌烦,以至于不过几日,变耐不住寂寞,和自己的皇弟行逾举之事!
“当然也可能是臣妾一时猜测,毕竟皇后之前人品,后宫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覃宛抒连忙补充道。
“是吗?朕还以为覃妃会趁此机会,挑皇后的过错。”萧奕辞轻笑道。
“臣妾的性子,别人不了解,难不成皇上还不了解吗?”好歹在过去,她还是丞相之女,夜宸公认的才女。
“皇上,臣妾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覃宛抒突然道。
“说。”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熠王殿下?”覃宛抒试问道。
“若是可以,朕还真想要了他的性命……”萧奕辞暗声道。
“臣妾觉得,熠王和皇上,毕竟是血亲,这血浓于水,是割不断的。何况皇上因为此事,要了熠王的性命,朝中那帮大臣,恐怕又得数落皇上的不是了。”
“熠王这是给你覃妃什么好处?以至于覃妃当着朕的面,竟给他说好话?”萧奕辞冷笑道。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在为皇上和夜宸的江山考虑。”覃宛抒压低脑袋解释道。
“朕要如何处置熠王,可不是你一个后宫女人该管的。”萧奕辞放下酒杯,警告道。
“臣妾明白。”
“退下吧。”萧奕辞摆手道。
“是,臣妾告退。”话尽,便转身离开了。
“……”哼!看来熠王会死的可能性,还真是小了……
傍晚,竹沥端着简易的晚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且见聂卿萦蜷缩在一处,好似失了神。
竹沥于心不忍,放下手上的东西,轻声劝道:“公主,您吃些东西吧?”
听见声响,她才挪过视线,看向不远处一脸担忧的竹沥,淡声道:“竹沥,帮我打听一个事吧?”
“公主想问的可是熠王殿下之事?”竹沥试问道。
白日,她见自家公主那副模样回来,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便趁此找宫中的守卫问了问。
才知道熠王被皇上下令关进大牢了,说是熠王和自家公主在府上行逾举之事。
她当时还死活不相信,可一想到自家公主回寝宫后身上除了外面的披风裹住了身体,里处确实只有一件单薄寝衫。似乎一切看来,由不得她不信了。
聂卿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公主放心,皇上只是暂时下令将熠王打入大牢了。至于最终要怎么处置,恐怕要看明日早朝后了。”竹沥出声安抚道。
“那就好……”他果然答应了自己,没有当场杀了萧璟翎。
话音刚落,门外便出现了一个身影,男人一袭玄色锦袍迈步而来。
此刻,他怒气未消,却刚好听见了聂卿萦居然在向婢女打听他那皇弟的情况。
顿时心中怒火更甚,厉声道:“不过才几个时辰,皇后就这么不死心,这么快就担心起其他男人的情况了?”
“奴婢参见皇上!”竹沥闻声,噗通一声跪地叩首道。
“给朕滚出去。”萧奕辞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呵斥道。
“是,奴婢告退!”竹沥连忙起身朝外面走去。
聂卿萦一脸淡然,连看他一眼,也觉得心中犯恶心。
“皇上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您是帝王,无人敢和您唱作对……”
“呵,是吗?没人和朕作对,那你呢!”萧奕辞不屑一笑,质问道。
他时时刻刻为她着想,护她,替她考虑甚多。他明明想要阻止一切,可似乎无形之中,他又什么也阻止不了。
“我?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离开你,便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他对自己的欺骗,利用,将她当成棋子引出暗中之人,他萧奕辞又能好到哪里去?
凭什么他一解释,一说有苦衷,自己每次都要原谅。可他在一起,自己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他何曾能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不过是以自己的方式,认为那就是保护,她就只能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也许她的两位王兄不会有事,母后也不会疯。他只会让自己理解她,原谅她。可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她失去了好多,萧奕辞在也不是过去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变了,变得成日里疑心她,总觉得自己会做对不起他的事。这些好了,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会变成这样吧。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萧奕辞都不会相信自己半句话了。他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是在找借口。
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对萧奕辞有半丝心软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要么让她死,要么把她赶去一个再也不用见他的地方,独自过活。
“离开朕?便是跟其他男人做那样的事吗?”萧奕辞情绪失控,质问道。
“你非要将我想成那样的人吗?”难道这是自己想要经历的吗?她不过是遭了有心之人的算计,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倒是错在她了。
是她忍受不了一时寂寞,找了萧璟翎行逾举之事吗?
她现在是不配与他站在一处,那他萧奕辞能有多配?欺瞒她,利用她,还指望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不计较过去发生的所有事。
这皇宫,她早就不想待了,和他待在一起,她只觉得身心疲惫,何不在宫外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可他不放过自己,还派人去寻她,再一次给她抓回了宫中。让她想逃也逃不掉!
萧奕辞死拽住她的手腕,讽刺道:“怎么?朕说不得了,恼羞成怒了……你放下尊严跪在朕面前,替别的男人求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还有尊严?”
手腕被抓得生疼,聂卿萦拼命挣脱,强行往后退了好几步,也挣扎不开。
“放手!”聂卿萦喊道。
却不想他会变本加厉,直接加大力度,大手紧扣住她的腰身,几步将她按倒在床榻上。
聂卿萦的背脊被撞得生疼,破口大骂道:“萧奕辞,你疯了!”
若是他力气再大些,自己骨头都得被砸断。
“疯?就算疯了,也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话尽,便俯首吻她的唇,却被她迅速躲开了。
“别碰我!”她恼怒道。
萧奕辞现在碰自己算怎么一回事?他该很嫌弃自己的……
“怎么?萧璟翎可以碰你,朕就碰不得你了!”萧奕辞低吼了一句,便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不要……别碰我,别……”可不管她怎么呼喊,怎么阻止,他似乎和听不见一样,依旧不依不饶,撕扯着她的衣衫。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抵制萧奕辞,她不要想一个玩偶一样,被人操控,被人强制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萧奕辞,你不能这样做……不能!”她极力躲避,口中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