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所谓“戏剧”

第4章——所谓“戏剧”

“啊!啊!我操!噗,呕~”被捅了一刀的白岩大脑一片空白,在剧烈的疼痛下,白岩脸上涕泗横流,口中还吐着鲜血。整个人趴在地上,鲜血沾染了他的头发和脸庞,手脚乱蹬,活像一条丧家犬。

“呃啊!托…托比,救我,我…我还不想死”白岩虚弱无力地说道,希望托比可以给予援手。

但显然身上的人不会给他这么多时间求救,“噗呲”一声,刀被拔了出来,那人影似乎想给白岩再来一刀,彻底了结他的生命,同时也引得后者的嚎啕大叫。

“救我啊!!!”这一句,白岩几乎是连同口中的血沫一起喷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托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白岩所在位置冲来,直接一脚踹飞了白岩身上的人。

“咔嚓”一声细小的脆响,那人的肋骨被踢断了。

那人跌跌撞撞地倚靠到墙边,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哦,白岩与托比都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皮包骨头,全身上下肮脏不堪。唯有眼睛睁得溜圆,布满血丝,喷发着无言的怒火的疯子。

托比沉默不语,但手中蓄势待发的霰弹枪已经给出了答案。

疯女人低着头嘴里不知在呢喃什么,突然一声怪叫朝托比冲了过来。在她眼里,托比似乎变成了一个障碍,一个必须跨过,杀死的障碍。

托比不愧于海豹突击队的身份,一个箭步冲到疯女人的身前,向前一脚正蹬,把还没跑出几步的疯女人一脚踹在墙上,并保持这个姿势把疯女人固定在墙上,然后举起了霰弹枪,对准了女人的脸,像是死神挥动了他的镰刀,面色坚毅。

“砰!”

爆裂的弹丸在墙壁上擦出阵阵火花,撕裂了女人的头颅,血浆溅满了墙壁。

白岩最后看到的,是那女人瞳孔里散发出的愤怒,疑惑,恐惧,以及……释然?

女人死了,尸体像破布一样沿着墙壁缓缓下落,她脖子上的项圈闪烁了几下后脱落。

白岩还处在震惊中,托比走过来托起他的身体,好死不死地拉扯到了伤口。

“啊啊啊!!!你轻点!我要疼死了!”白岩鬼哭狼嚎道。

“别叫了,这点伤短时间还不至于致死。”托比嫌弃地转过头,说道。

“我可是伤员,我死了,你一样要遭殃!”

“……”

托比开了门,一把把白岩丢在了地上,开口道:“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说完,不等白岩有所反应,托比径直走到房间内的某个地方,摸索了一阵,打开了一个暗格。

托比从里面把物资拿了出来,并从中取出医疗用品,给躺在地上的白岩包扎起来。

“话虽如此,但你死了确实会让我很头疼。”语毕,托比用力地给绷带打了个结,巨大的疼痛迎面扑来,白岩瞬间两眼一翻白,昏厥过去。

“呃,艹,疼死爷了。”这是白岩醒来的第一句话。强烈的白炽灯灯光是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嘴里喃喃道“喂,托比,你在吗?”

白岩把头转向一边,一是为了避开灯光,二是为了寻找托比的身影。

托比此时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还在翻阅着什么,面前的屏幕似乎还在播放着什么。

“托比?”

“哦,你醒了。”托比把书合上,站起来对着白岩说道,并扬了扬手中的书。

“我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怎样,感不感兴趣?”

“什么玩意儿。”白岩勉强的抬起头,看着托比手中的书,问道:“你手里的是?”

“日记。”

“谁的?”白岩很好奇,没想到这种鬼地方也会有人写日记。

“那个疯子的。”

“(⊙o⊙)啥?”白岩的嘴大得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个女人?”

“对。”

“那个要弄死我俩的人?”

“对,但我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她可以弄死你,但弄不死我。”托比嘴角微翘,自信地说道。

“上面…写了什么?”

“嗯~,说来话长,我给你概括一下。”托比把凳子搬到白岩床前,开始叙述。

“这个女人也是演员,编号017,是最早醒来的一批。”

“017接到了一个任务,任务中要求她来到这个房间。”说完,托比指了指这个房间。

“来到指定地点后,017有接到了一个新任务,而这,就是恶梦的开始。”

“任务的要求很恶劣,它要求她杀死20个演员,并且明确指示第20个演员——就是你,707。”

“我,我艹”白岩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艹”。

托比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017原本想拒绝,因为这个任务上也写了可以放弃,但,017没有放弃,反而成为了暗影中的恶鬼,猎杀来往的演员,她真的就要成功了,如果没有我的话。”托比抖了抖眉毛,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到。

“为什么”白岩不解。不愿意的话放弃就好了,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这个任务威胁了她,用他儿子的姓名。”

“儿子!?”

“对,她还有一个儿子,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017不照做,那么她的儿子就会死于饥饿。”

“面对儿子的生命,017放弃了一切,包括人性。而且这操蛋的任务还要求她详细写下杀死每个人的细节。”

托比摊开手中的书,书中内容让人不寒而栗,书中前几页还算“正常”出来,但往后几篇就像古神低语一样让人san值狂掉。

“那个女人只能看着屏幕,确认儿子的安全,但最操蛋的地方来了,这块屏幕上播的,跟本不是直播,是他妈的录播!”

白岩顺着托比的手指看向那块屏幕,屏幕上赫然有一个小男孩,手足无措地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托比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打开一个暗门,一阵腐臭喂扑鼻而来。

房间的正中央,坐着一句腐烂了一半的尸体,从衣物和体型上判断,依稀可以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屏幕中的小男孩,也是017的儿子。

白岩听完后,心里堵得慌,不知该说些什么,十分难受。

从头到尾017都被欺骗了,她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但却闪耀着母性的光辉,圣洁而又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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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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