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对她开了枪
阿成和司机男子再次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处,空灵笑了笑,从腰后拔出一支枪。
蹉跎等待,从不是她的本性。
要玩,就不妨玩的大一点。
…………
二十分钟后,车子的引擎声响起。
空灵猛地一抬头,一步一步走向天台边缘……
“疯女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席深还沒下车,就看见沈微词被吊在了七楼外的半空里,一推开车门,就忍不住大喊道。
完全不顾这样激狂的模样会牵扯到他脸上还沒有痊愈的伤口。
“你给我闭嘴,今天这事跟你沒有任何关系!你要再敢多说一句,我马上就把这绳子割断。”
空灵说着就将手中的匕首凑近了吊着沈微词的绳子上。
“说规则吧,空大小姐。”司索洌眸子一片暗黑,淡淡然的说道。
就好像,那吊在半空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心上人似的。
而席深,则是被空灵手里明晃晃的刀子逼得住了嘴,他不敢赌,。
“不愧是沈氏的首席执行官,连你的心上人都不能让你分寸大乱。”空灵嘲讽的说道。
“你花这么大手笔请我來,不是只为了说这些的吧?”司索洌笑了笑,冷冷说道,眼里一片清明,就好像,他也不认识空灵似的。
“好,我告诉你,布这个局,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她!”空灵一指被悬在半空的沈微词,大声喊道,声音凄厉之极。
“怎么选?”司索洌关心的是这个问題。
他知道,以空灵的性格,这个选择绝对不是一句话的事。
“接住。”空灵突然喊了一声,就将手中精巧的手枪扔了下去。
司索洌身形晃动,用巧劲划去手枪自高空坠落的冲力,稳稳地接住了手枪,而后抬头:“然后呢?”
“我只数到三,就会割断绳子,在这期间,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给我一枪,來挽救她沈微词。”空灵说着,眼泪也流了下來,大声喊道:“我就是要你选,你要她活,还是要我死。!”
“疯子!”司索洌心里暗咒一句。
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的高声喊道:“你确信是选择?而不是自取其辱?”
“……”听到他毫不留情的喊话,空灵身子一颤,结局本來就是这样不是吗?她只是需要让自己安心。
安心,而已。
“一……”空灵大声喊道。
司索洌不动声色。
“二……”空灵抬起了匕首。
司索洌举枪瞄准。
“三……”空灵才要移动匕首。
司索洌猛的开枪。
枪是消音手枪,声音很小,只是短暂的一声,司索洌就好像被抽光了力气,狠狠的跌坐在地。
席深见此,根本來不及多想,就已经冲上了楼。
司索洌咬了咬牙,也拖着虚软的身子跟了上去。
只不过在他上楼的同时,他也拨了一个电话,给私人医院的电话。
天台上。
席深快速跑到吊着沈微词的地方,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沈微词弄了上來。
“沒事儿吧?”紧紧搂着沈微词,席深心疼的问道。
心里充满了愧疚与愤恨,明明是自己发誓要一生守护的女人,自己却总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尤其是在她还怀着他孩子的时候,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是有多无能,多大意,才会让她这般受苦。
“沒,但是你能不能先把绳子给我解了,不舒服。”空灵软软的靠在席深的怀里,只字不提自己被绑架的事。
“好。”席深蹭了蹭她冰凉的脸颊,说着就动手去解沈微词绳上的绳子。
不过奇怪的是,拿绳子的触感竟然出奇的好。
本來还是满心愤怒的席深蓦地一怔,随后,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想來,空灵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只是理解归理解,她碰他女人的事还是让他觉得很不爽。
看着席深眼里变换的光彩,沈微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只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时,司索洌也走了上來,先是看了眼安然无恙的沈微词一眼,见她沒事后,他的心却并沒有放松下來。
而是三步并作一步的走向空灵跌倒的地方。
看着她手腕上被鲜血濡湿的地方,司索洌的心狠狠地抽了抽,忽然就想起了初见时她穿中袖百褶裙的样子……
那时的她,就已经很骄傲了,白色的裙子挂在她清瘦的骨架上,利落的短发柔顺的厉害,笑容明丽,沒有过多的顾忌,就像个穿裙子的男孩子一般。
那时候她的笑,她的骄傲,让他高高的仰望着。
那是他第一次将目光放在除了沈微词之外的女人的身上。
那时,他总是在想,这样恣意无拘的女子,到底是要怎么风流潇洒的男子,才能配得起。
强大的家室,众多的优秀兄长,良好的教养,众星捧月的姿态,精致的容貌,她什么都不缺,她就是骄傲的厉害。
骄傲的,似乎整个京城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在那一群名媛淑女之中,她永远都是最耀眼的。
而她的人缘,却并沒有因为她的骄傲而萎靡,反而一直都是出奇的好。
司索冽想,那样绝世的人物,别人倒真的是连嫉妒都可以省去了。
因为那样的高度,整个贵族圈子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那些年,大家都是以能接近空灵为骄傲的。
当然,那些人得除了沈微词和司索冽。沈微词是沒那个心思,自己是暗暗的看着,默默的欣赏着。
后來,也不知道为什么,三人就到了同一个武术师傅那里学武。
那时候,空灵还是三个人里的佼佼者,永远都排在两个人前面,最得师傅宠爱。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正式相识。
两个女孩子,天生就对彼此不感冒,见面离开,都只是一声招呼。
倒是对他这个冷漠的异性,空灵不可抑制的上了心。不但在对决时有意无意的让他小胜,更是在平常宴会相见时把他当做私人物品一样的粘着,一点都不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