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凤家大小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苏澄从练功中醒转过来，发现本来八十度的水温已经凉透，而被夏若倒了液体后变成碧绿色的水也恢复了本色。
苏澄“哗啦”一下从桶里站了起来，把旁边睡着的夏若给惊醒了。
“姑爷，你要干啥？”
“这什么时候了？我还要出去给宾客敬酒呢！”
夏若捂着嘴笑道：“姑爷别忙活了，这都下午了，客人早散了！”
“散了？那我午宴时没有出现，会不会很失礼？”
夏若浑不在意地说道：“老爷本来就想低调办婚礼，所以没请宾客，也让你们那边不要请宾客。今天来的，都是你苏家的亲戚，而我们的亲戚在京师里，也没通知他们，自然也不会来。”
苏澄想了下，东州跟京师，隔着上下并列的炎、玉两州，真要过来，没个五六天哪行？
虽然婚期准备时间有十五天，但是凤家有意不通知京师的亲朋，自然不会有人来参加婚礼。
只是，自己父亲这边，那么多同僚，他又是东州的三把手，能低调得起来？
这个问题，夏若给出了答案：“如果是州牧大人帮忙劝说呢？”
“好吧，你们赢了。”
苏澄信了这个理由，却不明白，为何凤家要这么低调地处理他们家大小姐的婚礼。
难道，这个大小姐真的很老、很丑，又或者有什么疾病什么的，反正是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所以才这么低调？
放下这些疑惑之后，苏澄检视了下自身，惊喜地发现，他居然快要突破到第三柱了。
苏澄的前身习武的资质很差，尽管资源不错，半年时间才练到第二柱。
苏澄虽然受到大夫人和二哥的针对，但是其苏家三公子的待遇还是不会差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大不如前了。
“对了，夏若姐，你给我滴的绿色液体，到底是什么，我感觉像是一种炼体的药液呢？”
“是有点炼体的作用，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祛除你内外的毒。咱家大小姐可是冰清玉洁，嫁了你这个花花公子那是大大委屈，自然要给你内外清洗一番。”
“那、我走？”苏澄试探地问道。
既然这么委屈，干嘛非要指名让我入赘？
我苏澄除了是穿越者，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对了，似乎到现在都没金手指到账？
难道我是穿越者中的异类？
夏若提醒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
得到提醒，苏澄才发现，自己从桶里跳出来到现在，一直坦坦荡荡，还侃侃而谈。
可是夏若姐似乎不是凡人啊。
老子走光这么久，她虽然没有看得专注，倒也看了很久，直到看无可看，才提醒老子穿衣服？
苏澄此刻已经没了先前的尴尬，自然地走到床边，开始穿上新郎官的喜袍。
“夏若姐，接下来我该干嘛呢？”
夏若拍拍手，立时有几个奴婢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先把肚子填饱，晚上才有力气洞房。”
说到洞房，苏澄可不陌生了。
前世的他，与赌毒不共戴天，所以在有外快到手的时候，也有过夜夜新郎的经历。
再加上前世教育资源众多，苏澄可以说是理论和实战俱都厉害的高手。
只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苏澄穿越前看过的唯一一部赘婿文——《娘子不对劲》里的那种情况要防备。
那部赘婿文里，
主角也是入赘，娶了某家大小姐。
但是那位大小姐却没有跟主角真正洞房，而是让自己婢女代替，还立下规矩：一日一月，哦，一月一日。
现在想来，自己的遭遇也跟那位主角差不多，所以更要提防这凤家大小姐也找个侍婢来代她洞房。
当然，如果找的是夏若姐，那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吃过饭，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夏若带着苏澄去给凤家老爷夫人请安。
凤天南夫妇所在的小院。
苏澄恭敬地立着，听凤老爷训话。
这是他入赘凤家的第一天，凤家对他态度如何，应该从这第一次请安中可以看出端倪。
凤老爷的态度倒也和善，说是训话，不过是告知一些规矩。
例如：
除了老爷夫人的院子，这凤家各处，他都能去。
早晚请安什么的，能免则免，凤家不讲这些繁文缛节。
今晚洞房之后，看女儿意思，如果她同意苏澄一起住那院子，那就什么都好说。
如果不同意，那么他们还另外准备了一个小院，供苏澄独住。
当然，会给他配两个丫鬟，做服侍和伴眠之用。
最后，凤老爷严重提出警告，进了凤家，就得跟过去的生活做切割，什么青楼酒坊就不能去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至于夫人米娇娇，则是笑眯眯地叮嘱苏澄，多努力，多上心，让她早点抱孙子。
其他的，夫人没有多说。
这一顿训话完毕，差不多到了晚宴时分。
凤老爷道：“你们的婚事，我们的主张就是低调。所以晚宴什么的，都没有，你让夏若带你回去，就在你们院里用膳，然后晚上洞房。”
苏澄向老爷夫人施了个礼，告辞离开。
再次回到作为婚房的院子，天已经黑了下来。
大红灯笼高悬，正房里面烛火通明。
原本放在那里的大木桶已被搬走，代之以一张大圆桌。
圆桌上，摆着数道精美的菜肴，阵阵菜香扑鼻而来。
当然，作为今晚的助兴之物，一壶美酒必不可少。
苏澄前世也是个爱喝酒的人，但是今晚，他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喝酒！
原因么，自然是他之前的担忧，怕被凤家李代桃僵。
夏若道：“姑爷，你先落座，大小姐一会儿就到！”
苏澄想起那本赘婿文，突然问道：“夏若姐，你既然称呼‘大小姐’，是不是凤家还有二小姐、三小姐呢？”
夏若一双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亮：“姑爷想哪里去了？咱家老爷就生了小姐一个。我们是尊敬她，才称之为‘大小姐’。”
苏澄点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此时，有仆人通传：“大小姐到！”
苏澄抬眼望去，只见院门口一位长身玉立，身穿喜袍的美丽女子漫步走来。
或许是招赘婿的缘故，她头上没有盖头，因此把她美绝人寰的面孔就这么展示给了苏澄。
苏澄看着这张仿似仙子的脸，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这么美的姑娘，居然是我的娘子？
脑袋空白了一阵，直到凤大小姐走到身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才醒悟般站了起来。
“见过大小姐！”
凤大小姐冷冷道：“夫君请坐！小女子闺名思宸。”
这凤思宸语调虽冷，但是声音彷如出谷黄莺，分外动听。
再看她体态，苏澄几乎可以确定，虽然有一身喜袍遮挡，但是这凤大小姐，也即他苏澄的娘子，是他两世所见过的美女中最出色的一位。
哪怕是童颜巨儒的夏若姐，跟这位凤大小姐比起来也逊色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