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枫山别院杀人事件
枫山山脚下,陈正平仰头看向顶端,那里就是师父给自己安排的学习格斗技术的地方。
严格来说枫山上并没有枫树,不仅没有枫树就连植被也是寥寥,再者枫山其实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山,而是一整块高达三百米四壁陡峭的巨岩。
枫山上虽无枫但其四周却尽是枫林,这也使得枫山其上成为了最好的赏枫之地,试想秋日登高远眺满目尽是红海就让人难免生出豪情,再选择一红霞满天之时,枫林红霞相互掩映便会突然觉得世界变成了一幅既虚幻又真实的油画,怎是一句美不胜收可以概括。
陈正平也终于能理解为何此地能有城市户籍的人不惧荒野人和野兽的威胁在此定居,枫山别院建立在枫山巨岩顶部,想要登顶除了直接攀登高耸岩壁之外只有每日会放下一次的钢制悬梯,这样的地形确实易守难攻再加上一些求艺之人在山脚下结庐聚居,这一切都降低了来自荒野人或是野兽的威胁。
以郎队的实力及地位他介绍前来学艺的人自然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苦哈哈地住在山脚等待山上之人的垂青,陈正平到时已经有山上之人在山脚等待。
“小陈是吧,你是今天唯一的客人,你准备自己爬上去还是选择被拉上去?”说话之人是个样貌儒雅的中年男人,最显眼的特征是盘起的长发和脸上的山羊胡子,加上此刻他身上穿的还是一件青色道服,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影视剧里走出来的修仙道人。
陈正平了解过后选择了先试着自己爬,他毕竟是准b级基因觉醒强者(现在陈正平对c级巅峰有些ptsd),只是爬上区区几百米的梯子他有足够的自信。
山羊胡道人没说什么,只是为陈正平穿上了安全衣并向其演示了上面安全扣的用法,其实用法很简单,只要及时将安全扣扣死在铁链悬梯之上便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攀登过程中因为意外掉落悬崖。
陈正平心想自己可是准b级强者,还是经历过生死完全不同于那些温室里的花朵,这点距离自己一鼓作气爬上去根本就用不到什么安全措施。但显然他这话说地有些过早了,三百米的悬梯爬了不到一百米陈正平已经只能将安全扣扣上趴伏在悬桥喘着粗气,世间有些事就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就比如爬这悬梯不过几百米但真等到需要自己克服重力以及不停维持平衡向上攀登之时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其实并不强大。
“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陈正平前方带路的山羊胡道人说道。也直到扣上安全扣暂时安全无忧之时陈正平才有精力看向前方的山羊胡道人,却见道人双手背负如同踏在平地一般立定在悬桥,高空强烈的山风吹得悬梯摇晃可道人一双布履却如磁铁吸附一般毫不受影响。
陈正平此时眼中满是敬佩,山羊胡道人也仿佛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开口对陈正平说:“我这是借力与化力,你之后学习了原理之后只要多多练习也能这样。”
整个攀登铁索悬桥的时间远远超出陈正平原先的预想,待他终于登顶之时已经浑身无力肌酸骨痛不亚于刚刚经过一场大战。
山羊胡道人并没有等陈正平喘息休息开始缓缓介绍起这里的情况:“你以后可以叫我枫山居士,我身边这人是我的师弟,他叫楚东。楚东师弟,悬桥可以收起来了。”
这时陈正平才注意到刚刚的悬桥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钢制手摇绞盘,一个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一边一脸憨笑地看着气喘中的陈正平。只见魁梧男人听见山羊胡道人的话后以一种有些憨傻的语气说了句好的便开始以钢浇铁铸一般的双臂握住把手一圈一圈地将下方的悬梯经过一组定滑轮向上收回。
“这是他每日的功课。”枫山居士对陈正平解释道。
陈正平也被这魁梧男人的力气所震惊,这纯钢之梯加上猛烈山风不知要多少力气才能拉的上来。
“楚东大师,把这个悬桥收回需要多少力气啊?”陈正平也没忍住好奇上前问道。
“很……很重,你……你转不动的。”楚东像是有些着急地对陈正平说。
“师弟年少之时重病影响到了思维,希望小陈兄弟不要介意,他并没有恶意。”枫山居士在一旁解释道。
“不会介意的。”陈正平一边解释一边去估摸自己能不能行,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即便自己现在是b级恐怕才能在平头哥形态下有少许拉上来的希望。
留下楚东继续回收悬梯,枫山居士领着陈正平向内走去。
枫山别院整体由砖瓦建成,格局类似于四合院,进门是大堂,中间一个院子,左右两侧是客房,后边则是主人自家的住所。虽然整体古色古香但多少房间里会有一些诸如插座或是电灯之类的科技物品,这些电是由屋顶之上的太阳能电池板发电并储存在蓄电池之中以供平日所用。此时陈正平看见中间的院子里正有四男两女,便看向了枫山居士等待他介绍院子里的人。
枫山居士反而有些尴尬之色,说道:“这些人算是游客吧,自费上来的,毕竟人是要吃五谷杂粮的我们也要创收。”
园中一个短发练武服的男人见到外面有人进来忙迎上来,又见陈正平是个生面孔便热情地先做起了自我介绍:“兄弟你也是上来习武的吧,正巧我也是,我叫林勇赫,身边这个是我的未婚妻李映荷,另一个女的是我老婆的闺蜜叶莺,剩下两个是叶莺的追求者,你俩叫啥来着。”
“我叫刘御恒。”一个长发看着有些流气的男人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道。
又介绍了剩下那个男人叫吕波厚,是一个虚拟游戏工程师,陈正平知道现在这个职业也算是高薪人群,但看起来这个男人却对其他男人都保持着一种畏缩之态。
与那些游客打过招呼后陈正平在枫山居士的带领下来到后侧主家的屋子继续介绍道:“后侧一共有四个房间我住这间,楚东师弟住那间,不过楚东师弟晚上不回来睡觉,他会彻夜在悬崖附近巡逻直到早上回来打扫完整个别院的卫生后再睡几个小时。”说完枫山居士来到一个门前敲了敲。
“门没锁。”里面传出的是娇俏的女音。
枫山居士笑了笑推门而入,陈正平也跟着向内望去只见里面无论桌上床上还是地上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有一个女孩正趴在床边的瑜伽垫上翻阅着一本,因为看到入迷并没有转头理会进来的人。
“让小陈看笑话了,这是我的女儿楚芊芊。”
“咦,来新客人啦。”楚芊芊似乎才意识到陈正平的存在,放下书一跳一跳地避开各种书籍堆出的障碍物,随着女孩的跳动外套的衣角也随之扑腾着,像是花丛间采粉的蝴蝶。
楚芊芊来到陈正平面前之后开始仔细观察陈正平,因为靠的太近陈正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女孩身上散发。在陈正平的视角看来眼前的楚芊芊约摸二十岁左右,精致的五官上有着俏皮的表情,一头乌黑秀发被简单拢到脑后扎了个马尾,但因为过于扎的随意总会有几根头发偷跑变成竖着的呆毛。
“我叫楚芊芊,二十岁,狮子座,认识一下吧帅气小哥哥。”女孩纤手伸出表达了友好。
“我……我叫陈正平,白羊座,我们都是火象星座。”女孩突如其来的主动却让陈正平有些慌乱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那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呀。”楚芊芊直接伸手轻轻握了握陈正平的手然后松开对一旁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枫山居士道:“老爸,我感觉这个人就可以,长得也斯斯文文的样子,等学会了格斗再穿一身西服去找人打架,想想就很帅呀。”
“什么就可以,芊芊你回去读书吧。”看着自己女儿当着自己这个老父亲的面夸其他男人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将自己女儿推回房间后将门狠狠关上,带着还处于一脸懵b状态的陈正平去向最后一个房间,那是老爷子的房间。
“我后面学的是什么格斗术或是功夫啊。”陈正平也趁着间隙问了枫山居士这个问题,他看到楚东和枫山居士的功夫明显不是一个路数,心中早就有此疑问。
枫山居士听罢笑道:“现在是信息时代了,早就不是像小说里那样每个门派家族能守住自家武学,只要留下视频资料在懂行的眼里一看就能通过武学的基本原理分析出其中门道,所以我们会先都教教看,无论是四两拨千斤的太极,还是刚猛无匹的八极,亦或是阴险的八卦掌我们都会先教你,甚至连截拳道,cqc格斗术,班卡西拉,巴西战舞你想学我也都可以教。所有的武学都学了一个是在以后对敌过程中能明白敌人的路数,再者学的多了也有更大概率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武学。”
说着两人已经进入到老爷子的房间,进来之时老爷子此刻躺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红霞,老人的视线并未离开天边只是说道:“小陈来啦,我答应了那小子教你,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没那体格了,后面就由我徒弟和你对练我讲两句吧,希望你不要见怪,”
“不会的,不会的。”陈正平听见一个长辈对自己说这话不免有些惶恐忙回道。
“那小枫啊,你现在就和小陈在我面前练练吧。”老人用有些沧桑的语气说道。
“我会手下留情的。”枫山居士极其有风度地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陈正平也并不客气,直接按照记忆中那假冒卡万所用的八极拳招式向着枫山居士的下巴一记两仪桩直接招呼过去。
一副高人样貌的枫山居士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身体一侧手臂一拨脚下一别陈正平就已经如一颗人肉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陈正平目前最擅长的还是挨打,这样的一摔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很快他就爬起身来将自己价值不菲的科技眼镜收好,虽然没有动用兽化但感受着自己暴力基因给自己带来的愤怒加成陈正平又充满了信心,平头哥的生存法则就是管对手厉不厉害,干就完事了。
不管不顾中陈正平助跑飞身一记重蹬向着枫山居士的胸口而去。
而枫山居士不过别身抱住大腿然后顺着力气一甩陈正平又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一旁观战的老爷子此刻严厉地说:“腿不过膝,你在毫无铺垫下用高位腿法不是等着被人拿空门吗?小枫刚刚只是摔你一下,要是真与人对战刚刚直接向着你的裆部攻击你就马上失去战斗力了。”
就这样陈正平继续与枫山居士对练交手,老头子则是在一旁不断指出他发力粗糙,下盘不稳,用招随意等诸多问题。待大致了解陈正平目前的武学基础之后枫山居士又取出了陈正平在第一次出荒野对战那个枯瘦荒野人的视频,这应该是自己师父当时录制的。在枫叶居士口中当初那个荒野人其实已经通过自己悟出了一个爪法雏形,很适合用来分析陈正平对敌之中应该用什么招式,陈正平听着听着发现其实自己如果那时如同枫山居士所说的方式战斗自己甚至不用拼到最后平头哥兽化,自己c级巅峰的实力完全足够将其吊起来打。
交谈间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在老爷子困了的示意下枫山居士终于停止对陈正平的教学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但陈正平不会想到自己这次前来学武竟然也会横生枝节,大约第二天八九点钟一声如巨雷般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响,他忙披上衣服出去查看情况,只见大个子男人楚东此刻手提着一把扫把站在一扇门前,用手指着其中道:“死人了。”
此刻楚东手指所指的房间里,那个流里流气的长发男人刘御恒倒在了地上,已经毫无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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