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外出任务
感受到危急之时,那黑影荡着藤蔓掠空而过,仿佛利爪般的手指,生生将一只獠牙外露,狂奔向剩子的野猪掀翻而出,紧跟刺中肚皮,血流如注。
剩子蓄势待发的太极兽盾,也转移了角度,盯着远处那饮毛如血的黑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是半哥吗?”
剩子看到那黑影起身,并未理睬,腐臭伴随着血腥,扛起那死去的野猪,就要远去。
剩子跟紧,又重复着问话,他明白那黑影肯定知道什么,不管是不是半边黑。
那黑影仿佛是不耐烦了,转过身来,长发掩面,远望着剩子,发出低沉的嘶吼。
剩子感觉对方并无敌意,而是直接警告,最后又试探着问了一次,想着要是真的问不来,再另想办法。
那黑影发出连声音都带腐臭的沙哑嗓音,让剩子更加摸不清对方的底细。
“他已经死了,再跟来,就像这野猪成为我的晚餐吗?人类不可靠,他们被当做猎物般,用来吸引我们这些妖兽,可在我看来用同伴的生命做诱饵,真是只有愚蠢的人,才能做出来。”
听着对方含糊不清的话语,剩子有点迷茫,喃喃道。
“真的死了?真的死了?他的尸体在哪?”
那长发掩面的身影扛着野猪远去,随口说了一句。
“被妖兽嚼的连骨头都不剩,回吧。”
一个激灵,剩子反应过来,又追了上去。
“你在骗我,那天我还看到了他,你把脸露出来让我看看——”
一只野猪飞来,那身影只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
“小心杨麻子。”
剩子躲过野猪,说着方向追了下去,喊了起来。
“你就是半边黑,给我回来,半哥!不管你成了什么,都还是我的半哥,快停下,杨麻子害的你们吗?你怎么没跟孙叔走?”
追出很远,在一个断崖前停住。也没看到长发的身影,剩子大口穿着粗气,要是如今修行的身法了得,还不得掉进深渊里。
周围云雾缭绕,断崖下面云雾之中传出湍急的水声,想来下去没被摔死,也得淹死,真是心有余悸。
又喊了一阵,依旧只有鸟兽的嘶鸣,难道追错了,几次唤出命鉴都是这个方向,如今再使用命鉴指引,却是没了下落。
找不到踪迹,只能往回折返,虽然林深草密,烟雾飘渺,但是凭着来时的痕迹,还是缓慢的找到了出路。
为了加快速度,躲避低阶妖兽的骚扰,剩子一跃而起,抓住了垂落的藤蔓,学着那长发身影也荡起了秋千。一开始总是掌握不好尺度,不是时机早了就是晚了,是不是便摔落下来。
要是以前肯定伤的不轻,如今皮糙肉厚,灵力加持,也就哎呦一声,从扑倒的厚草上面爬起来,继续练习。
逐渐掌握了穿荡在林间的技巧,跨越的距离越来越大,也许是太兴奋了,一跃落在一颗挡路的大树冠上。
低头扫视四周,已经没了那些痕迹,自己也许迷路了,连方向都有点搞不清楚了。
在运转命鉴,灵石耗费,却是没了动静,难道是今天使用过多了吗?
算了,还是登高远望吧,又向上爬了一会,到了高出,终于在前方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建筑的影子。
下到地面,小心翼翼的荡起秋千,没有多久,前面视野开阔起来,一个飞身,出了这密林之中。
小心的扫视四周,出现了不少脚印,还有散乱的碎骨,这让剩子警惕起来。
出路是找到了,看这场面挺大,也许为了捕捉妖兽,此处爆发过大战,可能还不止一次。
保不准现在妖兽就在四周,尤其是前面不远处崖壁下的洞口,里面很可能藏着厉害的妖物。
想着喊喊,看附近有没有捕捉妖兽的同门修士,但又怕人没喊来,打扰了洞里的猛兽,那就遭殃了。
避开一片片碎骨,剩子被一处亮光吸引,掏出宝剑,缓慢靠近,越是接近,越是能感到熟悉的感觉,附身下去,摸出了一块玉牌。
看到第一眼,惊得差点掉落下去,想不通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孙叔的贴身玉佩,一定错不了,自己从小就偷着把玩,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喊了几声孙叔,没人回应,有点失望,更害怕那不好的结果。
这玉佩,孙叔说我长大了,就交给自己的。要是没有意外,是不会离身的,难道杨麻子骗了我?
孙叔并没有去什么上宗,而是被杨麻子倚仗孟家的势力,给害死了。
我就想孙叔怎么会舍我而去呢?
也许是那次药阁得罪了杨麻子,他连带孙叔和兄弟们都成了捕捉妖兽的牺牲品,我怎么就轻信了杨麻子,这畜牲!
应该早就想到了这层,为了自己的修行,耽误了大事!不由得扇了自己的嘴巴,一股鲜血流淌出来,血泪融合着往下去。
东西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顾不再伤心,小心翼翼的收起玉佩,拿起宝剑警惕洞口出现的猛兽。
“小小凡人,敢打扰我红眼狼王的清修,不要命啦!识趣的话,留下一碗鲜血,速速离去,今日饶你不死!”
低沉苍桑的声音中,剩子听出了一丝稚嫩,再看洞里一阵窸窣的声音,飞出一只乌鸦,嘴里叼着一个满是裂纹的破碗,比自己当年讨饭的碗,有过之而不及。
剩子警惕的接过碗,挥剑击退乌鸦,猛一用力,把碗扔进洞里。
“岂有此理,竟敢藐视老夫,趁我还没有生气,速速滚吧!”
听着这理由,剩子破涕为笑,心说你要是强大,凭什么不敢出来,派只破乌鸦来讨血喝,分明就不合理吗?还有被我一反抗,就装作大方,驱赶我离开,有点意思,即使你不是猛兽,我也可以从你嘴里,问问此处的情况。
冷笑着,举剑而入,运转灵力,随时召唤太极护盾。
“你别过来,我可要发威了,到时候有你不可承受的后果!”
果然洞里的气势猛增,剩子看到了一只接近头顶的巨狼,携着数不清的乌鸦,扑了上来。
剩子赶紧召唤太极兽盾,挥剑反击。
再看对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巨狼的影子消失不见,成了一个个瑟瑟发抖,穿着兽皮的孩子。那群乌鸦,也化为一只,晕死过去。
奇怪的剩子,看看兽盾显化的恐怖古兽,的确威风凛凛,难道是被这东西给吓的?
“不要过来,我也是刚来,什么人都没伤过!我也不是妖兽,没有价值,不要抓我!”
看到抱起乌鸦,退到洞里的孩子,惊恐的说着。
“刚才不是威风八面的要喝我的血吗?我这不来亲自给你送血了吗?快说,为什么在这里吓唬人!”
剩子笑眯眯的连哄带吓。
“我开玩笑的,你看我这么又瘦又弱的,怎么可能——”
那孩子说着晕了过去。
剩子心说,这些家伙怎么都爱晕倒啊,难怪在一起。
不对,剩子看的分明,那孩子的腿上有一片腐烂发黑的伤口。
剩子刚想靠近,那昏死的乌鸦跳了起来,炸起羽毛,做出誓死捍卫主人的进攻状态。
“我不会伤害你们,是想帮他治伤。”
连说带比划一顿,那乌鸦没了气势,哀叹着飞到孩子的大腿边。
看来是中毒了,外伤还好说,要是转成内伤,自己也不一定能处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翻找了一顿,在贡献阁获得奖励的生机丹一瓶,草屋里找出来的兽魂丹一瓶,至于解毒的丹药,还真没有。自己暂时具有百毒不侵的法子,之前中毒无解的时候,一般的解毒丹药都不顶事,好的丹药,要是有,早就吃了,这可怎么办呢?
先拿倒出一粒生机丹,浓郁的药力着生机之力,剩子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真的舍不得拿出来。
但是那乌鸦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使劲的用嘴去抢这枚丹药,剩子哄也哄不走,心说我这是给他救命的药,你抢什么劲。
又摆出兽盾的姿态,才吓得那乌鸦躲得远远的,直盯着剩子手里的药丸,发出难听的怪叫。
丹药还没喂进去,那孩子缓缓醒来,露出五官变形的样子,好像要呕吐一般。
他把生机丹推开,摇着头,表示不能吃。
剩子有点疑惑,这丹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这孩子怎么那么大反应,兴许另有隐情呢?
“你不吃这生机丹,难道想吃这瓶兽魂丹啊?”
剩子随口一说,那孩子却是欢喜的点着头。就在剩子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孩子鼓足勇气,解释起来。
“我们狼人一族,未成年前宁死不能吃人类丹药,否则将丧失祖先的血脉,不能获得返祖之力,将彻底沦为一个废人,那在森林里就等于死!我叫朗,你也可以喊我小朗,这是我的朋友大嘴,可惜它不能讲话,跟我们认识的新朋友打个招呼。”
小朗看样子信任了初次蒙面的剩子,也许剩子并未趁人之人,而是全力救治他,彻底获得他的认可。
那乌鸦似乎明白了小朗的意思,果真嘎嘎几声,飞过来,站在他的肩膀上,挥动翅膀,打起招呼来。
看到这一对搭档的默契,剩子也挥手回应起来。
“那这兽魂丹应该就可以了吧?”
小朗点头,试探的问道。
“可不可以把那一瓶丹药都给我好吗?你不要误会,不是我贪心,而是我要拯救族人——他们都笑我胆小无能,连动物的都不敢杀,更不敢喝血吃肉,所以我为了证明,就偷跑出来,结果看着那些可爱的动物,我下不去手,遇到强大的妖兽,只能拼命逃跑。要不是小鸦在,我连这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最最主要的是,要是没有它,我就迷路了,甚至也不找到这种躲避猛兽的好地方。你还别说,外面的那些骨头,吓得妖兽都不敢到这里来,就是捕捉妖兽的修士,都很少光顾这里,等了许久,我才遇到了你!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
听小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剩子算是有点明白了,安慰了几句。
“你都这样了,还能为着族人着想,这是大爱;别的猛兽都不敢来的地方,你却呆了这么久,这是大勇;遇到一个初次蒙面的人,能坦诚相待,这是大善!我看你是你们族里最出色的人了。”
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了看伤腿,又苦涩的笑了笑。
“不用骗我了,我身上的诅咒开始应验了,以后成了腐尸怪,更没有容身之地了,只能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谢谢你,有了这些丹药,我们便会延缓腐化的时间,能为我们狼人族多做点事!”
感慨颇多的剩子,不放弃的说。
“你比很多的人都要强,哪个不是自诩君子,背地里却是干着畜牲不如的事情!不要泄气,让我试试看,也许还有希望!”
看到有人夸赞,小朗露出天真的微笑,两颗尖利的小虎牙露了出来。
剩子想起外面残况,又联想起了孙叔和曾经的同伴们,不由得牢骚了几句,盘算着早晚讨回这些血仇来。
小朗看着有些失神的剩子,接过手中的丹药,倒出一粒吞了下去,那刺激的味道,让本来萎靡不振的小朗,立马精神起来。
“有了这些丹药,终于可以多救些族人了。我要赶快送回去,不能再耽搁了。真是多谢,咱们——”
看着没走几步,小朗露出痛苦的表情,剩子赶紧扶住,拿出治疗外伤的药丸,直接碾碎,敷在那片发黑的伤口上。
“你再拿着这些丹药,回去试试看吧,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剩子如今能力有限,能帮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小朗铭记于心,有机会,定当报答!”
说完,带着小鸦出了山洞。
剩子扫视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便来到外面。看到散乱的骨头,也无法分辨,便决定把这些都葬在一起,以便能让亲人们,入土为安。
找了块土质松软的地方,用利刃费力的挖出一个不大的土坑,四处收敛了碎骨,埋上了泥土,又找来碎石摆上,才使得坟穴成了一个小土包。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蹒跚的顺着碎石小路,向着宗门的方向,走进了密林之中。
落日西下,断肠破碎往日家。
呐喊惊诧,苦闷压抑几人挂?
遥想当下,修炼方知苦衷涯。
豁然通达,恩怨分明几时化?
稀里哗啦,地灵河畔药草花。
风吹雨打,飞鸟堂前何处趴?
风雨说来就来,还沉浸在要将杨麻子碎尸万段的仇恨中,但冰冷的雨水,又让剩子清醒了几分,他背后的孟家,还不是如今的自己的实力,能对抗的。
说书的段子里不是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大哥,外面雨越下越大,快进来,避避雨。”
剩子被许大头拉着进了药阁,问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赶紧换下来,看着只是摇头的剩子,许大头说要是不嫌弃,可以换上自己新做的衣服,剩子还是摇头。
说话的时候,一个头戴面具的男人,好像撇了剩子一眼,匆匆冒雨离去,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伙食房的曾管事,另一个有点面生,来时听说也是那里出来的,三人也不搭话,似有紧急之事。
许大头尴尬的朝那人拱手示意了一下,他知道这两边不太对付,也就敷衍过去。尤其是自己弟弟后来参与进去,更是不知所踪,都传扬卷了钱财,带着那女人私奔了。
这是许大头不信的,那女人不是甄绫吗?怎么可能会跟二头在一起,看着剩子,更加过意不去。
看如今的样子,难道又为别的女人伤神呢?
前段时间,从贡献阁的朋友那里听说,大哥好像与王家大小姐,旧情复发,不知道怎么的又传说与人私奔了。见到剩子如此状态,受了刺激,那是不言而喻了。
“你在这里见多识广,帮我盯着那杨麻子点,等我再过来,便把他的行踪告诉我。”
冷不丁的这么一问,许大头意识到了什么,便赶紧说道。
“刚才有个戴面具的人,好像就是杨麻子,他带着伙食房的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一听有杨麻子的线索,便顾不上其他,按照大头所指,追了上去。
看着剩子消失在雨幕中,许大头摸摸脑袋,嘀咕着:我是不是有点多嘴了?
雨越下越大,追出很远,依稀可见匆匆而过的人,拉过一个撑伞的人问道。
“请问你刚才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过去了吗?”
那人满脸忧愁,带着哭腔,听到有人问路,又看来人一副落汤鸡的落魄样子,不由得感到同病相怜,便用伞帮着挡了半边。
“人没看见,有什么明天不能说吗?我们的命都好苦啊,本来买来的好宝贝,竟然还会伤了哥哥他,结果咋就恩断情绝了,我到哪里去说理呢?”
剩子抹了把脸上不多的雨点,看清楚这人不是早晨火急火燎去买宝贝的石师姐吗?看样子是真的失恋了,哭的妆容都变了样,难怪第一眼没看出来。
“既然没有,那我就告辞了,多谢避雨之情——好男人多的是,何苦呢?切勿再贪便宜了,好生修炼,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石师姐保重。”
看着剩子远去,石师姐哑口无言,只是摆了摆手,寻思我们认识?此时,才感到似乎有点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想要追上去,可又没了踪影。
满腹心事的石师姐,仿佛下了决定,朝着自己呆的地方而去。
剩子看着前方就是孟家子弟的洞府,知道前去也是徒劳,不由得转身朝着山腰草屋而去。
回到草屋院内,雨势渐小,月亮朦胧的影子也显露出来,剩子甩甩雨水,进屋就把全身上下都脱了下来,放到一边晾晒起来,
赤身而坐,拿起那枚泛着微光的玉佩,好像在诉说着这段时间的委屈,不由自主的流水沿着脸颊滑落。
半梦半醒中,剩子仿佛回到了过去,经历起一个个酸甜苦辣的片段,这梦越来越模糊,又深深睡去,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不时蹦出一下鼾声……
雨后的清晨,连晨光都柔和不少,鸟兽都忙着出来觅食,有的为了争夺一片嫩芽,一滴露水,一个蘑菇——都丝毫不让的打闹起来,一副勃勃生机的繁忙景象。
醒来感到身体有些酸痛,但头脑仿佛得到了满足般,感到一阵舒畅。
想起来还要出门办事,便收起紧握的玉佩,叠好还未干透的衣衫,放进储物袋,又换了一身长衣,千里靴倒是没事,穿了上去。
掏出葫芦,喝了几口,又简单运气调息的一番,这才感到神清气爽,便来到外屋,查看了一番,那药尸依旧静静的孕育着丹药,任谁也不能把它同那神奇的地方,联系起来。
剩子暗道,等我强大了,定会一探究竟。
洗漱完毕,灌了一葫芦水,起身回望草屋,院中萎靡的花草,似乎都在向着自己招手送别。
剩子丢下一句,老子还会回来的,便扬长而去。
灵酒楼近在眼前,宝哥听着书,喝着茶,正美滋滋的享受着短暂的惬意。
“咱们这出去,是不是换点灵石在这里?”
剩子已经坐了下来,自斟自饮的喝了一杯,本不想打扰宝哥的好心情,但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非也,此处不是兑换的好地方,出了山门,自有好去处。喝饱了,咱们该上路了,走着——”
本来悠然自得的宝哥,起身的刹那,好像换了一个人,颇有气势的出了灵酒楼。
剩子本来还想结账,那伙计示意,前头的宝爷已经付了,便也意气高涨的追了上去。
进山门事多也严,出去相对就简单多了,简单查验了一番,在宝哥的带领下便轻松出了山门,下山而去。
来到山下,就成了碎石夹杂的土路,好在还算平坦,两人走不多久,便望见了远处一个村镇,来来往往,也算有些热闹。
“出了宗门,咱们便隐藏身份,便以行商的主仆为名吧。我胖乎乎的,年纪也长于你,就做掌柜的,你年轻体壮的委屈做个伙计吧——这是明面上的,没人时候,咱们还是好兄弟。”
剩子对于这些,毫不在意,点头答应。
第一次下山,对外面充满好奇,一路上聊东聊西,也许是憋的太久了,进了集市,想买点东西,一掏身上,才意识到还没换钱。
“傻兄弟,咱们一会换了金银再买不迟,你着什么急?这个地方本来是一片废墟,后来山门立此,上山求见加入宗门的、失意下山的、远来的宗门弟子等等,来往人多了,就有了商机,各大家族也盯上了这块肥肉,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个小镇子。前头有个地灵钱庄,咱们去那兑换,要比山上优惠不少。”
剩子心领神会,跟了上去,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气派非凡的二层门帘,只是办事的人排起的长队。
“真是不巧,今天上山的人多,这里就忙不过来了,咱们等上一等吧,明面上这里只有这么一家,所以只能是等。”
日头高挑,有些热的不耐烦的人,骂骂咧咧的离去了,伙计也是无奈的翻了眼皮。
宝哥也是热的不行,正要嘱咐宝哥排着位置,自己去买些酒水喝,解解渴。剩子便掏出那葫芦,给宝哥倒进他的木碗里,喝了一碗又一碗,自夸剩子太有福气了。
剩子也喝了一顿,好在还剩了不少,眼看从里面走出一位鼻子下长着两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喜笑颜开的朝后面走来。
“贵宾迎门,柳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那柳姓中年人来到剩子和宝哥身前,两人均是一头雾水,倒也是有礼貌的伸手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