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项氏宗亲
“回禀天主,我们布下的陷阱已是被王琼林全数破除了,可否需要派兵拦截?”
离江巍等人稍远的一处山头上,一身紫衣徐徐生辉,其身后还跪倒了一人,黑巾蒙面,妥妥的死士。
“呵呵,倒是有趣之人,增兵什么的就免了。”
那紫衣男子笑了一句之后,既是挽袖离去,余下其身后的死士不知所措,也不知是留好还是杀好。
“江尘翎啊江尘翎,果真是每次相见,你都是可以给予我大大的惊喜啊。”
其虽远去,但这肆意的笑声却依旧是在此间天地回传涌荡,动静之大引起了八千猛兵以及江巍等人的反应。
“何人?”
白琳琅眸子轻抬,望向了一处山头之上,其中此刻已是无人余下,唯留风打林间,箫声阵阵。
“走罢,不必管那处地方了。”
出乎白琳琅与李婉妙的预料,江巍此时竟是一笑了之,懒得与其纠缠。
“这般上路,你不怕被埋伏?”
李婉妙眯瞪着眼眸,看着江巍,幽幽道出此句话语来,可未曾料到,江巍摊开双手之后既是轻叹一句:
“怕甚?若他们要动手,刚刚就是最好的机会,此地四面环山,坑洞并列,前窄后狭,若是我,安排好滚石松油,一把火,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将这八千骑兵全数拿下,这般机会他们都不把握,你说我们此时还会被埋伏吗?”
此言使得不仅使得李婉妙与白琳琅二人无言,就连其后的一众甲士也不知说什么为好,感情刚刚就是在赌这概率问题...
“你说的也是,只不过其后的路我等也当小心些,王琼林此刻已是被带走做了压寨夫人,我们最为有效的斥候已是没了。”
白琳琅舒了口气之后既是拉起了马笼头,预备着前行,江巍得了其一番言论也是不止的叹气,表达对王琼林深深的思念。
“果真,一个团队里最为有效的mt没了,之后的路就会步步艰险了啊!”
江巍道出的言语叫李婉妙以及白琳琅不知所谓,只不过她们碍于面皮没有前来相问。
“江将军,可是真的不等王将军了?”
好在眼下大军之中还是有人较为明事理的,王琼林虽说极为脱线,但这实力可不是盖的,若他未能归来,对于此军战力将是极大的挫折。
“我问你,你觉得山匪强悍还是天级高手强悍?”
江巍此问直接叫那右军陷入了沉思,貌似与之相比,天级高手强势些。
“天级高手,但是他还是凡人啊,山匪人多势众可不是吹出来的...”
“相信我,他完事了定是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
江巍倒是对其态度有着一些敷衍,打了个哈哈之后既是掉转马头预备离开了。
“这...但愿王将军无事罢。”
其也是无力反驳,毕竟对方的身份就摆在这里,不论决议是对是错,他们这些下手,只管服从即可。
“怎的了?来的这般晚?”
前方稍远处,白琳琅与李婉妙已是降了速率,缓慢前行只待江巍的到来。
“有位将领比较担心王琼林的安危,我就与他理论了一番,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不就来了?”
江巍面容之上依旧是带着笑,尽是看得见的从容。
“嗯,如此就好,王琼林那里你还得留些心,莫要叫他找不到归伍的道路。”
白琳琅见其从容万分,也不打算做什么无用的考虑了,唯一叫她挂念于心的既是王琼林可否找到归来的道路。
“你多虑了,我已是沿途留下了道标,他不会找不到路的,就算其看不见我所留下的路标,也该知道沿着官驿一路追赶,只是这时间可能会久些。”
江巍边是这般道着话语,边是丢下了细银打造的道标,使之插于树干之间,其上雕刻的乃是江氏家徽,王琼林只要拔起来看一眼,既是知道其为何人所留。
“琼林,保重身子啊。”
念及此处江巍不忘抬眸看向天际,仿佛王琼林就于此地与其微笑一般...
“咝,怎么回事?我怎会在此地?”
王琼林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隐隐作痛,胃液微酸,一阵翻滚。
“不妙!”
他即刻掀开被子,刚欲下床解去吐意,眸子轻扫既是看见了自己身边还卧着一位‘尤物’。
“我去,妖怪!”
王琼林即兴呕吐结束之后,翻身下床,随意捡起一旁的丝巾既是要抹嘴。
“感觉不对啊?”
王琼林刚是擦了一下,既是感觉布料做工不对,下窄上宽,这哪是汗巾,这明显是兜衣!
“江尘翎!我和你没完!”
他此刻已是逐渐回忆起了先前那痛苦又快乐的时光,眸子间尽是对江巍的怨怨。
“相公,你要去哪?”
就在王琼林准备穿衣离去的时刻,一道呢喃自床铺上传来,这可是叫王琼林虎躯一震。
“你妹的,谁是你相公!”
王琼林此刻只想回去把江巍杀了,别无他念!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般说,看看你体内,这封禁丹田的毒,你可是解得开?”
王琼林听闻此话身躯一滞,掌心之间衣裤流下,果真如她所说,丹田内的真元已是叫某样物件给堵塞,不得流通,而在此般时候,一双柔荑抚上了其面庞,浅笑道:
“此毒无解药,唯有以阳元耗竭药力方是可以解脱,你就从了我罢。”
一听闻阳元二字,王琼林本就僵硬的面庞更是宛若冰霜,其逐步回眸,吞咽了口唾沫,悄然发问:
“姑娘口中的耗竭指的是几个钟头?”
“钟头?相公,单位错了,应是时辰才对~”
王琼林听得此言,眸子轻抬,他不愿叫泪水流淌而出。
“江尘翎,我恨你...”
“哈欠!谁家小媳妇又想我了?”
江巍莫名的打了一记喷嚏,其揉了揉鼻梁,只觉得是谁家小媳妇又在想他了。
“披好,日子逐渐转凉,别还没上前线你既是病倒在了后方。”
白琳琅虽是口气微冷,可其中尽是暖心关怀。
“知道了,武者身具真元已是寒暑不侵,何须担心?”
江巍揉了揉太阳穴之后既是将原属于白琳琅的大白披风戴紧了些,省得叫其被吹飞了去。
“用不上就把它还我,披着做甚?”
白琳琅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理他,江巍什么脾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也懒得与他计较。
“我不,你给我就是我的了,送出去的礼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好生无赖!”
白琳琅却是笑了一句,其中并无斥责之意,二人好歹也是一齐逃亡过的人,相互知根知底。
“白将军,前方有一众人马,看着并非是叛军,也不知隶属于谁,可否需要在下前去通报一声?”
就于此时,先前被江巍挑出的斥候已是纵马返程,其带回的消息当真是是众人震惊万分,这般道途之上的人马,除却朝廷遣兵就是崤山叛军,还会有谁来趟这一趟浑水?
“倒是有趣,你可要与我问清楚些。”
江巍娴然笑道,他倒也想结识一番此番道上横行无忌之人。
“你可是认真的?对方既然敢在这一趟浑水里掺和一脚,就点明了其并非寻常佣兵走镖,贸然探访我怕要出事。”
李婉妙先白琳琅一步于江巍身边轻语,谁知江巍听了只是自腰间取下水壶畅饮一口。
“你看看我们的人可是吃素的?若是这点人都解决不了,我们还是早些班师回朝罢了,面的在崤山徒找罪受。”
江巍此言道出,着实点燃了身后一众将士的热血,的确,这般非官方组织的军队他们都退避三分,那遇上了崤山的大军,他们又当如何面对?是弃甲逃亡,还是跪求怜悯?
“小心!”
忽的,李婉妙瞳孔微张,她翻手既是祭出了自己温养的灵剑,堪堪挡下了一支长枪,只是其上余力未消,叫李婉妙手臂微微颤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江巍见此动静,既是知晓来人定非寻常人,青羽剑出,真元蕴含于内。
“哦,没想到,再次见到青羽剑是在这般地方。”
随着此声落下,远处的沙尘间,遥遥可见一众人马走来,其高举着‘楚’旗,战甲崭新,兵刃锋锐,属实是其势难挡。
“阁下是?”
江巍也不敢轻举妄动,刚刚那一枪可是震的李婉妙手臂发麻,其上的力量不必多说,定是强悍无比,而可以打出如此攻击之人,粗却天级高手,江巍想不到还有何等人物可以办到。
“我去,不是说天级高手寥寥无几么?为何我遇见的一个比一个强!”
江巍此时也只敢于心底吐槽,当初白琳琅可是与他说过,天级高手数量稀少,可这也不像是数量稀少的样子啊!就连王琼林这般浪荡子都可晋升天级,贼老天也太没水准了,差评,大大的差评!
“鄙人项梁,刚刚那一枪为不消子弟项羽所抛,还望勿要见怪。”
江巍听闻此言,既是心神一阵大骇,项梁?莫不要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项梁。
“楚地之人,何故来崤山一地?”
他所抛出此言,一为探寻其目的,二为确认其究竟是不是楚国王族,项氏宗亲。
“你倒是闲心甚大,自个都顾忌不来,还来管我等目的为何。”
就于此刻,一道较为稚嫩的声讯传来,江巍等人抬眸望去,既是看见了一道削瘦身影踱步而出,其年岁不大,但这武道修为已然抵达地级大圆满,可谓是不世奇才。
“羽儿,莫要胡闹!”
项梁虽是教训了其一番,但明眼人皆是看得出来,他这一番话语哪有一丝责怪之意,明显的纵容。
“我可有说错什么?就说我胡闹。”
项羽一听自家叔父给予责怪,哪里肯好好听悔,嘴角抽动间又是哼哼了这么一句话语出来,项梁听得此言只是无奈叹息,不过他倒是不怕眼前这由秦王朝派出的军队,若他还未老眼昏花到感应失常,其中最为强悍之人应是为首的李婉妙,地级大圆满且还蕴养了真元出来,确实是很不错的修为了,可比起货真价实的天级武者来说,差了不少。
至于其身后的军队,不是他笑话,八千人组成的乌合之众,怎比得过他项氏麾下的上万地级子弟兵?
“聒噪!”
可叫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江巍竟然一踢马鞍,犹如脱弦之箭般直冲出去,其施加的巨力,就连训练有素的战马都无法承受,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这可是地级中星位武者可以办到的?”
项梁吃了一惊,可还未曾有出手的意愿,区区地级中星位,自己这不成器的侄子还应付的过来,他天生神力,虽是地级武者,可其真实战力早已是不亚于天级武者。
“呵呵,无知小儿。”
项梁阖上了眼眸,不必多想,他已是猜到了结局,无非是羽儿又一次制敌于马下罢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可是击溃崤山叛军,没有多少时间与这支官方军队作过多的纠缠,况且他与秦朝可没多少好感,可以借此将他们打怕,也免得日后动手。
“少主!”
可结局出乎他的意料,江巍仅仅一拳既是将项羽给轰飞了出去,他们二人不是没有过交手,只是期间过于短暂,所有人都以为项羽是被偷袭得手才倒飞出来了。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儿,我倒要替你师长教一教你何为廉耻二字!”
项梁勃然大怒,他一拍身边刀架,既是抄起了一柄断骨大刀斩向江巍,其上锋芒冷寒,血腥缭绕,看来项梁是没有拿着这柄刀少杀人。
“教我,你也配?”
江巍口中传出的癫狂笑声叫李婉妙等人都听的心寒,这确实是太过于瘆人了。
只见其身子微压,手臂微摆,青羽剑霎的化为一道寒光出鞘,斩断项梁手中大刀的同时,他还斩断了其胯下的战马。
“好快!我跟不上他的速度!”
项梁晋升天级武者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这一剑太快了!
“你可是觉得,我等还是那软柿子,可以任你揉捏?”
江巍道出此话的时候,居和极意已是被他截然断止,而这青羽剑芒,已是离项梁不足一个公分,静静悬浮于其面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