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无论郝文怎么想,怎么做,他的泪都无法停止,但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几天了郝文感到肚子很饿很饿,咕咕地响。他下床了,去找食物,但什么都没有,莫非是要去吃土。
食物,人的生命之源,水之陆地也不意外,郝文现在已经不缺水了,但在没水的情况下,他只能活四天了。人生苦短,还是生命绵长,郝文要自己选择。
他望向外面的世界,除了干草,还有一整片陆地,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有时候,郝文甚至期待房间里有老鼠,让他吃到老鼠肉。可见,他已饿出幻觉了。他从不是一个积极主动者,可以说是一个躺平者,床这么宽,为什么不躺呢,正所谓死而无憾。
突然,一阵风声吹过,屋门响起了声音。门开了,郝文吓了一跳,原来是个老婆婆。老婆婆很老,面上有一阵风霜感,这是风吹日晒劳动人民工作留下的印记。老婆婆见到郝文并没有惊讶,这也让郝文很震惊,莫非他不存在。
可是老婆婆很快的询问他:“小伙子,你从哪里来?”老婆婆的言谈举动,让人温暖,又感到放心。
郝文淡定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的到来充满意外。”
老婆婆回答了一句:“哦。”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郝文如实回答。
老婆婆说:“好名字,跟老爷子一个姓。”老婆婆看出了郝文脸色苍白,又说:“你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郝文感激涕零,但只说了声谢谢,他已没力气开口。
老婆婆热心地煮食物,那是番薯,人类最能充饥的食物,它香喷喷的,有一股别样的风味。它的传入,曾解决古人最重要的食物问题,也促进了人口增长。
郝文很快吃到了番薯,他狼吞虎咽,像饿死鬼一样。
老婆婆温馨地望着他,说:“你今晚就在我这住吧,称呼我勉娟,老爷子斯人已逝,我一个人也很孤独。”
郝文好奇地问:“老爷子人怎么样?”
勉娟说:“他很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每天只知道干活,勤劳朴实。”
郝文很困了,要睡觉,勉娟帮他盖好被子,就去了隔壁房间,说有事就叫她。
郝文呼呼大睡,但在睡梦中,感到勉娟很熟悉,是儿时的记忆,有点像母亲,这是人的田园时光,太温暖了,但他又记不起他的家人。
梦中开始变得风雨交加,突然一个老头在呼唤他的名字,郝文啊,我的孙子,帮我照顾好勉娟,你最亲爱的奶奶。突然间,视角转换,爷爷的声音变得诡异狰狞,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瘦,像皮包骨一样。
土贵在农村,在雨中漫步,他走到河边,大喊说:“河神,赐我一个解脱的理由。”天地呜咽,河神发怒,突然河水冲了出来,一把把土贵抓住,下面有一个漩涡,土贵浑身无法动弹,他是在向天地献祭,洗清他一生的苦累与折磨。
很快,郝文醒了,他睡得很难受,很难受,头一直在痛,他试图想起昨晚诡异的梦,但突然他的心脏好像要扑通出来,他啊了一声,头好像也被砸了千斤重锤,他又昏睡了过去,但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