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第五百一章6:结尾(三)
很快,许铭凡就找到了不少证据和线索,这些都能证实孙代这些年做下的恶事,而且也找到了关键证人,能证明是孙代为了谋夺家产杀了他亲弟弟,而大堂上面对铁证,孙代只好伏法认罪,吴朗和吴明也被放了出来。
与此同时,五叔和红姑也再次回到宁阳县,将这几天打探到的关于吴朗的身世告诉给林舒然知道。
他们对林舒然讲道,吴朗和吴明这对师徒大概是四年前被宋江风救下来的,他与吴朗相处之后非常喜欢他,于是就认他为义子,并且教他武功,还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了他。
不过吴朗说他脑袋受过伤,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只记得自己是被吴明所救,他们在山里的时候还被人当成了野人,之后两人就从山里逃了出来做了两年的乞丐,却不小心牵扯进一些江湖人的事情中去,后来被宋江风救了之后,吴朗便留在了碧月山庄,而吴明喜欢清净不被打扰的日子,就来到宁阳县找个碧水青山的地方居住下来。
一听完这些,林舒然心中几乎断定吴朗就是许铭元,但她还是想再确认一边,于是便让许铭凡设宴邀请吴朗和吴明参加。
林舒然亲自下厨做了很多许铭元以前最喜欢吃的东西,又让人准备了好几坛的好酒,等到吴朗和吴明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看到林舒然、五叔和红姑等人也是愣了一下,他们以为只是许铭凡这个县太爷请他们赴宴,没想到同桌的还有其他人。
“今日是家宴,两位不必客气,快请!”许铭凡笑着请吴朗和吴明入座,许满满则是好奇地一直盯着吴朗看,听她娘亲的意思,这个大哥哥很可能是她那失踪许久的五哥哥,如果真的是,那她就又多了一个疼她护她的人了。
吴朗和吴明对视了一眼,许铭凡说这是“家宴”,可他们两个都是外人,似乎在这里不太合适,但面对热情的主人家邀请,他们也只得坐了下来。
吴朗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不知为何觉得就连这些饭菜也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他就吃过一样。
许铭凡入座之后坐在了吴朗身边,他故意先笑着问吴朗道:“不知吴公子酒量如何?这酒可是我娘自己酿的铭元酒,烈得很!”
吴朗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爽直一笑,回道:“真没想到许县令竟是大将军府的公子,这许家铺子的铭元酒我可是如雷贯耳,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铭元酒,寻常人一坛就烂醉如泥,而我十坛不醉,二十坛不醺,越喝越觉得这酒极好。”
听到吴朗说自己酒量好,林舒然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看着他慈爱地说道:“吴公子真是好酒量,说起来,你和我家老五还真像,那孩子也是酒量大,这酒就是我特意为他酿制的。”
关于许家五少爷和铭元酒的故事,吴朗也是听人说起过的,不过他了解的并不多,虽然林舒然不是许家那些少爷的亲娘,但天下人都说他们比亲母子还更像母子,母慈子孝一直都是民间佳话。
“夫人是位好母亲,许家少爷们都是好福气!”吴朗不无羡慕地说道,也不知道他的爹娘会是谁,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我才是好福气,吴公子,你就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吗?”林舒然目光深深地看向他,这让吴朗心里一紧,总觉得她这话里有话。
于是苦笑回道:“怎么不想呢?只是我却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他们是谁,天下这么大,又怎么去寻呢!”
这时,许满满突然从五叔攥着的手里抽出了那块被他握着的玉牌,然后朝着吴朗问道:“那你认识这个吗?”
吴朗被许满满的话吸引住目光,并且看清她拿着的玉牌之时,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是我的东西!”
许满满却噘着嘴回道:“这才不是你的东西,这是我四哥的玉牌,我家哥哥们都有这样一个玉牌!”
“这怎么可能,我被师父救起来清醒之后,身上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只是后来不小心丢在了山里,我回去找过,但是没找到!”吴朗说的话吴明也给他证明了,还说自己是在河边救起的吴朗,当时他身上有伤人又昏迷,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五弟,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你四哥呀!”此时就连许铭凡也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许铭元了,他激动地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情,但是吴朗却没有任何印象。
吴明也在这时说道:“我们在素州山中的时候曾发现不少官兵,那时我以为是我的仇人发现我要找我报仇的,难道都是你们来找朗哥儿的?”
林舒然朝着他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同样充满激动,颤抖着嘴唇问道:“那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您的真名真的叫吴明?”
本来是在说吴朗的事情,吴明没想到林舒然会转移到自己身上,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说道:“我不叫吴明又能叫什么!”
接着,他又大笑着看向吴朗说道:“朗哥儿,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师父恭喜你,以后我也就放心了!”
这几年两师徒相依为命,他们都像是无根之人漂浮在人世这海上,吴明早就记不得自己的来处,所以当林舒然问他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的记忆已经错乱,他在山中做野人那几年,很多人和事都有些分不清了。
吴朗却还是心存怀疑,他真的会是大将军府失踪许久的那个孩子吗?也许是眼前这些人认错人了呢?他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林舒然等人却已经把吴朗认作许铭元,而且许铭凡还记得许铭元身上有块胎记,少时他们兄弟在一起凫水时,他曾记得清楚。
当许铭凡说出许铭元身上的胎记时,吴朗也是震惊了,他身上的确是有那么一块胎记,便也有些确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