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

第80章 80

桑唯快速回忆了遍水镜的记忆。

哦,他在心疼我。

系统:【心疼会让他忠诚度百分百吗?】

桑唯:不知道呢。

可能还有别的。

譬如说,第一次出现忠诚度是因为她和他一起经历了他中过毒因此产生的心理洁癖,以及后面蛊惑时,她所说的话。

再比如说,这一次水镜。

也许是因为见到了她的过去,也许是因为做了她的守护神,也许是因为察觉到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恐惧,又或者是因为……她因为他是她的守护神,而破除了恐惧。

话有点绕口,但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

不过这些也都是她的猜测。

桑唯没有过多探究,结果到了就好。

她更在乎的是。

这会儿只差两个信仰值就能知道结果了。

而出来忠诚度的只有靳言戈。

桑唯是真的不想去找靳言戈。

一心为国的将军就应该永远拥有信仰,而不是因为她需要忠诚度而将她凌驾于信仰之上。

她没有那种“就想要看守礼的老实男人为她破除底线”的恶趣味。

“在想什么?”

荀谌清冷的嗓音传来。

桑唯眨眼,“没什么。”

“还有点恍惚。”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好像上辈子的事情了。”

重新看到过去,又是另一个世界的往事,可不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吗?

荀谌抿抿唇,只是说:“要去切蛋糕了。”

桑唯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

荀谌有点不自然的挪开视线,随即听到少女嘟囔:“你还吃了我一碗长寿面。”

荀谌哑然失笑,还揶揄了句:“是大小姐命令我吃的。”

桑唯:“……”

荀谌:“我给你做一碗。”

桑唯惊讶:“你还会做饭吗?”

荀谌:“不会特别复杂的。”

做饭是最近才学。

说到底还真是要感谢靳言戈和姬书屿这两位,凭借一己之力卷到每位追求者都开始学习做饭。

桑唯唔了声:“我的守护神好全能哦。”

荀谌没回话,耳根倒是有点红。

之前哄小孩的话,这会儿被说出来,反而有点羞耻了。

两人回到陆地。

管家就等着他们切蛋糕呢,见了他们回来,也没问为什么,笑着请两位换下湿衣服,然后请他们去了宴会厅。

两人一同消失,重新回来时又换了衣服,即便拼命克制了想象力,依旧让人浮想联翩。

究竟是干了什么才能把衣服都给换了??

姬书屿看看荀谌,又看看桑唯,面色有点不好,原本的异瞳这会全是黑色,黑漆漆的,仿佛阴森黑雾要将人吞噬。

其余几人脸色也不太好。

但还能勉强维持体面,知还笑吟吟问桑唯:“唯唯刚刚做什么去了?我们都没找到你。”

桑唯随口回:“潜水啊。”

孤光小声嘀咕:“都不带我玩。”

但带着了那个系统。

真是让人不爽。

现场气氛微妙,仿佛一堆干柴堆积在这里,就差一个火星。

打破这个局面的是管家推着五层的生日蛋糕来到这里,“大小姐,该切蛋糕了。”

桑唯有点征神。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的那场生日,只不过物是人非。

熟悉的人都不在了。

她目光看向荀谌,这个勉强算是熟人,参加过她十七岁生日,吃了一碗她的长寿面的熟人。

蜡烛点好了。

孤光催促桑唯许愿。

他是桑唯的精神体,能听到桑唯的愿望,领先在起跑线上。

怀揣着这种小心思,孤光眼巴巴期待的望着桑唯。

桑唯则在看暖黄色的幽幽火光,忽然笑着对荀谌说:“哥哥替我许愿吧。”

荀谌微怔。

桑唯拉着他站到自己身边,“哥哥快来。”

小手轻柔的握住他的手腕,荀谌稍微一用力就能够推开,可他随着这轻柔的力道站在她身边,收获了不少刺人的目光。

荀谌淡淡笑了:“好。”

这就是引_爆干柴的火星,噼里啪啦全烧了起来,瞬间便成了熊熊烈火。

别说在场的了,就是通过直播看这场生日宴会的观众都能感受到现场微妙的气氛,不自觉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场景。

本以为会打起来,没想到荀谌顺利许愿结束,都没有任何争端。

桑唯好奇:“你许了什么愿?”

荀谌:“猜猜看。”

桑唯眨眨眼,没想到荀谌还会说这种俏皮话,难得有几分惊讶。

她切了第一块蛋糕递给扶矢。

随即便把切蛋糕的刀递给了管家。

生日宴在一声声祝福中结束,桑唯回房间的时候遇见了扶矢。

扶矢笑着说:“我给你下了一碗长寿面,要吃吗?”

桑唯愣了下,说好。

垂头吃长寿面。

今天就吃了几口蛋糕,又潜到了人鱼国玩了一通,也许是饿了,竟然觉得长寿面还挺不错,没有像往年那样拖拖拉拉,还要好几个人劝着才吃完。

扶矢见她一口气吃完,面色笑容更深,“还要吗?”

桑唯摇头。

“您早点睡吧。”

扶矢踌躇。

桑唯:“?”

“您有什么事吗?”

扶矢斟酌了下语言:“唯唯喜欢荀先生吗?”

桑唯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这样吞吞吐吐,笑了笑:“喜欢啊,他是我哥哥嘛。”

扶矢迟疑了两秒:“除了哥哥呢?”

桑唯:“没有。”

扶矢见她回答的干脆,一时也看不出桑唯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教皇和太子,还有那个姬书屿同学,唯唯有喜欢的吗?”

桑唯:“都挺喜欢的。”

扶矢震惊睁大眼睛。

都挺喜欢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都想要吗?

桑唯见她眼神震惊,便也没有再逗她了,“只是朋友,没有特别喜欢的,我刚成年,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扶矢又忍不住担心,“也可以感兴趣一点。”

“同学之间如果有喜欢的也可以。”

年轻嘛。

可以多接触接触,别像她一样,因为从小青梅竹马,再加上族内又知根知底,就听父母的话和桑言礼在一起了。

桑唯想了想:“那我接触接触,如果有喜欢的,带过来让您看看。”

扶矢嗯了声。

端着碗筷去洗了,又催促桑唯赶快去睡觉,别仗着自己是觉醒者就经常熬夜。

系统忍不住好奇:【你准备开后宫吗?】

桑唯:“??”

我劝你好好说话。

系统:【你以后成了女神,有个后宫佳丽三千也很正常!】

系统沉默两秒,觉得自己路越来越窄,它在三千佳丽根本排不上号,唯一能排的上的就是大内总管。

就这个位置,孤光还试图拉他下马。

系统忧愁叹息。

桑唯无话可说。

她对这种事是真的没兴趣。

水镜里面的情节发展,因为荀谌的出现而被迫中止。

但那天晚上,廖叔叔和其他人来的没那么快,卫影来的倒是很快。

药效发作的也很快。

桑唯手中虽然有枪,但眼睛像是蒙了层雾气,根本看不清楚人,意识沉沉浮浮,最终是依靠里卡尔族的治愈能力将自己治疗好的。

所以等到卫影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好了,冲着他的腿给了两枪,眼睛全是血液,思绪飘的很远。

卫灼查出来癌症的那一天,桑唯陪在她病床前。

夜晚静悄悄的,她的身体散发出光芒,像是灵魂都在燃烧,源源不断的温暖输送到卫灼身体里。

卫灼握住了她的手,随即一把把她推开,脸色是说不出的阴沉。

桑唯跌坐在床上还有点懵。

两人对视片刻,卫灼想点根烟,但最终又克制住了,没在小孩面前抽烟,她淡声说,“起来。”

桑唯:“疼,起不来。”

卫灼手上还吊着点滴,闻言坐起身,单手把她拎到身边,撩开她的衣服看了看。

床软的不像话,又盖了一层绵软被子,皮肤雪白雪白的,连个红印都没有。

桑唯不满说:“也许伤到骨头了呢。”

卫灼冷笑。

“你不愧疚吗?”桑唯嘟囔,“我好心来陪你,你直接把我推倒了,可疼了。”

“我可能摔倒尾巴骨了,以后都走不了路。”

卫灼又是冷冷一笑:“你不愧疚吗?”

桑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卫灼:“深更半夜跑我床上,不要命了?”

桑唯爬到她怀里面:“你这里是龙潭虎穴吗?”

卫灼掀起被子搭在她身上,将人搂到了旁边,“我不需要你救,你也别来救我。”

桑唯哦了声。

手指绞着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灼:“我知道你不懂,也没法接受,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桑唯仰头看她,眼睫不安的颤动,“为什么不想活着?”

卫灼:“你以后会知道的。”

桑唯:“以后是什么时候?”

卫灼:“等你长大。”

桑唯沉默了好久,闷声唔了声,过了会儿,依旧毫无睡意,“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救你?”

卫灼:“你以后会知道的。”

桑唯:“……”

怎么什么都是以后?

卫灼见她不开心,揉了把她脑袋,“你想活着吗?”

这问题对桑唯这个年纪来讲太沉重了。

桑唯回答不上来,她揪着被子,谨慎回答,“现在想活着。”

卫灼笑了笑,“如果你救我,你就要死了。”

桑唯瞪大眼睛看她,随即又闷声说,“那我也可以不活。”

卫灼:“我想要死亡,你想要活着,不要为了别人更改自己的意愿,也不要太有奉献精神,嗯?”

桑唯不说话了。

她心里想了很多事情,躺在床上,躺在卫灼的臂弯,在卫灼轻轻拍打后背的姿势下慢慢睡了过去。

……

桑唯站在望台,望着远处的汪洋大海,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成年了。

她心想。

这算不算以后?

然而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吃长寿面了吗?”

桑唯思绪被打断,扭头看向荀谌,“我说没吃呢?”

荀谌抿了下唇,“我做了。”

桑唯眨眨眼。

荀谌脸色似乎有几分不自然,勉强维持往常冷淡的神色,“我吃了一碗你的长寿面,今天还你一碗。”

桑唯:“……行叭。”

她还可以再吃一碗长寿面。

荀谌做的长寿面竟然很好吃,竟然和扶矢做的一样好吃,实在没想到荀谌竟然还会做饭。

毕竟霸总嘛,怎么可能和做饭扯上关系。

他自己都只靠营养液度日。

桑唯惊讶的看了荀谌好几眼,差点都把人看到恼羞成怒,忙收回视线垂头吃面,“你许了什么愿?”

荀谌:“说出来就不灵了。”

桑唯:“那你自己能实现这个愿望吗?”

荀谌微怔,沉声说:“可以。”

只是祝她此生平安顺遂。

这个愿望没多大难度,没人舍得惹她不开心的。

就算有,荀谌觉得,那人还是不要出现在桑唯面前的好。

桑唯今天吃了两碗面,散了个步,然后才回房间睡觉。

哦不对。

要开始码字。

系统都不忍心了:【要不咱们休息一天。】

毕竟生日,断更好像也可以理解……吧?

桑唯婉拒了这个建议,开始码字。

上一章写到了女主从师父师兄口中得知,小师弟不过是下凡历劫的太子,凡间种种都是情劫,为了让太子更加强大。

而师父师兄则趁机偷了太子在凡间的内丹,功力大增。

女主最终剜走了内丹。

【……

我手中握着内丹,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小师弟只是下凡历劫,原来他还没有死。

但我杀夫证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能够飞升?

这个问题在我到了九重天明白了。

一位妙龄女子站在我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了,“原来你就是表哥凡间喜欢的女人啊。”

她口中的表哥,应该就是太子,我的小师弟。

我沉默不言。

少女身边的仙娥呵斥,“公主在和你讲话!你一个没有品阶的小小仙子还不赶快跪下!”

少女:“好了,阿青,太子表哥既然许她飞升,就说明她必有过人之处。”

阿青冷笑,“哪里有过人之处,修为也只是平平,不过凭借狐媚模样勾了太子,吹了耳边风,才让太子给她开了后门,得以飞升。”

我抬抬眼看向她们,“两位说完了吗?”

没等她们回话,我便离开了。

比起飞升我更喜欢下界。

比起这种被羞辱,被施舍的飞升,我更喜欢自己修为够了然后飞升。

……

我在九重天的职位是类似大户人家的洒扫丫鬟。

每天便是拿着九重天的充满仙气的扫把扫着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天阶,务必要一尘不染。

这种生活实在让人厌倦。

但我应下了。

因为我听其他“婢女”说,每月六日太子会走一趟这天阶,从无意外。

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这无疑是我这个“小婢女”能够见到高高在上太子的唯一途径。

……

六日这天。

我在这里无聊的扫着天阶,从底扫到顶,从顶扫到底,最终实在厌烦了,坐在最下面的台阶等着太子过来。

把要说的话打了好几遍腹稿,最终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循声看过去。

那个自称表妹的公主正跟在太子身边,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了什么。

太子一袭白衣,神色清冷,宛若高岭之花不可亵渎,唯独望向表妹时神色温和,似是多了几分温柔,专心听她讲话。

我要说的话便都咽了回去。

抱着扫帚便要离开,忽然听到太子的声音,“跑什么?”

我转身,“这里已经打扫完了。”

太子神色仍然清冷,便如身边缭绕着的雪白仙气,端的是仙风道骨,光风霁月。

他淡声问我:“我见你有几分眼熟。”

公主娇笑着说,“表哥莫不是忘了,她可是你下凡历的情劫。”

太子:“哦?”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短暂的扫视了下,“竟是如此。”

那种语气像是在说“竟是如此的情劫”,或者是“我竟然历了这么个情劫”。

言语之中说不出的轻视。

我心说,这是羞辱吧。

太子:“既然得以飞升,便好好珍惜,莫要玩忽职守。”

公主笑的更开心了,“表哥说的是,扫天阶要到子时才能离开呢,就没见过这么会偷懒的滑头。”

我确定了。

这就是羞辱。

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凡间的小师弟和九重天的太子完全不同。

我愧对的是凡间的小师弟。

与太子毫无关系。

太子并非小师弟,他们是独立的两个人。

那满肚子道歉的话,甚至让小师弟挖我内丹的提议便彻底咽回了肚子里。

我垂下眼睫,低低应了是。

等他们离开后,在天阶待到了子时回去。

……

九重天没有黑夜,甚至让人分不清时辰。

我拖着扫帚向前走,思索自己未来的道路。

打扫天阶的小仙子们都是两人一间,中间隔了一道儿屏风。

我回来的时候,舍友已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走到了自己的床铺,却见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太子殿下。

我有一瞬间晃神,竟从清冷矜贵的太子身上看出了几分小师弟的影子。

太子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面。

我看向他,“殿下有事情吗?”

太子淡淡说,“过来。”

我不太想过去,但人在屋檐下,而我现在还也打不过太子,不情不愿的走到他身边。

太子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明日子时在天阶等我。”

我愣住,仰头看他。

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情绪,只等到了他的吻。

不是落在唇上,而是落在脖颈。

带着毫不掩饰的欲色。

这实在欺人太甚。

白日羞辱了我一通不够,这会儿又不顾我意愿只顾自己爽快。

我被迫仰头露出纤细雪白脖颈,讥讽说,“殿下不怕再次怀孕吗?”

太子似是笑了,握着我腰的手劲儿增大,仿佛要把我掐断一把。

“污浊之躯才配怀你的孩子,孤自然不会。”

言下之意便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我也是那污浊之躯。

我讥讽更甚:“那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太子的手已经探进我衣裙,任他搓圆捏扁:“孤做什么,轮得到你过问吗?”

我似是揪住他胸口的衣衫,掌心凝炼出短暂的灵气,还没成型就被打散,心下顿时一惊,没想到他修为竟如此深厚。

太子浑身穿戴整齐,只是用手指亵玩,我忍不住惊呼。

舍友被我吵醒,“怎么了?”

我咬唇,含糊应了声,“没事,我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舍友:“小点声音。”

我没有理会舍友,对太子的耐心忍到了极限,“要么你现在放开我,要么我自爆内丹,大家都死了好了。”

太子微微挑眉。

我咬住他的脖子,恨恨咬下一整块肉。

太子抽回手,“明日子时,别忘了。”

“对了。”

他朝我嘴里塞了个药丸,我一时不察竟然被他得逞。

太子:“你的命在我手中。”

我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连内丹都感受不到,更别提自爆。

是这个药丸的原因。

我瞪向太子,“你若是恨我便杀了,这样折辱我有什么意思?”

太子淡淡说,“我不恨你。”

“只是想看看,那个凡人为什么喜欢你。”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不过如此”的意思。

我呵呵笑了声。

很好,明天子时,我要你有来无回。

……】

系统心想。

嗨呀,未成年真不愧是成年了,写的又含蓄又让人脸红的。

还好我没性别,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系统心生荡漾。

桑唯只觉得后背发凉,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

纤细腰肢忽然缠上了一根粗壮触手,桑唯猛地扭头,撞到了斯温德勒碧绿色的眼睛。

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反而充满了邪恶,说不出的恐怖。

桑唯吃了两碗面,这会儿被这么一勒感觉都要吐了,“松开。”

斯温德勒松开了一点。

触手全部爬了进来,将桑唯抱到了怀中。

桑唯莫名想到了以前偷偷看过的本子,嗯……都怪狗血文,写多了思想都染了不好的风气。

她把这股莫名其妙的黄色驱赶出去,在触手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怎么了?”

斯温德勒来时气势汹汹,甚至有几分怒气,这会儿听到她问话,顿时涌上了一股委屈,“你和荀谌要履行婚约吗?”

桑唯:“没有啊。”

斯温德勒几乎将她的身体都包裹住,暖洋洋的,又软软的,桑唯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云朵包裹,难免有点困意。

“我不会和荀谌在一起。”

“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不用担心我早恋。”

斯温德勒的脑袋——暂且称这个庞然大物的东西为脑袋吧——搁在了她头顶,温声说:“你最近和他走的好近。”

桑唯:“他是我哥哥嘛,我们还是邻居。”

斯温德勒心说。

可以在生日宴抛下宾客一同去潜水的哥哥,可以在生日宴会帮忙许愿的哥哥,可以在生日宴结束后再吃一碗长寿面的哥哥——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了。”

触手形态的斯温德勒更直白表达自己的情绪。

桑唯:“但你依旧是我的好朋友。”

斯温德勒脱口而出,“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好朋友了呢?”

桑唯:“?!”

她还是第一次被朋友抛弃,实在有点新奇,当即就要挣开触手的束缚,但没想到斯温德勒裹的很紧。

她也没想着直接大打出手,便重新躺回去,“那我们就做陌生人。”

那股怒气卷土重来,斯温德勒低声问:“你不难过吗?”

桑唯想了想:“有点。”

“但是我已经学会了接受。”

学会接受身边的人总会离开。

这一点是卫灼用自己的死亡教会她的。

桑唯手中挤进来了一根触手,卷住了她的手掌,斯温德勒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滚了一圈,惹的人耳廓发麻,“我会比荀谌好。”

桑唯唔了声,不自在的侧开头,心说,难道真的是成年了,所以大家都蠢蠢欲动了?

她沉思了片刻,实在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说白了也不过是分泌出的多巴胺,迟早会退散,哪能一直上头。

“我们说好了,是永远的朋友。”

桑唯淡声说。

已经透出了些许不耐。

大概就是“不做朋友就是陌生人,再不知好歹的更进一步,那咱们就不用维持任何客气了”。

斯温德勒身躯的触手一紧,很快又松散开,全都收回去,变成了人形拥着桑唯,纤长浓密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碧绿色的眼眸,“好。”

他轻拍桑唯的后背,“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桑唯:“??”

那你不应该离开吗?

斯温德勒温柔说,“作为好朋友,我给唯唯读睡前故事,好嘛?”

见桑唯要拒绝,斯温德勒故作受伤,“今天唯唯一直在忽视我。”

桑唯:“……行吧。”

你读吧。

斯温德勒轻拍她后背,力度像极了卫灼曾经哄她睡觉的场景,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斯温德勒坐在她的床边,贪恋她的温度,也贪恋她身上的幽香,只是不敢逾越,只守在她身边,仿佛中间隔着天堑。

他又抬抬眼看向窗外,碧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窗外等着的太子们和姬书屿眼睛都红了,被斯温德勒抢占了先机,只能等斯温德勒出来,没想到斯温德勒竟然把人给哄睡了!

他们还怎么爬窗!

几人心中愤愤不平,姬书屿暗自思忖,得给斯温德勒套了麻袋狠狠揍一顿。

……

翌日一早。

桑唯醒来已经不见斯温德勒,没放在心上,洗漱之后便要回首都星准备上课。

姬书屿:“唯唯做我送给你的星舰吧!”

桑唯说好。

进了星舰才发现内有乾坤,就和昨天的豪华度假游艇差不多。

不仅有游戏室酒吧,竟然还有一个泳池。

姬书屿:“要打游戏吗?”

桑唯摇摇头,她目不转睛望着外面的深邃太空,只觉得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受。

唯一不变的便是自己于太空只是沧海一粟,说不出的渺小。

姬书屿和她站在一起,原本是望着太空,慢慢又望向桑唯,只觉得星河尽在她眼中,璀璨至极。

系统小声告状:【姬书屿一直在看你,一定是想把你的皮给扒了。】

桑唯:“……”

桑唯:做人阳光一点啦,万一反派就是想要把她当标本收藏呢?

系统无言以对。

甚至觉得桑唯说的有点道理。

回程的路说不出的安静,半个小时就回到了首都星。

桑唯看了看时间,正好赶上第一节课。

时间把我的真好。

姬书屿这节课大胆的坐在了桑唯旁边,见桑唯面带疑惑,便扯唇似是讨好的笑了笑。

桑唯:“……”

成年是个坎儿吗?跨过去了,连反派都放肆起来准备动手了?

桑唯古怪的看了姬书屿一眼,握着羽毛笔开始记笔记。

羽毛颠颠的颤动,姬书屿看的必要,只想把他鸡翅膀全给拔秃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

桑明歌破天荒的又凑到桑唯身边。

她和桑唯是同一天生日。

昨天桑唯过的有多夺目,她就有多凄凉。

没有人送上祝福。

她的两个室友在看桑唯成年的直播,皇室发了官博祝福桑唯成年——

没有人记得她也是昨天成年。

桑明歌想到了桑言礼,但去了桑言礼的家却被阻挠着不让进去。

她想问皇帝是怎么回事,但皇帝根本不理会她。

桑明歌这会儿堪称孤家寡人,脑海中不停想起桑言礼的好,想到每年生日桑言礼总会给她准备礼物,还说过今年成年要给她准备十八件礼物,还要办一场瞩目的生日宴……

她越想越难过,只想要桑言礼回来,便又将心思打在了桑唯身上。

毕竟桑言礼也是桑唯的爸爸,而且桑唯又和皇室关系极好。

桑明歌咬唇,哀求说,“你救救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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