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郎中医病
谭全和我们聊了一会儿,再次致谢后,便离开了。
望着他下山的背影,我深深地感觉到,作为一个郎中,也太不容易了。
太阳快下山了,我们也收队回到营房。
何曾想到,几天时间,营房里也有人皮肤红肿,搔痒难忍。而且,互相传染。仅一天时间,就传染了上百人。
这一现象,引起李建忠、呼延赞等保康军高级将领的重视。军营里的军医,没有见过这种症状的传染病,也束手无策。
我们侦察营也有人被传染到了。我看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叩开了呼延将军的“办公室”。呼延将军看到是我,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惊讶地问:“原来是你。有事吗?”
“将军!时下军营里流行的传染病,我知道有一个郎中会医治。”说着,便把前几天在野外训练时,意外救了一个困在半山腰的郎中,在和他的言谈中,谈到了同样症状的传染病,向呼延将军说了。
他听到之后,满脸高兴,犹如黑夜中见到了月亮,严寒中见到了阳光。他连忙问我:“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吗?”
“当时,在闲聊中,我有问了。”
“那好!你赶紧去找他,或者请他到军营来。”
我接到呼延将军的命令后,叫上我的好朋友和顺,骑着快马,立即离开山寨,前往康顺镇。
虽然知道是康顺镇,但又不知该怎么走。我俩下山后,走到一个岔路口,我暗暗叫苦,便停了下来。和顺问我:“怎么不走啦?”
“完了!没有去过康顺,不知往哪条路走。”
“说的也是。万一走错了方向,越走越远,那可是要瞎折腾的。”
正当我们犹豫之时,恰好一个邮骑往这边走来。我高兴地前去把他拦住。他看到是两名军人,不像是土匪拦路,便停下来问:“两位兄弟,有事吗?”
“野兔出窝碰到打猎的,巧了!你知道去康顺镇,往哪条路走吗?”
“巧了!我正要去康顺,你们跟着我就是了。”
“好!路上多了一个伴。”我高兴地说。
于是,三骑往同样一个方向驰去......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一个集镇,也就是康顺镇。他是怀州辖下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邮骑向我们一拱手,办自己的事去了。我们下了马,走到街上。此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我连忙拦住一个过路人,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道一个叫谭全的郎中住在哪里吗?”
他看了我一眼,知道我们是军人。说:“他不住在镇上,而是住在离这里有五里路的水潭村。”
“哦,我们没有来过,能指点我们怎么走吗?”
“当然可以。你们往左边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前面有个岔路口,再往左拐,走几百米路,你再问一下。”
“好的,谢谢这位大哥。”
我们按照那人说的路线,找到了水潭村。可是,又是不巧,郎中的家人告诉我们,郎中到山上采药去了,估计明天才会回来。
既然是这样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他家住下了。一定要找到郎中,说什么也不能回手而归,一百多个患病兄弟等着救治哩!
在跟他家人的闲聊中,我们终于了解了谭郎中。原来,他是康顺镇出了名的郎中,不管什么病,只要经过他的医治,基本上是手到病除。因此,他还得了一个外号“赛扁鹊”。
我又了解到,
可能是由于天气的原因,镇上很多人得了皮肤传染病。如果不及时救治,照样会死人。谭郎中知道有一种草病,可以治疗这种病。因此,他每天起早贪黑,上山采药。有时遇到特殊情况,一出门就是两三天。
次日晌午,谭郎中果然回来了。
他看到自家院子拴着两匹马,就知道有人来找他了。当他看到我时,他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谭大夫!您终于回来了。”
看到他,我松了一口气,我们的兄弟有救了。
“小兄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想请您救救我们军营里的兄弟。”我如实的把军营里发生的皮肤传染病,告诉了他。“这种传染病,和你说的如出一辙。”
“噢!原来是这样。”
我说:“谭大夫!您能和我们走一趟吗?跟我们走,送您回来。一百多个兄弟的命,全靠您了。”说着,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这......好吧!军营兄弟的命要紧。”
听到他爽快地答应了,我的心如释重负。说:“事不宜迟,现在就走。怎么样?”
“你稍等一下,我进去跟家人交待几句。”
还好,谭大夫家里也有一匹马。他骑着自家的马,在我们的护送下,终于来到了山寨。
看到我们回来了,李建忠非常高兴,他大声说:“我们的兄弟有救了。”
谭大夫来到山寨,顾不了旅途中的疲劳,对我说:“带我去看看。”
我把他带到隔离室门口,他一个人走了进去。仔细看了每个人的症状,确定跟镇上流行的皮肤传染病,如出一辙。走出门口时,李建忠和呼延赞两位将军已等候在门口。
谭大夫对他们说:“赶紧发动几十个士兵,跟我到山上采草药。只要连喝几天,症状便会消失。”
因为我也在旁边,呼延将军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带上你的侦察分队,跟大夫上山采药。”
“是。”我立了一个正,敬礼说。
我接受任务后,立马纠集分队所有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跟随郎中上山了。到了山上,郎中采了一株草药,让我们分辨。之后,三人一组,分散去找。把整个太行山找个遍。
恰好,太行山上长了不少这种草药。因此,采起来比较容易。尽用半天时间,就采了不少草药。集中在一起,挑下了山。
回到营房,郎中立即吩咐军厨下锅煮水,让每个感染到的人喝一碗下去,又吩咐他们不能吃什么食物。最起码,这段时间不可食用。
第二天,那些感染到的人,尽管红肿没有消退,但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痒了。
一连喝了三天,红肿渐渐消退,身上已不再发痒了。士兵们一高兴,欢呼雀跃起来。
看到感染到的人基本上全癒了,谭大夫准备向李将军告辞下山。李将军连忙拿出一些银两,作为谢礼,送给谭大夫。谭大夫力辞不受。
李将军对谭大夫说:“大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您是否会同意。”
“将军!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是这样想的。虽然军营里有军医,但他们仅局限于救护伤病员,对于那些疑难杂症,他们并不内行。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到军营来,为我们军人服务?”
“将军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我没有思想准备。这样吧,让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
“当然可以。给你五天时间考虑,怎么样?”
“好的。”谭大夫点头说,“剩余的草药,你们可以洗净晒干,放着备用。”
李将军仍然让我陪他回去,说:“五天后,我仍然让他去找你。”
“好的,我尽量来为你们服务。”
“但能如愿。”李将军抱掌说。并且把他送出山寨,目送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