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许长安五问洛阳
古拳法与佛门功法的碰撞激荡,让整座京城都感受到了巨大的能量。
檀道济自创拳招载云,乃是过天门而不入后领悟的招式,无论是境界还是威力都处于巅峰。
载云仿佛将洛阳上空的云层都吸收得一干二净,比在剑阁时更加强大。
楚平川赶在拳意笼罩之前,纯粹的剑意迅速拦截。
承影剑招,剑自西来!
秋意浓不见其身,虚无缥缈,只感其意。
楚平川双手掐诀,秋意浓仿佛凭空出现,再度没入载云的白色拳意。
无名氏手中九环锡杖法身再度完整凝结,在菩萨奏经的加持下越发清晰。
紧随秋意浓重重砸向檀道济!
九转琉璃法已是第七转的许长安,身体仍然没有疲惫的迹象。
气化万物!
许长安双手起势,儒家至纯的内力瞬间灌入檀道济体内。
只见载云原本纯白无瑕的云卷突变蓝色,雷震八方。
城墙之上的曹无双,内力不运自溢,身旁的禁军队伍明显能感受到统领大人的战意!
皇宫内,太子段秀仍旧跪在御书房前,不管是李大伴还是魏君,甚至是文轩公主段雪竹亲自来劝,段秀也没有放弃。
不管是值守的巡逻禁军,还是忙碌的太监宫女,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不已。
御书房内,段天狼正站在一幅描绘了大楚、南疆、北胡,甚至东西两侧邻国的完整地图面前。
眼神从下往上,自东向西,目光所至,仿佛皆是大楚领土。
“许长安,希望你不要怪朕。”
王安林是能臣,同时也是排除异己独断朝纲的枭雄,但对段天狼忠心不二。
此番文运之争,丞相愿意牺牲性命,拉上许长安的文运,重散于大楚,营造繁荣昌盛的儒家气象。
这只是段天狼整个计划的第一步,但他很清楚,如此夙愿并非他一代人便能完成。
故而替段秀清除障碍,为以后太子登基搭桥铺路。
太子自小聪颖,他不知?
他太知道了!
但不管是他的性格,还是从小接受的儒家教育,都不会让他以这样的方式坐上龙椅。
这样的江山,非他所愿!
特此皇宫上空的云层都染上了淡蓝色,无数人惊呼。
神乎其技!
段秀抬头望去,他知道是老师的九转琉璃法,脸上没有任何惊呼的表情,反而一脸担忧。
五位大长生境的绝世高手,各自两两联合。
随着轰隆一声,拳招载云悉数散去,许长安后退数步。
无名氏九环锡杖法身同样残缺不堪,喘着大气,楚平川倒是稳如泰山。
洛阳城最外侧的民房都震碎几间,好在里面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许长安丝毫不顾城内百姓死活,肆意出手,简直愧对儒家圣贤!“
”如此大动干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许长安是个文武全才吗!“
一时之间,丞相成为了在场众人的心之所向。
“丞相!!!”
王安林有些力竭,自徐尧臣弹劾之日起,便一直久病中,迟迟不能痊愈。
“本相没事。”阻止了几位想要过来搀扶的人。
“丞相辅佐陛下处理公事,挑灯批折,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不知是哪家书院起了个头,剩下人一呼百应,都是让王安林保重身体之言。
“是啊,丞相大人,许长安如此作为,您就不管管吗!”
王安林笑言:“本相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管不了上天入地的许长安。”
就在此时,无名氏身后渐渐出现一尊巨大的如来虚影。
大如来身!
楚平川在无名氏的操控之下,承影十八剑招剑剑相连。
“你们说我这一招,要是落在那堆书生里,大楚儒学得荒废多少年才缓得过来。”
许长安不以为意,“许某也想知道。”
檀道济哈哈大笑,这才是当年行走江湖的许长安!
无名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反而拳入棉花,没有任何波澜。
“如你所愿!”
女子牵引气机,将适才还残留的载云拳意,引向人群。
高声道:“许长安,你手段竟如此卑劣!”
金色虚影一晃而过,无名氏瞬间来到人群头顶,双掌合十后横推拳意。
烟消云散!
“檀道济,你干什么,要杀人灭口吗!”
此话一出,皆是跟风之言。
檀道济和许长安收起功法,落在地面上。
与大楚丞相王安林,相距只有五米的距离。
无名氏带着楚平川紧跟着王安林。
丞相苦笑道:“许副院长仁义数十年,檀院长同样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刚才就是个误会。”
“丞相大人,大家伙都亲眼所言,刚才那的确是檀院长的招式啊!您就不要再替他们多言了,今日云水书院,必须给洛阳一个交代。”
许长安转身看向那人,“原来是当年科举作弊,被赶出考场的落魄书生啊。许某亲自送出的洛阳,没想到如今还混到别的书院去了,真的印证了那句老话,有本事的老鼠,在哪里都可以打洞!”
说话那人有些惊慌失措,直指许长安,“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管理不当,我被人移花接木你们都看不出来,还不听人解释,你们就是如此为人师表的?”
许长安回应道:“你将经文绣于衣服内衬,却说穿错了别人的衣物,还那么合身,简直就是笑话。”
随即不再搭理此人。
然后许副院长与台下所有书院的人正面相对。
“诸位书院同僚,在这并非百院大比的时间远道而来,想必是王丞相跟诸位早有预谋。我许长安自先帝在位之时便进入云水书院求学,所幸不负至圣教诲。”
场下众人瞬间停了下来,看看他如何回应。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擅离职守聚众成势,是洛阳被北蛮子围城了,还是我云水书院关门了?”
“你们离开书院后,若有歹徒渗入,断绝后路,你们可曾想过对我大楚是何损失?”
“身为师长,随波逐流,不能善辩是非,对得起每日供奉的至圣先贤吗?对得起寒窗十年的苦读吗?”
“文运之说确有其事,但并非王丞相一人所言那样,不能完全把握之事便煽动学生进京,你们就是这样教书育人的吗?”
“许长安苦读圣贤书,厚积薄发,才能一步登天,直入长生之上的境界,岂是散掉文运便能造就一批圣贤之士?”
言辞凿凿,字字珠玑!
许长安今日,在几乎所有书院的质疑下,五问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