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105章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封景旭心里也有些心虚,不敢直接问,只能瞪她一眼,小声嘀咕着:“就这生龙活虎,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总不会……”
似是想到什么,他突然耳朵一红,眸色闪烁着闭住了嘴巴。
然而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盛夏反而挑眉,笑吟吟地故意问道:“总不会什么?咦,小旭在想什么,怎么连耳朵都红了?”
封景旭:“……”
他后退一步,强作镇定地偏过头:“当,当然是怀疑你为了逃避任务,又在装病啊,不然我还能想什么?哼,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想当初他不就是这么被坑着参加了这档节目吗?
【很显然,好大儿和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哈哈哈】
【是啊,明明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到底是晚上做了什么,才身体不舒服的呢?啊这是可以说的吗(捂嘴)】
【啊啊啊为什么昨天直播间会关闭啊可恶,我恨节目组!都这么熟了,到底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扭曲)(尖叫)(伸长脖子)】
而此时妈妈们也都确认了孩子的状况,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分享今天排练的事情,还特别骄傲地表示自己有好好照顾夏夏阿姨,不由都露出了笑容。
见盛夏没什么事,白静不由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地问道:“看来好得差不多了,怎么,昨晚真的是吹风感冒了?”
她们是在早上才知道封宴过来的事情,并且盛夏现在正在隔壁公寓休息。虽然对封宴代替她做任务没什么意见,但就“身体不适”这个理由,多少是有点不信的。
然而面对封宴那张冷淡平静的脸,她们也不好揶揄什么,于是直到现在,才对着盛夏暧昧一笑。
然而面对她们的调侃暗示,盛夏却一点都不觉得羞耻:“不然呢?”
她靠着封宴,柔弱又委屈地捂着心口,“呜呜,你们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们可是经历苦难的战友,又怎么会在快要胜利时临阵脱逃,抛弃你们。”
“连同吃同住的战友都不信任,你们是不是应该反省下自己,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多疑呢?”她语带谴责,“噫,好过分哦。”
白静:“……”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其他人:“……”
系统隐约觉得这话术似乎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陷入沉思。
“说不过你我认输还不行吗?少ktv我啊。”白静好气又好笑,冲她翻个白眼,“谁让你背着我们跑出去的?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乐楚欣笑了起来:“其实这样也好,有夏夏帮忙看着孩子,我们也能放心。起码阳阳跟雅雅肯定能配合老师排练,不会偷懒。”
被她揉脑袋的尹沁雅,顿时对着妈妈吐了下舌头,一脸骄傲:“我们才没有偷懒,排练得特别认真啦,是吧易阳阳?”
易阳阳也生怕大人误会似的,连忙挺起了胸脯,认真地点头。
“这倒是,反正这任务也没什么用。”白静毫不留情地吐槽,“就我们赚的这点钱,哪里够孩子们去剧院表演啊。而且就连去剧院也都是封总找的关系,可真没用。”
徐导顿时眼观鼻鼻观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陶柔倒是眼尖地发现了什么,抬手抵唇轻咳一声:“夏夏,你换戒指了?”
几人顿时目光炯炯地看向盛夏的手指,她此时正捂着心口,中指上那枚看似低调,却又格外漂亮的戒指,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什么什么,快让我看看!”
眼见着大家围着盛夏探讨那枚戒指,而封宴在面对她们的问题,也十分有耐心,还坦然承认这是重新定制的婚戒,盛岚秋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了。
早上在得知盛夏身体不适,没办法完成任务时,她心里还有些暗喜。毕竟就昨晚盛夏伤心欲绝,疑似要发疯的模样,今天失态也很正常。
而封宴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也完全不奇怪,甚至觉得这正巧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盛岚秋却没想到,事情发展跟自己想象的却完全不一样。
想到刚才那一幕,明明跟程宓正巧碰面,可封宴跟封景旭根本一眼都没有往她那里看,反倒是程宓表现得很在意。
程宓远远看着封宴,封宴却只护着怀里的盛夏,甚至可以说眼里只有她。而封景旭就更直接插在两人中间,隔绝了程宓的目光——
即使盛岚秋很想欺骗自己,他们其实是在避嫌,但就那冷漠的姿态,根本就说不过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盛夏不仅没有对封宴闹事,反而若无其事地换上戒指秀恩爱?是因为害怕失去豪门太太的身份不敢深究,还是在镜头前装相?
而正在盛岚秋紧紧盯着盛夏,心里格外不痛快时,却无意对上了封宴突然望来的目光。
她心里突然一悸。
男人黑眸看似平静深暗,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就像是被看穿了心里想法般,让她头皮发麻的同时,深切地感觉到深海般的压迫感,险些忘了呼吸。
这一刻,盛岚秋终于明白为什么时家人在谈论封宴时,总会用那种嫉恨又惧怕的语气了。
……封宴是真的很可怕。
想到她昨天对盛夏的挑拨离间,她的手心突然汗湿了。
无论程宓是不是误会,如果被封宴知道她做了什么,万一要报复她岂不是轻而易举——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都做了什么,在他漠然的注视中,盛岚秋起了一身冷汗,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虽然总是说着已经不信任那个梦,但她依旧被梦境所影响着。在她的认知里,封家早晚会败落,根本跟时家不能比,因此可以随意趾高气扬。
可在现实里,分明是时家和盛家需要求着封宴见面,而封家却可以对他们随意做什么。
……她根本就是在作死。
盛岚秋骤然掐住了手心,匆匆转移目光,心脏惊慌得怦怦直跳,终于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但好像,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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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盛夏坐在床上,扭头看着封宴不紧不慢地跟进来,不由轻轻挑眉:“封先生,我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了?”
封宴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注视着那根纤长漂亮的手指上,没有摘下来的戒指,目光里透出抑制不住的愉悦。
“抱歉,早上我试图叫你,但看你睡得那么香,有些舍不得把你叫醒。”
他没有争辩,只是温和诚恳地道歉:“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张,觉得代替你完成今天的任务也不要紧,可以请夏夏原谅我吗?”
“重点是这个吗?”
盛夏翻个白眼,轻轻踢了他一脚,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握住脚腕,自然地搭在了腿上。
他目光沉静而清醒,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所以是什么?”
男人面不改色地问着,语气平静温和。
然而他略显粗粝的指腹,却在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就像是在把玩什么珍宝,爱不释手。
盛夏应激地本能轻颤了下,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有些痒。睫毛都跟着颤动起来,仿若蝶翼般透出脆弱的怜意。
看吧,果然忍者神龟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懒洋洋地手撑着床,漂亮的黑眸透出毫不掩饰的蔫坏笑意,故意拖长了声音:“当然是——既然今天都会请假,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不干脆落实?”
她薄粉色的唇角上扬,勾勒出恶劣的弧度:“封先生,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