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徐徐图之
转眼又过去了半年,所有人里反而是元丑,最后一个踏入神照之境。
这日安平对大家说道:“有了灵精玉液,灵石池的作用已是不大。我打算把火灵树挖掉,以后能活就活,活不了也不管了。把灵石池破坏掉,预防以后有人来发现。然后大家再巩固三个月就出发回去。”
众人自无不可,一阵破坏,已是不复当初模样。
转眼又是二十天,众人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吆喝声,忙取出法器戒备。但见上方步出一人,身材魁梧,面目粗豪,两手各持一把巨斧,正是那凌天城军伍统帅-骠骑将军古力持。见到兄弟七人,他纳闷道:“咦,啥就你们七个小子?”
这时后面又跟进来数百号人,风尘仆仆,更有不少人血染盔甲。安平将情况一番解说,然后递过取四个储物袋,道:“后来我们七人见修为薄弱,不足已穿越蛮荒回凌天城,就在这一边修炼,一边挖矿,这两日刚将山体挖通,见这里有灵石矿,刚准备开挖,你们就过来了。”
古力持接过储物袋一看,里面一个堆满了蛮兽尸首,一个有数百具军伍战士的尸首和一堆的铠甲法器,一个里面有三十多具尸首,一个里面堆积了一座灵石山,不同品级的灵石都有。
唏嘘一番,将堆蛮兽的储物袋交还,朗声道:“兵部不管蛮兽来路,此乃尔等机缘,拿回去吧。”
吩咐众人开挖灵石池,自己往底下溶洞而去。
此次挖出的高阶灵石亦是不少,又是一月过去,古力持率众人回返凌天城,一路之上又是一番厮杀,又有折损。
回到凌天城,七兄弟去了军营交了蛮兽,一番计算,七人功勋值都突破四千,又寻了古力持说了欲离军回京,古力持自无不可。
当晚军中好友听得消息,纷纷赶来相聚,众人欲寻地吃酒一番,一名伍长说道:“去酒香楼吧。最近新开的这家酒楼不错。”
元丑众人哈哈大笑,但亦未多说。
众人去了酒楼三楼要了个最大的包厢,招来好妇作陪,自有一番放浪形骸。
而坚持原则的花重俞要秉持洁身自好之念,不招酒妓,招来众人哄笑,亦由得他了。
翌日去了兵部办了手续,以功勋值换了三阶控鹰士相送回京,回京之途更是迅捷。
这日到得玄武城下,众人欣喜不已,此次离京已是过了两年又八个月,约了明晚酉时酒香楼聚,众人各自归家。
途中马车上,王默与安平聊天,问询道:“大哥,接下来啥打算,去武战学院吗?”
武战学院位于距离玄武城五十万里之外的武战城,一座学院就是一座城。
安平微笑道:“是这么打算的,马上就要金丹了,去那里寻些好功法。驯兽、阵法、丹药、炼器这些也可以增强一下,那边到底是正规军。”
申时回到府上,囡囝,易慈出来迎接,囡囝见到他就哭得梨花带雨,嘤嘤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小姐跟安琪儿都不见了。”
安平浓眉皱起,烦躁道:“别哭啦,易慈,你来说。”
易慈悲声道:“自从少爷你离开一个月之后,一次小姐跟新认识的几个姐妹出去游玩,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然后又过了一个月,来了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安琪儿抢走了。我们去阻止,都被他们打伤了。后来,我们去刑部报了案,但到现在也没有说法。然后我们几次去了花府,找了花郎中,他说他会帮忙打听,但也没了下文。”
安平怒目寒光暴闪,快速道:“好了,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遂向花府走去,花府下人见是他,直接就放行了,看来主人是早有交代了。
此时花在溪正在待客,安平也是坐下静静饮茶,不徐不疾。
花重俞和花伶蝶听得安平两人到来,兴高采烈而来。
几下花在溪将那人送走,回来扫了安平一眼,见安平甚是沉稳,不禁为他这几年的成长感到高兴,沉声道:“这事,很棘手。当朝丞相经纬昌圣眷优渥、权势滔天,本人更是当朝有数高手。他有个儿子经纬伦,生性风流,人虽长得一表人才,但经常干强抢民女的事,朝廷上下畏其权势,都三缄其口。
也常有人去他府上刺杀,但他府上高手如云,从未有人得逞。
此次,他不但将你妹妹二人软禁在府,还杀了你同村来的两人。一个叫谢莲的女子和她的孩子,听说是奸淫未遂,那女子刚烈,自杀而亡,进而迁怒到她家一个孩儿,也给摔死了。”
这时府上下人来报道:“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重俞少爷的结拜兄弟,来找安公子的。”
花在溪听了,浓眉大皱,望了花重俞一眼,温声道:“请他们进来。”
花重俞自跑了出去迎接。
谢二郎跟元丑进来,安平见他们二人都双目赤红,不禁皱起了眉头。
二人坐下,急不可耐,一番说辞,谢二郎说到中途,更是虎目含泪,悲痛欲绝。
王默将花在溪的说辞一番转诉,二人立地而起,就欲冲出,被王默、花重俞拉住,更被安平一顿当头棒喝,二人复坐下,元丑双目赤红,谢二郎无声低泣。
安平这时也有点没了主意,对花在溪请教道:“世伯,您以为接下来应如何从事?”
花在溪眉毛微蹙,沉吟道:“非我有意推脱,此事当徐徐图之。”
沉吟一番,安平告辞离去,花重俞兄妹欲跟往安府,被花在溪喝住,二人一脸委屈。
四人回了安府,坐下之后,无人开口气氛凝重。
安平沉思片刻,看着他们道:“二郎,元丑我们现在的实力不足,鸡蛋碰石头的结果,你们都是知道的。我一会就出去找人问问路,然后找时间去经府拜访。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我再慎重提醒你们二人一下,不得鲁莽行事!”
话语到最后,已经有些生硬了。
眼见二人沉默离去,王默沉着一张脸道:“大哥,两条路也许可以走一走。第一呢,花大价钱请杀手,第二呢,找他够分量的对手,挟制他,再寻求机会,但想做到,估计哪点都不容易。”
安平嗯了一声道:“我出去一下。”
当安平正坐刘媛对面,聊了一番近况,刘媛娇笑道:“弟弟能刚回来就来找姐姐,姐姐很是高兴。”
娇媚一笑,继续道:“要说请杀手,白虎国有个杀手组织-杀堂,拥有恐怖的实力,在四大帝国都有分堂。经家坏事做尽,平时很注重安保。
经纬昌有几个女儿,但儿子就只有一个,平时经纬伦外出,身边一定有高手保护,要杀他也许还有机会,但想从经府救人,那是想都别想的。这些年,经纬昌掌管数部,手里大把资源,投靠他的宗派、散修如过江之鲫,府上好手太多了。”
刘媛的气场太强了,此时还不忘探出玉手,向安平下巴摸去,娇笑道:“数年没见,长得更有味道了。”
安平轻轻避过,她也不尴尬,继续说道:“要说谁最想扳倒经纬昌,而又有能力办到的,只有一人,就是当今太子秦瑀。
从古至今,‘太子’就是高危职业,翻车率达到惊人的43%,站立这个位置的人,谁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此二人政见多有不合,经纬昌常让其朝中党羽,宣扬太子秦瑀暴戾恣睢,而秦道广第三子秦彦,温恭直谅孝友谦和,可为明君。
花在溪投靠的就是秦瑀,三年前一次筵席,经纬伦还当众骂他,说要给他脸色看。”
安平淡淡道:“付骏杰跟何猛呢,也是投靠的秦瑀?”
刘媛呵呵道:“那自然了,要不能跟花在溪,来往这么亲密。”
接下来一番快乐闲聊,时光飞逝,天色渐晚,安平正准备起身告辞。
刘媛突然立起两根手指,示意安平靠过去。
安平头一凑过去,恰好迷人风光在望,心一荡,老脸直接红了。
刘媛横了他一眼,故意挺了挺娇胸,调笑道:“这么晚了,要不要明儿回去,晚上在姐姐这儿住下,姐姐豁出去这脸皮,给你叫个年轻貌美的花魁,包你乐不思蜀。”
安平顿时失声道:“那对你真是很为难的事吗?”
然而此时此刻,哪有猎芳逐美之心,笑道:“算了,当着姐姐这天资国色般的暗恋对象,弟弟我更是下不得手了,还是不卖身好了。”
久未相见,刘媛可舍不得他走,拉着他说个不停,又极力推销自己的十多名闺蜜,占了一半是名满玄武的头部花魁,问他想认识哪个尽管开口。
安平恨不得时光倒流两三年,哈哈一笑,潇洒告辞离去。
刘媛目送他离开的魁梧背影,笑得如花灿烂。
翌日上午,安平去拜访了宋亨,未有有价值的消息,遂请他帮忙弄本好的金丹功法,又去拜访了付骏杰跟何猛,自有一番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