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简易的洗澡
等她反应过来时,尖叫了一声。
“啊”
旋即,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冷如死神的雄性。
“不要再纠缠我,要不然下一次被砍掉的就是你的脑袋。”覃冷声说。
舒娜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覃折返回去。
帐篷的兽皮帘落下,隔挡了里面的情况。
一分钟后,呜呜哇哇的声音响起。
舒娜扯着嗓子哭着。
“你到底干什么了?”言浅特别好奇。
“我用石斧吓了她。”覃忽然变得一脸无所谓。
言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她也不可能出去真的同那个雌性说什么。
说不定她掺和进去,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
外面的哭声渐渐的消失。
年轻的雄性们趁着河水温热,纷纷跳下去洗澡。
雌性们不太喜欢每天洗一次,她们将收集好的东西送回了帐篷,打算直接睡。
言浅是真的累了。
靠在虎皮垫子上,一个劲儿的打着盹儿。
解决了麻烦的覃,自告奋勇的在外面生火烧水。
他自己必须克服心中恐惧。
以后要适应大部落的生活,要不然一直茹毛饮血,恐怕会被面前的雌性嫌弃。
“热水烧好了,你快洗一洗。”覃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言浅冷不丁的睁开眼睛,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你看一看新衣服咋样?”这时候,帕也将新衣服缝好,递到了面前。
言浅用力搓了搓脸,将那丁点睡意彻底驱散。
接过仔细对比了一下。
帕的手艺还勉强。
缝的有点扭扭歪歪,但起码也不至于让她裸奔。
“行,真是麻烦你了,我要在这里洗洗洗,你可以出去了。”言浅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了旁边,站起身走到了外面。
恰好,这时覃拎着热水往回走,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我们俩在外面守着,你快点儿洗,要不然天黑了,容易得病。”帕也不可能真的留下来。
毕竟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
暂时因为利益的关系聚在一起。
等他们成了真正的伴侣之后,言浅洗澡自己就不用避讳了。
覃觉得面前的这个雄性婆婆妈妈,真的是麻烦死了,随手将他扔了出去。
帕有些不满的道,“你这是在干啥?”
覃不理会。
“这是你要的水,我出去了,要是不够的话,你再找我要。”覃面无表情,将热水桶放在了地上,毫不犹豫的出去。
言浅看着面前的木桶,真的好怀念现代的生活。
最起码有喷头沐浴露。
这里只有热水,甚至有的地方,他们连洗澡都有可能不会进行。
想到那个可能,就觉得满头的虱子正在乱跑。
浑身痒的难受。
但没有立即脱下衣服,而是先检查了一下帐篷的四周,没有发现漏风的地方。
这才小心翼翼的脱掉了身上的兽皮。
仔细看了一下,这具身体的皮肤。
被遮挡的地方特别白皙,就特意在水里照了一下长相。
这长相是真的好看。
按理来说,人类应该刚进化不久吧。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长相呢?
她一时间有点迟疑。
不过她没有纠结太久,
找来干净的兽皮,蘸着水擦拭身体。
条件艰难就将就着点吧。
太阳渐渐西斜,一阵风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三两下洗干净后,赶忙将旁边的衣服穿起来,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浊气。
此时需要泡个脚。
“这个木桶以后归我用,行吗?”言浅冲着帐篷外喊道
守在帐篷外火堆边的两个雄性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让他们想到了什么,耳根有些发红。
突然听到了言浅的声音,两个人有些心虚的揉了揉脸,动作出奇的统一。
“行,给你用。”帕不敢回头。
虽然隔着帐篷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总觉得有些羞耻。
羞耻一词在他的观念中是没有的。
这个时候的人们压根不能拿后世的规则来约束。
喜欢就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年轻的雌性和雄性看对眼,当天晚上就能住在一起。
如果过得不如意,雌性就能将对方赶出去,生出来的孩子由部落共同抚育。
所以为了雌性打闹的事儿很少。
但也有特立独行的。
一辈子非一个人不娶的也有很多。
之前觉得他恐怕也不会找到真正的心上人。
但言浅的到来,似乎让他有了别样的想法。
言浅不知道对面年轻雄性的想法,将脚伸进了木桶里。
热乎乎的水顺着脚底板,流向四肢百骇,舒服的喟叹一声。
流了一身汗,洗个澡真舒服。
火堆边。
覃不知道在想什么,帕忽然开口,“你以后是要跟着她吗?”
覃回过头看见了对方的侧脸。
这个年轻的雄性到底什么意思?
是要赶他走吗?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暴躁,放在身边的斧头被他一把抓在手里,要是下一刻这个年轻的雄性再说点什么,他真的会砍过去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覃的言语有些不善。
“我改变了自己当初的想法,要和面前的这个雌性在一起。”帕金黄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目光坚定而又深邃。
仿佛下一刻覃要是不答应都能反杀了他。
覃倒一点也不害怕。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要让言浅同意,”
帕从鼻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她会同意的,要回部落,那就得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你孤身一个兽人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好想一想吧,要真的为了她好,我劝你还是放手吧。”
覃觉得面前的这个雄性话太多。
他有什么资格决定自己的去留。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是对的。
自己孤身一人能给言浅带来什么呢?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只过了一下,他立马就给抛之脑后。
他能给言浅的虽然不多,但也是全部。
他没有带私心,而面前的帕功利性太强。
能不能与她走到一起还未可知呢?
“咱们走着瞧。”
留下了一句话,他继续盯着火堆。
言浅总算洗干净了,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兽皮毯子里。
这才记起屋外坐着两个人。
“我洗完了,你们打算怎么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