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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虎岭的阵法和刚才祝蓁蓁挥手之间,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她的威压,但这么多年的神仙做下来,又在三界有着偌大的名声,况且,今夕比不得往昔,在如今的条件诞生的妖怪,跟脚和资质都没法和以前比,哪怕是佛门已经预定的,诞生在东胜神州这个道门大本营中,用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孕育出的仙胎——石猴,尽管各方面都高出现在的妖怪一大截,但放在上古时期,不过是中等,这还是因为他又被气运所钟的缘故,不然,就那个心性,观音就将其打入下等里面去,所以她根本没把祝蓁蓁看在眼里。

听到她在那里喊冤,并且还嚷嚷着要找个说理的地方,原本因为她的修为和功德,特别是那浓厚得让她看了之后都嫉妒的功德,觉得修来不易,愿意对她宽宥几分,可如今看来她是给脸不要,因此观音气恼的道:“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事就是你能否认得了的?你觉得你们当初做的很周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既然我能上门,就说明我已经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指着站在祝蓁蓁身旁的石猛,“这事就是这只蟒妖经手的,虽然他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转几道手,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过,必然就会留下痕迹……”

听了她的话,石猛脸色顿时大变,想到虽然投靠祝蓁蓁的日子不算长,但她并没有薄待了他,因此就想把这事给全部担下,往前迈了一步,刚张嘴欲言,嘴巴就被祝蓁蓁丢过来的一颗海棠果给堵住了。

在上一个修行界,祝蓁蓁见的世面又多又大,比观音实力和地位都高的神仙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更何况自从见到她,就在心中将对方和自己实力做出评估之后的祝蓁蓁虽然不能说没把她放在眼里,但一点都不怕她,所以根本没有被她的话给吓住,只是没想到石猛这个没出息的,竟然被吓住了。

在他有了动作之后,她立刻就察觉到他的想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心里感叹了他的不中用之余又感叹他对她的这份忠心,伸手在桌上摆着的茶果中,靠近手边的果盘中拈了一枚海棠果丢了过去,先把他嘴堵上,不让他说话之后,将桌上摆着的那盘海棠果端了起来,笑着解释,“我这个不争气的属下,实力不高,还贪嘴。这个糖渍海棠果是他平时最喜欢吃的,可惜我这山上虽然种的果子多,但因为我不爱这个,因此没种几棵,而且今年结的果子又被虫鸟吃了不少,因此没收多少。因为数量少,所以我答应他,将这海棠果都给他吃,别人都没份。谁知道菩萨你来了,我激动之下,没留神,摆放茶果的时候竟然把这果子给拿了出来。他看到了之后,不免有些失态,还望菩萨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她边说边把果盘转身塞到石猛的手中,继续描补,“知道你护食。放心,菩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和你抢?行了,这一盘子都给你,你下去吧。”

对上她严厉的眼神,被莫名塞了一盘子海棠果的石猛低头看了一下手里果盘,看着盘子中外面裹着白色糖霜的红通通海棠果,想到那酸甜的口感,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转身准备按照她的吩咐离开。

看到祝蓁蓁这么糊弄自己,观音气得七窍生烟,提高音调,冲着准备离开的石猛喊,“站住!你不能走,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石猛虽然听到了观音的喊声,但祝蓁蓁刚才已经明言让她下去。他想着,两边真要动起手来,他修为低微,可能会拖累山主,所以赶紧退下的好。当然,如果山主不敌观音菩萨,最终被擒获,他就算退下也跑不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山主能赢了她呢?因此抱着这个想法,他哪怕听到了观音的话,也没有停下,继续迈步向前,准备离开。

看到石猛的表现,观音气坏了。有事弟子服其劳,虽然跟着观音菩萨来到白虎岭的木吒不是她的弟子,但到底也是随侍,并且观音偶尔也会在修行上指点他一两句,因此知道此时观音不好动手的他站了出来,往前快走几步,伸手想要擒下石猛。

“咔嚓,咔擦,……砰!”随着祝蓁蓁的抬手,木吒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后飞了出去,因为峰顶是她的洞府所在,所以除了榕树之外,并没有种植其它花草树木,所以木吒连着碰断了榕树生长出来的好几根气根,摔倒在地,并且立刻昏了过去,除了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之外,如果不是胸膛那里还有起伏,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死了一般。

看到祝蓁蓁一声不响就打伤了木吒,观音气愤的叱道:“你这小妖,好大胆!”话音未落,她一掌拍了过来。

祝蓁蓁丝毫不惧的伸手赢了上去,在和她双手相碰的时候,并没有完全相碰,而是在她掌心轻轻一点,然后就向后退了三丈多远,双手又是一挥,立刻原本还扎在地上的榕树的气根立刻全都拔了出来,并且组成了一个阵法,将观音围在了里面。

站在半空中,她一面双手飞舞,布阵,困住观音菩萨,一面不悦的指控道:“菩萨今日是来找我打架的不成?不好意思,我不想奉陪,毕竟这白虎岭秀水峰是我洞府所在,而且是我一点一点,费尽心思建起来的,我可不想打完架,就算赢了,发现家里被砸得稀巴烂,那也太不划算了。所以,纵使要菩萨想要来我家拆家,是不是也得先问问我这个主人答不答应呢?”

原本观音并没有把她用来布阵的榕树气根放在眼里,但她发现不仅她施展出去的法术似乎都被这些气根吸收了,而且自己的左手和手臂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像植物一般,失水干枯起来,最后手和手臂上的血肉全都没有了,只剩下干皱的一张皮包着骨头,宛如骷髅一般,看起来很是恐怖吓人。

发现自己手和手臂的变化,观音顿时变得不镇定起来,调动全身的法力,灌注到手中的拂尘上。虽然因为时间的问题,没有找出困住她的这阵法的薄弱之处,但阵法造诣不弱的她还是有个大概方向的判定,所以对准她猜测的几个方向,全都全力一击,“轰!”的一声之后,原本还缠着她的那些榕树气根全都消失不见,又变回了扎在了地下的普通的气根,将原本在阵中的她显露了出来。

看到那些气根的这个样子,观音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能出阵,还有祝蓁蓁收了阵法的部分原因在里面,盯着站在她对面的她,举起皮包骨的左手,厉声质问:“你这是什么邪门妖法?你这个妖怪,先是以佛宝为诱饵,诱杀了几十万的修士,又……”

“停!”祝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菩萨,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刚才我说得很清楚了,这个佛骨舍利子是被人偷走了,不是从我手里偷走的,是从我刚才那个笨蛋下属的手里偷走的。东西丢了,然后偷东西的人,因为宝物动人心,争抢之下互相厮杀中死去性命和我这个失主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怪那些因为宝物而起了贪欲和杀心的修士,反而来问责我这个失去了宝物的苦主,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没有道理吗?”

观音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大声指责道:“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丢的,明明是你指使那只蟒妖送出去的,你就是故意的。”

看到站在对面的观音因为生气,脸色铁青,横眉立目,不负平日里的慈眉善目的模样,祝蓁蓁轻笑一声,道:“观音你这话说的好没根据,佛骨这样珍贵的宝贝对我们妖修到底有多重要,你应该很清楚,有了它,妖修在修行是不仅不会有心魔,而且还能消弭妖修骨子里的凶煞血戾等负面东西,提高资质,因此修为有成可期。得到这样的宝贝,哪个妖修会这么蠢,舍得把它送出去,这样的傻瓜你觉得会有吗?”

仗着当初将虎妖抓走,并且和石猛有仇的那几个佛修所在的门派早已经覆灭,而那些死去的人恐怕早已经转世投胎,并且在投胎之前,在六道轮回的忘川河边,孟婆汤一喝,哪怕有法术可以探查投生之人的前几世,但原来的记忆早没了,哪怕是神仙都没这个本事将其找回,所以祝蓁蓁就是坚决不承认,“菩萨你是从哪里得出的我是故意的这个结论?就算是石猛主动送出去的,可这不是还有一个献宝保命这一说吗?你又不是没看到他的修为如何,如果被人知晓他身上有宝贝,人家向他索要,他要是打不过的话,如果不想死,是不是主动送出去,总比被打死之后宝贝依然被抢走要好?毕竟,不管怎么说,至少还留得性命在。”

“你——”观音被她的一番话说得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正如祝蓁蓁所料想的那样,她其实并没有实际证据指正她。

因为这佛宝“造下”的杀孽太重,她是根据这宝贝的血煞之气找到白虎岭的。石猛身上也有同样的血煞之气,说明他和这佛宝有因果联系,但祝蓁蓁身上干干净净的,可她知道,这并不代表着她就是无辜的,因为她身上的功德能将血煞之气抵冲掉。只是这个因果和血煞之气,用祝蓁蓁刚才的解释也能说得通,但观音的直觉告诉她,她对她和那只蟒妖的指控绝对没错。

祝蓁蓁看到观音的神色变幻,伸手往躺在那边昏迷不醒的木吒嘴里丢进一颗药丸。那丹药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淌入腹中之后,原本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处于昏迷当中的木吒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勉力爬起。

掌心一翻,一颗绿莹莹的丹药出现在祝蓁蓁的手中,飘起,飞到观音的眼前,“这颗丹药是治疗菩萨的手和手臂的。我一个妖怪,只想在白虎岭安生的过我自己的日子,不想生事,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和外面的修士,不管是神仙,还是道修,又或者是魔修,又或者是妖怪,又或是魔修,又或者是其他修行者,总之,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过自己的日子。

我的准则是,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但如果有人想要找我的麻烦,那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是吃素的。所以,菩萨,你不能因为我是个妖怪,就觉得我好欺负,就这么找上门来问罪啊,而且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帮人背锅的。当然,我也不会不肯背锅,只是想要我背锅,那必须得付出代价,你准备好让我背锅的代价了吗?”她说到代价这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修行界,虽然也确实有讲道理的地方,但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观音听出她话里的玄机,沉着脸看了看苏醒了,但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只不过勉强能动,却一点战力都没有木吒,又看了看祝蓁蓁送到她眼前的丹药,伸手接过了,对木吒说了句,“我们走!”,径自转身,没有再看祝蓁蓁一眼,也没和她再说什么,带着木吒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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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骨精在西游修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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