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弱母

004、弱母

004、弱母

来人是原身的母亲,花家之女,连城。

褚煦君的父母青梅竹马、伉俪情深,情深到十余年连生六孩,还不带双胞胎,这是何等生产力。

可以说阿母花连城不是在怀孕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古代的条件,生的孩子多了,妇科病自然也多,子宫脱落、衰老加速、虚弱乏力,失去劳动力是常事。

以花连城这般的身家,保养得宜也不至于落得常年躺在床榻上的结果,其中蹊跷,怕是不足为外人道。

“姒妇,你怎么来了?哟,快坐下坐下。你们这些老妇,半点没有眼力见,也不知道扶着主母点?”

夫妻之间,各自卧榻,住得居然也不近。

一个起不来,一个得常卧,平日里说不到两句话,这家还成家?

怪褚家太大,让叔母安排得“明明白白”。

“姒娣一贯的能干。”嘴上是夸人的话,语气却让人瘆得慌,花连城看向女儿。

褚煦煦不自主来到她的身后。

“方才我说的良医,便是指姒娣了,君姑你觉得呢?”花连城确实体力不支,气虚淡淡道。

却让堂上的老夫人不自觉缩回了身子,语气都不再尖锐:“二房能干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房的这么说自然是有你的道理了。”

“姒娣阿父生前曾习医术,救得先舅(已亡公公),因此结缘。想来姒娣闻一知二,对药性也是颇为通晓。”

叔母不自觉后背一湿,跪坐在老夫人身旁,为她端茶,方点头道:“不想姒妇重提此事,先父只是乡下一郎中,当不得良医二字,至于我,就更是不敢夸口的。”

“是了,二房的阿父若不是运气好,救了你们的阿父,又如何能嫁进咱们褚家当掌权主母?”老夫人喝着茶,大口吹着,哈气说道。

闻言,叔母的脸色都绿了,她最忌惮被人提及不高贵的出身。

君姑这人,自己也就是有些银钱的村妇,要不是战事四起,褚家当时有难,她又如何嫁得谦谦公子先舅。

老东西平时就不灵光,谁说话她都接茬,也不看看气氛。

确实,从前她如何敢和身后站着世家荫庇又容貌绝美的花连城相比?

可那又如何,如今褚家真正的掌权主母是她,称花连城一声“主母”不过是客套功夫。

她再如何有权有势,甚至儿女成群,身子不行,啥也没用。

褚秋这才开口:“丘嫂今日提及阿蓉懂医药,可是有何缘故?”

“二弟竟也不知,先前姒娣让人去买了大量的白苜,是方才白老先生说的那味药吧?不想可是用在了此处?”

褚秋闻言,虎目如电射向叔母程蓉。

叔母当即跳起:“姒妇,你……此话何意?什么白苜?”

“带上来。”花连城喘了口气,低声道。

屋外便有老媪抓着一散发小女娘:“主母,我,我不知道他们守着抓我,主母,您可要救我,是您让我去买的啊。主母……”

“胡说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味药,如何能让你去买得?说!到底是谁,联合你来诬陷我?要让我查出来,定让你们没好果子吃,挖眼断手,都使得。”

“胡吣!说出动私刑这等话,你是想让褚家大祸临头吗?”褚秋高声喝道。

自己的丈夫一出声,叔母便蔫了。

多年夫妻,褚秋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是何等货色。

当初阿父碍于救命恩人的面,竟真的让他娶了这乡下蠢妇。

蠢也就罢了,不想竟还是个包藏祸心的毒妇。

“老爷,我错了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但姒妇指责我的事,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姒妇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消息,你一定要仔细问清楚啊。

老爷,我污了名声不要紧,可我们那在山月书院的两个儿子他们可不能有名声不好的阿母。那我便是立刻自尽,也不能害了他们。”

她又来了。若不是处处顾及和她的两个孩子,加上家中实在无人可用,才让这蠢妇舔居主母之位,不想竟让她处处钻了空子。

他在外掌权,如今天下大乱,诸事纷杂,无法顾及。

可若是这蠢妇敢对大兄一家有任何心思……她怎敢?她怎能?

“当初大兄病了,也是我四处求医,刘大夫那天是救下大兄的,聘他医治大兄也是老爷您的意思。这些年,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就能凭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婢,说不定是谁指使的呐?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管家,不堪大用,难免有得罪不少的小人,可老爷和我夫妻一体,怎么能不信我呢?”

他什么时候说不信她了?就开始乱扣帽子。

“确实,刘大夫是你寻来的。丘嫂常年不出门,如何就能指使谁了?都是一家人,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不许乱说。”褚秋沉稳开口。

叔母闻言脸色一喜。

花连城面色平静,惨白不止,想来早已体力不支。

老夫人事不关己,神色不耐。

褚煦煦的心思却是一沉,虽然花连城这招打得太急了些。

但叔父褚秋,他果然还是选择了一家的体面。

可他们还不知道的是,原身命都没了?还要什么体面?

“女公子,药煎好了。”有丫头规矩来报。

老夫人立即一拉脸,起身准备回去,叔母连忙跟上去“尽孝”。

褚秋身形仿佛矮了一截道:“氲氲,仔细照顾大兄。此事叔父定会查清。丘嫂,快回去歇息才是。”

花连城不肯说话。

褚秋行礼,离去。

剩下真正的大房自家人。

花连城这才急促咳了起来,她抓着褚煦君的手,眼中恨极:“是阿母无用,这样也不能……氲氲,苦……苦了你和弟弟们。”

原身再次令褚煦煦泪如雨下。

这时哭还差不多。

褚煦煦带着哭腔,慢慢抚着花连城的背:“没事没事,阿母,氲氲长大了。”

换我,保护你们。

花连城累极,不及多说,在外间的木板榻上闭眼休息。

褚煦煦收起眼泪,淡淡道:“喜妹,马上带人去拿一些主母常用之物过来。”

“女公子……”喜妹惯例疑惑。

“多搬些。”

喜妹听懂了。

首先,这对恩爱但太过善良的夫妻得先住在一起才行。

花连城聪慧,只是体力太差。

至于褚夏性情敦厚,爱护妻儿,只要他站起来,就不愁大房会被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人物拿捏。

本就病得不重,只是这时的医术堪忧,且被有心人动手脚。

接下来只要她将药看紧,褚夏大抵很快就能恢复。

至于花连城的身子……

褚煦煦看着褚夏用完药,明显平复了许多的呼吸声,睡得还算安稳。

她才淡淡在脑海里道:“同意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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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废后她反手一个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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