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一段插曲
8月17日
插曲?来聊聊一些谁也不知道的部分,比如,我所展开的行动的全部支持。人们往往需要知晓自己真正的敌人,一切临近尾声,我们则需要补充一切不是吗?
我是李卓雯,一位利己主义,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过只是为了自己不再无聊而行动。
我从不为任何人,我无法去喜爱任何人。
“李卓雯?你干什么?”
我总是好奇,准确的说,我只是为了做些有趣的事情而行动。我不赞成法律什么的,我始终认为,人是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去行动的,法律仅仅是社会对人行为的归纳和审判。
规则是会有漏洞的,审判也并非任何人有罪之人均会得到,忏悔,才是罪孽的结局。消除罪恶的唯一方法,是由衷的对罪孽进行忏悔。
“平时看你一副老老实实的,为什么会跑去偷窥女澡堂?”
我好奇,什么是女性,为什么男性和女性会有区别。曾经我好奇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以自己是男性而自豪,我认为自己始终是男权主义者,始终认为女人办不成任何人大事。
这个世界的政治不也是认为女性是特权方吗?我明白特权多的人往往是“矮个子”。虽然,现实中只有“高个子”才有特权。
“妈,为什么爷爷会被装进骨灰盒里。”
“因为他去往天国了,而去往天国的人,在人间的肉体需要被燃烧,否则天国的爷爷得不到安息。”
“那么为什么这个人会被关在水晶棺材里。”
“因为那个人很伟大,需要被纪念,人们离不开他。”
“我也离不开爷爷,为什么,不能为爷爷修建一个漂亮的纪念馆,让我每天……”
“因为爷爷没有什么功绩。”
“可他是掏粪工人,任何人职业都应该和掏粪工人一样伟大。可是爷爷死了,除了我们谁也不会记得,但是这个人却不一样。”
“他比爷爷更加伟大。”
“对我来说,爷爷比这个人更加伟大。”
“那么,为了让大家能够记住爷爷,你就要变得伟大。”
“那么,什么是伟大?”
“……”
“另一个杀人无数的人也被人记住,但是我的爷爷却不是。”
“……”
“我想要,让任何人都得以被尊重。学校里,没有任何人会因为爷爷的去世而尊重我,也不会因为我的成绩多好而尊重我……”
“……”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我希望人人都可以做到互相尊重,不再用锋利的言语伤害他人,一直以来我都这么做。
我尊重,每一个人,每一个与我志不同道不合的人。但是我什么也没得到,我想得到些什么,但是我什么都失去了——不对,我从一开始什么也没有。
“你想被人记住吗?”
“什么?”
“我看到你有这样的愿望。”
“大姐姐,你有办法吗?”
“有啊。”
你知道吗?我可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哦。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鲜红色的一切在我眼前如同跑马灯一般的旋转。挣扎?还是叫唤?真的有人在意吗?人类啊!扭曲的秩序,我厌烦这一切。
“这样你就被人记住了。”
我是?男的?女的?不重要了,性别从来都不重要,实际上没有任何人歧视任何人,规则一直都存在。规则,一直都在不断的演变当中逐渐形成。
大家都在被潜移默化的影响着。
就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似的,就好像,应该这么去做似的。我打破了规则,这很正常,就像是麻雀吃虫子一般。
只是规则的一部分而已。
“现在我该做什么?”
“成为别人,你曾经的名字,已经成为传奇,孩子,我需要你,永远需要你。”
朦胧中,谁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这个社会扭曲至极,现在的我是也永远只能是“李卓雯”。
然后,我会有许多不同的身份。
我一名使徒,但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情。我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我和过去一样,永远都是一无所有,永远都是这幅摸样,然后,永远也不惧怕失去任何人东西。
没人会为我的死亡而悲伤。
也永远没有任何人,会做我正在做的一切。
我厌烦这个世界的全部,在那个时候开始就是。我在爷爷的葬礼上不断的问着每一个人——这个社会啊有着一套扭曲到可怕的机制。
我知晓这一切,也明白这一切任何人都知晓,然后我啊!要打破这样的规则。
没有一个人会被遗忘,每一个人都将有自己的故事,不会有任何人的历史被遗忘,生平这种东西,每个人都很伟大,但是不见得那些每日为自己的生存都发愁的农民——也能够被铭记。
如果,这个社会的、世界的规则就是无法做到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互相铭记,连一个最卑微人物的历史都无法被铭记的世界,我觉得无聊至极。
“李卓雯,你知道多少?”
人生这种东西,真是无聊,人类这种生物,怎么研究都无法了解透彻。
“如果,找一个人问问,可以得到答案吗?”
人类啊!不是一串代码,是随机数最高的动物,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做下怎样的选择,不是几个数字可以得出的结论。
“我不认同任何人的命运被抛弃,也许现在的生活和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无异,也许失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但是谁都需要一个答案。”
“我不觉得自己可以帮谁,但是,生活,总在继续。”
“是啊!无论我多么不认同这个世界的一切,谁都幻想过在某个时间点做出另一个选择会怎么样,但是,实际上,每个选项都是最坏的选项。”
谁都无法不受这个世界的约束,我也并不喜欢被人像提线木偶一般的利用。我不喜欢赌博,我也没有任何东西赌在这个人身上。
“好吧。”
我说出了,本篇的我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去市长的小房间如何,找到一个白色的女人,你只需要有这个念头就可以了,她会找你的。不如说,她希望你产生这个念头。”
你认为怎样的生活才是梦寐以求的。
我认为能够不受到任何规则约束,然后依旧可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不受任何人注目的存在——是我梦寐以求的。
“这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知道。
“我在尝试拜托这一切。”
我知道。
“而且,我会摆脱的。”
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