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已
今日为今时之事,明日乃至往后之日为何事?
过往虽有,却不知由何处说起。往日的见解毕竟不同今日,若以往事加以今日注解,那么许多事情好像就缺少了很多的意思,多有局外人之嫌。但若以往事加以往日的见解以述,则多半无聊、幼稚,犹如幼学顽童毫无定性。思来想去,不如述今时之事,化过往之经历为佐料,略尽绵薄之意。
凡事可做一个“缘”字来讲,此意不可以文字述诸。借一句,“斯人若彩虹,遇见方知有。”大概可以比喻之。“缘法”又是一无名之词,之所以说是无名,只因为可有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为方便讲述,故而借用之。
同样的一件事情,前一秒和后一秒的决定或许就会不同,而细微的差别经过时间的推移,其后果当是截然不同的。今人为表示其意,或以平行世界来表示。然而我想说的是,前一秒与后一秒也许会有所不同,但前一年和后一年来做比较,大概就是“截然相反”了。
事情的变化,大抵是有一个动因来促成。之所以说是动因,是因为动与静两种状态带来的变化是截然不同的。如一读书之人,为达学问之通达,可闭关苦修,也可万里行游。苦修似格物之意,为求一精意,可于一点反复打磨,直至突破重重壁垒。然而此等苦修,非大毅力者不可达。万里行游者,似触类旁通之法,因人之各异,所合之“理”较为独特。于万里之行中见心之所见,后成甘之若饴之状,达如鱼得水之畅游境界。
有言,学以致用。然则今世不似往时,僧多粥少,则非是非一不可。因有一粥,则可有万万之僧。因其无,则欲生有。今世之人则筑之以泡沫,虽然有且绚烂,然则终有幻灭之时。筑泡沫之人,所求不过是曾经有之,一旦达到预期之益则弃之,不明其理之人只好随其灭而亡。此等“机巧”之事且不用谈,单说这非是非一不可。
仍借粥、僧以喻,说僧甚多,原是人物繁多。今时非是果腹之年岁,所求之则繁杂,因有所需,则有所应。而此中之人,则是做蛋糕与分蛋糕之人。做一可食之蛋糕,可以一春秋之力,可以数年之功,可以数十年之积累,可以百年之沉淀。因有食之用,则如粥之便,僧可得矣。
因有学,则如僧之成,故有求粥者。求与庙中,得挂单之礼,而实非长久。凡庙宇之众,有其本来,岂安外来。若因此庙与彼庙善缘,则无非是调度问题,如左手之交付右手,十分便宜。因势之有分合之变化,则非是无懈可击,可纳行脚之僧。因一分之常为二,借外之势成三,可得长久。
三之势,实乃妙矣。生化万物之功,呈变化之无穷。学其一,用其一,则唯一。唯一之势鲜有,乃为九九归一之合,则一是一,二是二。僧与粥当不做天平之两端,非是以一求一,乃是入三之势,成化万机。有此三之妙化,则因动矣,其结果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