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漫长的等待
从那天过后，林燕便一直忙得焦头烂额，一边是要照料许攸，帮助其恢复；一边则是镜城之中受到灵墟事件波及的民众，她每天都得到处跑，虽然个人力量有限，但在医疗系统之外的，自己个人能做多少就是多少，而且在林燕这里效率还特别的高，都快被镜城的民众传成神医了。
“唉，林姨，虽然这次事件大部分都控制在南区，但死伤的人还是数不胜数啊，你看这街上，几乎都没有人敢出行了，这种事情，估计他们也很难消化吧。”王思羽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到。
“呵，那你也太小看他们了吧，当年打仗的时候，镜城这边可从来没有停过，而且靠着森禁，许多人祖辈都是以猎为生的，这里的人没有那么脆弱。我现在担心的是国家层面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要是南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没有一个赵清淇能够出来力挽狂澜呢。”
听林燕所说，王思羽也若有所思。赵清淇的强大她们都看在眼里，也打心底里认为这种层次的人出不了几个，北边都闹得人心惶惶，更何况不常经历战事的南边呢。
“林姨，你说当年好好的人类联盟怎么就四分五裂了呢，要是还能像之前一样，全世界联系在一块，根本就不会有‘神灵’这样的组织能够阴谋得逞。”
“这......唉，其中的原因也比较复杂，不过当年听说是为了争夺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你们所修行的异能了。当年我父亲也说，外面打开了新的一扇门，还劝我踏上修行之路，这样在乱世之中也能够保全自身性命，可惜，那时候我还是太犟了，这么多年以为风平浪静的，没想到还是遇上了那样的事。”
林燕追忆起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也才十几岁，林震也没出事，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尽管母亲的惨死依旧是林燕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但她和林震隐于山林之中，倒也逍遥自在。
“这个世界，藏有野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心根本无法揣度，况且这种力量，任谁都不可能把持得住的。”林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可，那之前的文明成果为什么都要摒弃掉？我在家族里听说过，那时候和现在，就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时代。”
“不知道......父亲说，那是一条错误的道路。”林燕仰头露出追忆的神色。
“虽然那时候的人类联盟早就烂到了骨子，但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也是极为艰难的。”
“如果你发现走错了路，会再次折返重新做出选择吗？可是这条路根本没有分叉口，脚下或是前方，都是曾经路的指引，你又该何去何从呢？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年我走错了路，就再也无法头，如今失去的太多了。”
“又或者，那并不是一条错误的路，只是站在那条路上，我看不到未来了。”
“小王，你还小，不懂，以后你会明白的。”
林燕和王思羽说了许多的东西，但还有一句话，王思羽没有听到，林燕只是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仿佛呓语般说着：“唯有，杀戮！”
——
时间一晃，距离许攸受创已经有两个星期之久了，现在许攸已经能够勉强的做出一些微幅的动作了，这也让林燕感觉到特别的欣喜，至少这是好的开端，也让她看到了许攸完全恢复的希望，不能修行，但至少健健康康的。
然而，无论对于许攸还是林燕来说，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实在是极其的漫长，
仿佛渡过了几个世纪一般，一个是整天忧心忡忡的沉浸在悔恨中无法自拔，一个则是整天沉在内视自己身体的状态中，每有一丝的恢复，许攸都不会放过试图恢复控制身体的机会。
“妈，你看到新闻了吗？好多地方都陆续发生了灵墟事件，虽然感觉不如镜城的这次，但全国已经因此去死的人也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了。现在镜城，应该不会再出事了吧？”
“出事？你去问赵清淇啊，她的地盘。”林燕语气有些僵硬，主要是许攸变成这个样子部分原因还是赵清淇术法导致的，虽然更主要的是许攸自己作死。
其实在许攸能够开口说话之后，就已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林燕、王思羽交代清楚了，虽然两人心里明白，那冰霜就是赵清淇的术法，时间过了之后，会自动解除的。但这些事情，许攸也不可能知道，说他作死吧，求生欲还挺强，对自己也够狠，林燕和王思羽也无话可说......
“妈，我感觉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好了，估计要不了几天，我就可以站起来了。-”
“算了吧，我已经对你不抱希望了，也被祸害小姑娘，到时候直接给你送到养老院去，找个护工。”
“嘿嘿，妈，你是开玩笑的吧，我这个年龄，也不会有养老院收的，对吧，思羽姐。”许攸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到底能不能够恢复，心里也没数，一次次尝试控制身体都以失败告终，一方面身体的状态还是比较脆弱，但更主要的是如今的这副身体已经让许攸感觉到陌生了。
“呵，我可说不准，你想让林姨和我照顾你一辈子啊，想得美。”王思羽翻了一个白眼，怼得许攸哑口无言。
——
当下，华夏境内，各地都陆续的发生了灵墟事件，但出现的虚无漩涡却并不算很强大，所以都只是爬出了许多低阶的虚兽。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死了很多人，普通人根本无法反抗，随便一只三阶的海触有足够多的时间，都能够将整个城市破坏，这样的力量，任谁不会感到胆战心惊？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民众人心惶惶，极其的不安，尽管有国家层面的干预，不管是国家异能安全部还是军队体系，都那虚无漩涡还是防不胜防，每天伤亡的人数还是在急剧的上升。
而且，封印虚无漩涡极其的艰难，目前国家也只是派人守着漩涡，一旦有虚兽爬出，便立即消灭。
在民众每天担惊受怕、极其不安的同时，国家这边也在进行着‘主城计划’，预备将以京都为中心辐散的一百来万平方公里打造为一座主城，将所有力量集中在主城，构建庞大的防御体系将虚兽拒之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