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山重水复

五 山重水复

5山重水复

信拆开后,见信上写道:温享见字得知,若霍嘉非劫财凶手,定会被杀灭口,杀者是何人?应先寻杀人凶器,再做道理。

啊!吕大人真料事如神,霍嘉果然被杀灭口,温享心中油然产生对吕公敬佩之情。当下应先寻找出杀人凶器,再做道理,再细分析,则可顺藤摸瓜,找出凶手是谁?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温享收信,即刻带领席治和几名捕快返回银监,再至现场。他再次巡视周围,见一废弃的作坊矗立在现场附近,他早已推断:可能杀人嫌犯埋伏在作坊内,当霍嘉早晨上工途径作坊时,嫌犯突从作坊内窜出,从霍嘉身后突然挥刃砍杀,霍嘉猝不及防,被杀身亡。

视作坊,见大门紧闭无锁,推门进入作坊内检查,见屋内堆积各种废弃的设备,灰尘满地,地上有凌乱的脚印,脚印不一。温享停住了脚步,让席治进去观察脚印,席治在脚印上铺上软纸,拓印各个脚印备案后,温享才领众捕快进屋查看,搜寻四周旮旯,未见异常,细细搜寻废弃的设备,终于发现有一把钢刀藏于一废弃的炼炉夹缝内。

温享持钢刀在手,细视,见钢刀长有五尺,宽有三寸余,刀背闪闪发光,刀刃锋利,刀刃上残留血迹,用鼻嗅了嗅,是人血的味道,此刀是杀霍嘉的唯一凶器,必定无疑了。杀人凶手就在银监内,这也必定无疑了。

温享将杀人凶器带回县衙,将所见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辛达,辛达听后,满意道:“温捕头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待本官细细分析,再作道理。”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月光如洗。温享此夜,于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绪万千,霍嘉不是杀害何沫的凶手,那霍嘉突然被杀,杀害霍嘉的凶手会是谁呢?很明显,杀人嫌犯就在银监内,这会是谁呢?从旧作坊内发现的脚印分析,脚印是官靴留下的,杀人者是足蹬官靴之人了,可经查,除总监范涅外,其手下办事差吏有十余人,都穿官靴,当然调查范围缩小,嫌犯就是这十余差吏,要在这十余差吏人中细细查看,对!就从这些差吏人中下手调查,不难查不出!

温享又想,不能将调查结果报告给辛达,再让辛达报告吕大人,我何不迈过辛达,亲自派人去告诉吕大人呢?何必多此一举呢?

次日晨,温享将现在发生的案情,提笔疾书,详细写成,并提出个人看法。书写成后,命手下捕快,骑快马飞报吕公。

时间没过三日,温享接到吕公的回信,他急切地打开展阅,见信中写道:来函收到,平遥银监所发霍嘉被害一事尽知,温捕头,你所疑实也,嫌犯皆在十余名差吏内,你切莫急于动手,要静观其变,密切注意事态发展,我近日将返平遥,酌情处之。

温享阅后,心里充实了。他来到县衙,拜见辛达,将在银监所查情况汇报了辛达,关于事先早已汇报吕公的事只字未提。

辛达听罢,道:“根据脚印可以判断嫌犯是银监内的差吏,现银监内穿官靴的差吏有多少人?”温享答道:“回大人话,现已查明有十余人。”

辛达不加思索地道:“将这十余人全部缉拿归案,逐个严审,不难查出嫌犯是谁。”

温享闻言,心说你个县官想得太简单了,怎能如此草率行事?岂不坏了大事?遂向前一揖道:“大人万万不可,银监虽在平遥县内,然乃朝廷直属,由户部管辖,银监总监是从七品官员,焉能说拘捕就拘捕呢,一者,若将银监十余官差小吏拘捕,银监将停产,那还了得,户部怪罪下来,如何答复?二者,证据不足,十余差吏都死不认罪,如何了之?三者,如此行事,岂不打草惊蛇,若嫌犯穿官靴祸嫁他人,岂不让嫌犯趁机逃脱?”

辛达有些生气,不耐烦道:“如此说来,闻捕头,你说应该如何办耶?”

“辛大人,当下莫急于行事,静观其变,嫌犯不会让我们顺利调查,必有阻碍我们调查之举,待嫌犯露出马脚,再行拘捕不迟。”温享解释道。

“等待何时?”辛达撇嘴问道。

“吕大人近日将返回,待其返回,听吕大人安排再行不迟。”温享回道。

“好,就依你而行。”辛达一甩袖袍,气咻咻站起,回内屋去了。

温享也起身,悒悒不乐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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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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