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剑师王越之徒
清晨,东方帅在鸟叫声中睁开了眼睛。
怀中佳人温软如玉,丝毫没了夜间厮杀时的凶悍。
东方帅感觉手臂有些麻,动了动,白雀也醒了过来,笑着看了东方帅一眼,略带些羞涩。
“真没想到......”
“相公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之人是吗?”
“说实话,原先还真以为你是。”
“山寨要生活,我哥为人又憨厚,只能我出面。而一女子想要自保,不得不做出一些伪装。”
“你们兄妹是如何落草的?”
白雀眉头皱了下,叹道:“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落草为寇。”
原来白家在清河也算是个殷实之家,经营布匹生意。
白雀打小与她娘亲一样,十足的美人胚子一枚。
小时候父亲曾帮她许过一个人家,但还没过门男方就死了,被人传她有克夫命。
偏偏她越长大越水灵,惹得许多男人对她垂涎不已。
在她十五岁时,县令之子欲当街抢她,被她爹和哥哥及时赶到,将县令之子打了一顿。
却不料三天后,她爹外出进货,遭县令派人抓捕,诬告他勾结土匪。
白父屈打成招,被问斩,白家全部被判流放三千里。
被押解出县城的那个晚上,县令之子又找上了白雀一家,
白母叩头求县令之子放过他们兄妹俩,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于是那个畜生指使押解之人与他带来的几个地痞,将她母亲当着白绕与白雀之面凌辱至死,还依旧要将白雀带走。
白绕要与县令之子拼命,被打得奄奄一息。
幸亏一个高人路过,将县令之子打跑,并收了白绕和白雀为徒。
白绕因受伤过重,虽被高人治好,但经脉受损,头发也变得半白半黑,干脆改名叫白绕。也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所以只习得高人一成功夫。
而白雀经高人指点三年后,练成了一手剑术及很厉害的轻功。
三年后,高人因有事要离开,放他们兄妹下山。
白雀为报仇,前去勾引县令,将他们父子引出城后杀掉,被官府通缉,兄妹两人才落草为寇。
故事老套,却又无比真实。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是天生的恶人。
东方帅对白雀印象大改,好一阵安抚。
“你们师父是谁?”东方帅对白雀所说的高人有些好奇。
“师父名叫王越。”
“王越?”东方帅顿时震惊。
传说中这个时代的第一剑师?
难怪白雀才学了三年,就能如此厉害。
“可惜师父只教了我三年,我也只学了他老人家三成本事。”
“呵呵,你就知足吧。只怕人家想求他教剑都找不到人呢。”
“相公说得是。”
“你既然是个好姑娘,为何要......”
“当土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连个男人都没有,觉得挺遗憾的,就这么简单。”
“天下男人这么多,为何选择我。”
“不为什么,看对眼了,也不想等了。”
“好吧。”
东方帅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幸运,本想找机会逃跑,不愿意跟这些土匪纠缠过深。
可现在......已经深了。
若白雀跟他前世逢场作戏的那些女人一样,他还没什么心理负担。
可现在似乎需要负责任了,头疼呀。
白雀见东方帅愁眉苦脸的样,忍不住“噗呲”一笑:“想什么呢?放心吧,姐姐不会纠缠你的。你可以继续跟你那太平明珠双宿双飞,偶尔想打野食了来找我解解馋就行了。”
“你还真够直接的。”
“我是土匪婆子呀,哪来那么多讲究。”
“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的。”
“嘁,姐姐才不需要你管呢,万一哪天我遇到比你好的,随时就飞了。”
“你敢!”
“哟,小滴滴占有欲还挺强的。我就敢,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就先教训教训你再说!”东方帅一翻身,恶狠狠的道。
“相公要干嘛?奴家怕怕!”
“怕怕就对了!”
......
周仓一大早开始在训练山中精壮,马上要跟官军开战了,他也重视了起来。
只是他似乎不擅长练兵,就是叫一群人拿着刀枪劈刺,连队列那些也不懂。
东方帅也无心教他们什么,自己是要走正道的,总不成教土匪东西以后好为难自己吧。
再说周仓日后是关二爷身边的人,自己若投曹操,那就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他就随周仓等人自行去训练,自己白天陪白雀练剑,晚上陪她练枪。
白雀不愧是名师高徒,一手剑法神出鬼没,加上轻功高强,两层楼高的大树可轻松跃过,东方帅这个受过特种训练的都完全近不得她的身。
不止是她,周仓、左髭丈八、五鹿、雷公这些首领也都有自己的绝技,并且都是刀口舔血中活下来的,实战经验丰富。
东方帅跟他们试过,真要一对一搏命自己可能半数首领都打不过。
只感叹中华武术确实博大精深,后世之人生活过于安逸,几乎将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丢干净了。
这两天,其余几座山头的首领将手下头目喽啰全调到了四龙山,聚在一起有将近万余人,好在四龙山地方够大,要不可能容不下。
只是东方帅看了下,其中大多是些妇孺及与官府战斗中落下伤残的人,精壮只有两千多。
众人开山挖土,搭建临时房屋,山上一时也变得异常热闹。
三天后,山下报说甄府来人。
东方帅带着周仓、五鹿、白绕及上百名身手不错的土匪下山,叫其余人在山上做好应战准备,以防着甄家带官兵前来。
白雀自然成了东方帅的贴身侍卫,提着剑紧跟在他身侧。
几天以来,她几乎跟东方帅形影不离,白绕见妹子开心,也替她高兴。
众人下山后,见一众拿着刀枪的侍卫守着一辆马车,马车之后还有数十辆大车,绑着一个个饱满的麻包。
见山上来人,守在马车旁边的侍卫们明显紧张了起来,拔出腰刀,挺起长枪,凝视戒备。
又有数名探子自山间跑了出来,跟东方帅等人说了,方圆三十里内,没见到官军。
东方帅点了点头,对马车道:“来者可是甄府之人?为何不下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