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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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头大,总觉得最近莫名其妙就开始招惹到一些奇怪的家伙。

五条悟无疑非常难缠,一旦发现事情不对劲就会如同盯住了猎物的猛兽那样紧咬着不放,虽然平时看着没个正形,但也只是因为自身过强的实力导致面对大部分麻烦都能挥手解决,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青天目溪源有些烦躁,眼睁睁看着本来在掌握中的事开始产生变化的感觉让他下意识不安,还有一种麻烦即将缠身的隐忧。

这种情绪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床头再次被人摆放了一枝路易十四后到达最巅峰,他黑着脸找来餐巾纸,将花包裹着丢去外面的垃圾桶。

在拐角处正好遇见小忧太,他身边还跟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十分开心的模样。

“大哥哥,你没事了吗?”

见到青天目溪源的时候,小忧太眼睛亮了亮,拉着新认识的朋友“噔噔噔”跑了过来。

青天目溪源摸摸他的脑袋,也懒得纠正该叫叔叔而不是哥哥,扫了眼走廊尽头一帮低着头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的警员,沉默着没有说话。

事情开始有趣了起来,只是这背后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心中各种各样的猜测往外冒,犹豫片刻,他打了个电话给总监部比较信任的手下,让对方查查有关于昨天在这座医院里坠楼的女人的消息。

总感觉这些事之间一定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

下午,病房里再次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彼时,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正坐在干净的木板上玩着积木,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似乎连医院里的阴霾都被挥散了很多。

青天目溪源捧着书靠坐在床头,眉眼低垂,安安静静的模样格外令人心动,窗外日头正好,阳光笼罩在他越发单薄的肩头,仿佛度了层金似的,一缕微风拂过,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又凌乱了几分。

千叶优心跳瞬间失衡,忍不住抬眼看向前方年轻助理挺得笔直的脊背,怀疑是走错了地方。

小田相一手里拿着文件袋,轻轻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在男人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表情松了松,很快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您好些了吗?”

将手中的书合拢,青天目溪源忍不住挑眉,有些诧异。

“怎么又来了?”

助理先生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单看眼下大片的青黑就知道了。

“顺便帮您送点东西!”

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袋,青天目溪源有些好笑,打开看了一眼,果然是今早让人去查的那件事。

“哪儿还要你专门跑一趟?”

本来就是因为担心对方工作强度过大所以才交给别人处理,结果他自己又给揽了回去。

小田相一笑笑也不回答,转而提起刚刚调查到的东西。

“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咒术师,还没有记录在档,估计是自己觉醒的,突然得到强大的力量,没人指引的话确实轻易就能走上歪路,要交给高专处理吗?”

默不作声的听着,青天目溪源随手翻开两页,不知看到了什么,指节顿了顿,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微不可查的闪过晦涩,又很快收敛了下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抬头,目光从容。

“相一,帮我个忙……”

千叶优这时才回过神,她脸颊发烫,眼神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瞟,好半天才小声的开口:

“溪源先生,您是生病了吗?”

明明才过去几天的时间,可现在站在这个人面前,她却已经有些认不出了。

记忆中,这个人是死板严肃的,仿佛是生活在昭和年代,那种说一不二、冷漠又强势的男人。

可他分明那么好看,说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柔和,尤其逆着光的模样,不就是每个女孩子梦中期望的丈夫的人选吗?

真可笑……

小田相一眼底有着深深的轻蔑,人不见了这么多天才注意到,一群攀附着先生吸血的寄生虫,怎么还敢摆出那样恶心的表情的?

“没事!”

青天目溪源偏过脑袋,语气又冷淡了下去。

不打算解释,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和之前对着助理时判若两人。

千叶优一瞬间仿佛被打落回原形,男人平静叙述着那些话的模样又出现在脑海中,她勉强笑了笑,好歹习惯了一些。

“阿姨听说您生病了担心的不行,可是她身体不太好,就马上拜托我过来了。”

如果是以前,青天目溪源可能还会在心里嘲讽一下他母亲的戏简直漏洞百出,可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内心深处那片湖水平静的半点涟漪都掀不起。

“让她别担心……”

……

东京最近正在举办樱花祭,每天都有大批游客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由此导致一些娱乐场所人流量暴增。

烟酒味混杂,这个往日有着日本赌城之称的地方如今也变得混乱了起来,虽然附近守着不少身形高大面相凶恶的保镖,但大家依旧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的财产看护的更严了些。

伏黑甚尔是个例外,他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此刻长手长脚随意的摊开,非常没素质的当着路障。

周围偶尔有人朝他投过去不满的注视,可惜,在对上那身结实的肌肉还有无比凶恶的表情时,就都讪讪的绕开了。

伏黑甚尔最近运气不错,当然,不是说赌运上来了,主要是这段时间一直有冤大头给他送钱,他没拒绝,在赌马场输了个痛痛快快。

这次也不例外,可能是气氛正好,也或许刚刚宰了两个诅咒师的原因,他现在情绪非常亢奋,下起注来一点都不带手软的,对面的中年富商已经冒了一头的冷汗,哆哆嗦嗦拿着帕子,他却眼神狰狞,疯狂到了极点。

“开,二二三点小,庄家胜!”

随着牌被揭开,人群顿时哗然,伏黑甚尔脸一黑,头上青筋跳了跳,吓得周围人下意识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生怕那种亡命赌徒拿刀砍人的新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面中年富商已经激动到随时都会厥过去,他啧了一声,不爽的起身,并没有大家想象中失控的模样。

“这位先生,我家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刚退出人群,立马就有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老头子过来示意,伏黑甚尔挑挑眉,嘴角边的伤疤勾起,没有感觉到意外。

“叮~”

电梯缓缓升上半空,东京繁荣的夜晚便完全映入了眼底。

无疑,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

顶楼安静的落针可闻,和楼下喧嚣杂乱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头顶暗红的灯光撒下,落在那张七八米长的会议桌上,仿若上世纪幽暗的古堡,鬼魅丛生。

“啪嗒!”

一簇橙黄的小火苗升起,片刻的照亮了周围空旷死寂的房间,男人穿着考究的黑色西服,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着,姿态又冷又颓。

“哈哈哈,青天目兄,既然你要见的人已经带了过来,我就不打扰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拍了把身边人肩膀,然后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伏黑甚尔环着手臂,懒洋洋靠在门框上,没什么精神似的。

“看来你好的差不多了?”

青天目溪源叼着烟,雾气模糊了镜片,也遮挡住那双无比森寒的眼睛。

“托你的福,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眉眼间的沉稳自若却一点没变,伏黑甚尔走到会议桌前,拿起上面摆放的一张纸。

“这是什么?”

“自己看!”

二人谈话称得上心平气和,仿佛中间那么多的恩怨纠缠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伏黑甚尔扫了眼,发现这是一份足足七十亿的账单,他舔了舔唇,有些唏嘘。

“七十亿?”

“你是真的大手笔,半个月不到就输了这么多,今年赌场的业绩可全靠你了。”

伏黑甚尔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表示:

“难得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接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青天目溪源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人几眼,随即面露嘲讽。

“你早就知道是我引你过来的?为了赌就算前面是悬崖也敢往下跳吗?”

不理会某人的阴阳怪气,伏黑甚尔突然俯下身,摘掉那个碍事的眼镜,果然,下一秒就和一双清冷的眸子对视上。

又想起那晚把人按在身下差点*哭出来的样子,那种拼命压抑着快乐的表情,即便是伏黑甚尔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可以让人疯狂的男人。

可惜……

“不,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抹除掉一切,包括这笔账。”

周身气温瞬间下降了几个度,危机感缠绕着,青天目溪源静静和他对视,半晌,手里的烟抖了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好看的弧度。

伏黑甚尔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笔账是记在我头上的?”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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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橘子的我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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