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暗卫称兄道弟
屈湛没有掀盖头的打算,苏清婉也不敢轻举妄动,她静静地坐在床沿,听着屈湛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
夜色渐深。苏清婉捱不住倒头就睡,屈湛冰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苏清婉,起身离开。
屈湛站在门口冷声吩咐:“封锁后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放任何人进来,也不准让她出去。”
倒在床上的苏清婉倏地睁开双眼,在村里她整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惊醒。
屈湛的声音铿锵有力,她想忽略都难。
天初破晓。
苏清婉叠好被子起床,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苏清婉一人,无比寂寥。
苏清婉在院子里散步,起得太早,也不用干活,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苏清婉看着花坛里娇艳欲滴的花朵,顿时双眼放光,“这么好的土不用来种菜太可惜了。”
说干就干,苏清婉翻出一把锄头把所有的花都铲了,她随身带着菜种子,这是她跟村里唯一的羁绊了。
浇完水以后,苏清婉搬了张椅子坐在菜园旁边晒太阳,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衣食无忧,还没人管束,这不就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生活吗?
屈湛坐在书房听着暗卫汇报,听到苏清婉的所作所为后他怒拍桌案,“什么?她把异域进贡给本王的姚黄牡丹全拔了?”
姚黄牡丹可是京城里的独一份,皇帝想要他都没给,没想到竟然被一介女子给拔了,当真是有眼无珠。
暗卫瑟瑟发抖,“对,不知王妃种下了什么种子,看起来还挺开心。”
天知道自己看到王妃哼着小曲用锄头铲花的时候有多么震惊,穷乡僻野里找回来的苏家嫡女果真是与众不同。
屈湛冷哼一声,“随她便吧,就当做是本王给她的补偿了。”
屈湛拂开奏折,深情地看着桌案上的画像,只见画像上的女子扎着高马尾,骑着骏马在广袤的草原上奔跑,英姿飒爽,让人挪不开眼。
屈湛落寞地问道:“还没打听到她的下落吗?”
“属下无能。”暗卫扑通跪地。
屈湛叹了口气,“起来吧,你以后就负责监视那个女人,别让她做出格的事。”
暗卫起身快速看了眼屈湛,他落寞又深情地看着画中的女子,像是想把她从画里捞出来。
如此过了数月,苏清婉种的菜都丰收了,她托暗卫给她要来了一个口锅,并承诺见者有份。
相处了这么久,暗卫被苏清婉打动,她接人待物都很真诚,没有端着架子,还跟自己交换了小名。
暗卫看着荡着油水的铁锅欲哭无泪,“春花!你不是说要给我留一口肉吗?!你怎么全吃光了啊!”
苏清婉坐在板凳上剔牙,“我说铁柱啊,就一只鸽子怎么够吃啊,你下次多打几只不就得了。”
铁柱含泪喝汤,“这可不是一般的鸽子。这是王府养的鸽子啊!我冒着被打板子的危险才偷一只!你就给我留口汤!”
苏清婉黢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她笑嘻嘻地走进铁柱,“你下次去厨房偷只老母鸡呗,我给你炖老母鸡汤,可好喝了。”
铁柱紧紧护住鸽子汤,梗着脖子拒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厨房可是重地!这要是被王爷逮住,可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苏清婉笑嘻嘻地说道:“那就让我去偷呗,你就当不知情,这几个月我都没出过院子,偶尔出一次不会被发现啦。”
铁柱有些动摇,苏清婉的厨艺是很不错,王府重金请来的厨娘都稍显逊色。
苏清婉继续诱惑,“两根鸡腿都给你。”
“行!”铁柱美滋滋地答应。
算算日子,王爷今天不在府中,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去庙里上香了,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被人发现吧?
夜幕降临。苏清婉在铁柱的掩护下成功到达厨房,她看着厨房里琳琅满目的食材,顿时眼放金光,就他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美食吧?自己很愿意替他分担。
铁柱看着装了一麻袋食材的苏清婉,震惊道:“你干嘛呢!不是说好了就偷只鸡吗?”
苏清婉白了一眼沉不住气的铁柱,“一顿饱还是顿顿饱,你自己选,总不能天天偷吧。”
“我们赶紧走!巡逻的要来了。”铁柱懒得跟她争,接过麻袋撒腿就跑。
回到院子里的二人立马开始分享胜利的果实,这可真是个美妙的夜晚,如果没被屈湛逮住的话。
苏清婉跟铁柱肩并肩坐在锅旁边,等待着美味的鸡汤。
铁柱鬼使神差地问道:“春花啊,你有想过后半辈子怎么过吗?难道你要老死在废院里吗?”
苏清婉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说:“我就不信屈湛他一辈子不娶妻生子了,到时候新来的肯定会想尽办法撵我走,那时我不就可以离开了。”
苏清婉煞有其事地说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离开,姐保准让你顿顿饱。”
铁柱激动地抱住苏清婉,痛哭流涕:“姐!你真好!”
苏清婉嫌弃地拍了拍铁柱,都是快娶妻生子的人了,还这么没头没脑的。
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声怒喝震耳发聩:“你们在干嘛呢!”
铁柱连忙松手,扑通跪地,“王...王爷...您不是去庙里上香了嘛?”
屈湛脸色如墨,他咬牙切齿道:“本王就说怎么少了只鸽子,原来是被你们偷走吃了,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放她出去!还带着她去厨房偷东西!”
白天管事的说丢了只鸽子自己还不以为然,没想到夜里厨房还遭贼了,被人洗劫一空,下人说是她干的自己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她干的!
也不知她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让受过专门训练的暗卫倒戈。
“那个...你别怪铁柱,是我威胁他干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苏清婉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屈湛,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见素未谋面的夫君。
“春花...”铁柱感激地看向苏清婉,没想到她这么讲义气,铁柱梗着脖子说道:“王爷!要怪你就怪属下一人!是属下放王妃离开的!”
屈湛黢黑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春花?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