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阿兹卡班的扛把子
1990年英国北海,阿兹卡班巫师监狱。
轻刑监,操场,自由活动时间。
“听到早上的新闻了吗?我的天啊,那个新来的家伙竟然和维森老大顶嘴,我敢打赌,他肯定会被扒得只剩下裤头,搞不好还会闻一个月的马桶。戈尔登那个家伙肯定高兴坏了,终于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了。”
“一根香烟,我跟你赌。以维森老大小心眼的脾气,估计连他的裤头都会被扒光。你忘记维森老大是怎么被送到阿兹卡班来的吗?他可是连小学生都抢的狠人!”
……
……
两个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越说越上火,引来不少人围观。
一个秃顶男人借此噱头趁机大肆宣扬蛊惑在场的犯人,于是一场关于裤头的赌局就开盘了。
输赢的结果取决于那个新人的裤头会不会被扒下来。
赔率为1:1.8。
正在看好戏的犯人纷纷跟着起哄,鬼叫起来。
这可比麻瓜世界的电影好看多了。
有些犯人已经从身上摸索私藏的零食,香烟。磨拳霍霍地准备押注了。
“我押半块巧克力,赌那个冒失鬼的内裤肯定会被扒下来。”
“放屁,维森老大喜欢扒男人衣服不假,但是绝对没有扒男人内裤的特殊嗜好。我押半包饼干赌那个新人身上肯定会留下一条裤衩。”
“一块巧克力,我赌那个新人会露着屁股裸奔。”
…….
……
这是监狱里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在场的犯人兴致相当高,一个个排着队急赤白脸的下注。
押注的筹码也是五花八门,香烟、巧克力、饼干、囚服,甚至里面还掺杂着一条红绿相间的内裤。
不得不说,能被送进阿兹卡班的个个都是人才。
现在是夏天,囚犯们统一穿着蓝色的单薄囚服,而且没有口袋,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骗过守卫狱警把这些东西带进来的。
要知道除了守卫狱警,这里还游荡着摄魂怪,那群没有感情的小可爱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人情世故,只要被发现携带违禁品,直接就会吻到你怀疑人生,更不会让你有任何辩解的机会,行事作风霸道至极,简直残忍。
十分钟后,秃顶男人宣布封盘。
那些犹豫不决一直没押注的人只能悻悻作罢,站在一边观瞧。
当然,等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又会顿足捶胸地抱怨刚刚为什么没有押注,反反复复,每次都这样。
封盘以后,秃顶男人拿着记录下注信息的笔记本开始检验筹码,因为总有一两个捣乱的家伙在里面滥竽充数,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可恶的家伙揪出来,然后狠狠地修理一顿。
很快,一个倒霉鬼就被揪了出来。
“莫里森,你这个老混蛋又在我这里白嫖!快把你这双令人恶心的袜子拿走,不然我会塞进你的嘴里。”
听到这个名字,操场上的犯人们响起了一阵哄笑声,目光聚集在了一个卷发男人身上。
卷发男人就是莫里森,他可是监狱里的名人,十分容易辨认,即使混淆在几百名犯人中,也遮掩不住他的璀璨光芒,仍然可以被人一眼认出。
他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放眼望去,在众多犯人中也算是一枝独秀,十分的亮眼。
‘输得只剩下裤头’这句话形容他完美而贴切。
莫里森凑到秃顶男人面前,低声乞求道:
“乔尼大哥,
您通融下,我前天输的只剩下这双袜子了。这几天降温,牢房里很冷。求求你,让我搏一搏运气,我保证就这一次。”
他口中的乔尼大哥,正是验收筹码的秃顶男人。
莫里森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乔尼心中有些动容。
他在考虑,对于这种忠实客户是不是偶尔放低点下标准,纵容他一次。
可转念又一想,他就否定了这个幼稚的想法。
当着那么多客户的面,要是给莫里森开了头,那以后其他犯人肯定会用这件事来充当借口,到时候他夹在中间,会很难做人。
况且这也不符合维森老大教给他的金融价值观,并且违背了公平、公正、公开这三条原则。
要知道,维森老大可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
瞥了一眼莫里森,乔尼暗暗咋舌,这只羊都已经被薅秃了。
作为资深羊毛党,对于这种暂时榨不出油水的客户应该先扔到一边散养,等毛长出来后再继续薅。
于是,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将那双能立起来的黑色长筒袜扔在了莫里森的脸上,恶声说道:“规定是不能改变的!今天的事我就暂且放过你,下一次再让我抓到,你可就没有那么走运了。别说我不够大度,这条内裤免费送给你,拿去当被子。”
莫里森还想要恳求一个机会,刚想张嘴,就迎上了乔尼凶狠的目光。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只得拿着袜子和裤头哭丧着脸走开。
轻监操场东南角,正是厕所的位置,也是犯人们平时喜欢解决私人恩怨的决斗场。对于他们来讲,称之为圣地也不为过,因为每一次开盘的结果输赢,都是从厕所中诞生的。
非特殊情况下,摄魂怪不会光顾那里,毕竟小可爱们也不喜欢在厕所里对犯人实行亲吻仪式。
这会串味儿,引起它们的不适。
银发青年倚靠在厕所门上,表情严肃。
眼镜男则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地缩在马桶旁边,十几只苍蝇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打转。
貌似今天天气不怎么友好,闷热无风,再加上厕所里面没有通风设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酸爽的味道,尤其在马桶周边,这种酸爽的味道一波浓过一波,简直上头。
眼镜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刚刚遭受了一场霸凌。
维森很生气,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就在刚才,这个眼镜男竟然跟自己抬杠。
他不主张使用暴力,因为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
本来想要心平气和地与眼镜男讲道理,没想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一点也不配合,甚至还粗鲁地辱骂他。为了让眼镜男更深层次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只能将一箩筐的大道理全部灌输在了他的脸上。
见到眼镜男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维森开始耐心地和他讲道理。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吧,狼形乌头和舟形乌头有什么区别?”
“我……狼形乌头可以解毒,舟形乌头也可以解毒。”
“渍,看来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眼镜男脸色羞愤,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知道从哪借来的勇气,朝着维森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没有上过学吗?这明明就是一种植物,你硬要说它们是两种植物。”
“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居然又发现了我的另一个秘密。”维森搓了搓拳头,一脸坏笑地走向了他。
眼镜男见到这个银发青年又走了过来,顿时怂了,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妥协道:“狼形乌头与舟形乌头是两种植物。”
维森停下了脚步,表情也缓和了很多,欣慰说:“不错,你突然让我没有了与你讲道理的冲动,看来你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你叫什么名字?”
“罗恩斯。”
“哦,那你是犯了什么罪被送到阿兹卡班的?”
“诈骗。”
“嗯……诈骗……啧啧,你完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诈骗犯!”
“我……*%@$。”
【恐惧值+1】
【恐惧值+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