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与白
“所以说，你还真的学那些执火使，开始写文章了？”老秦一脸惊讶，看着急匆匆来到自己店里的洛巽，不可置信的说道，“然后还有光辉院的大人物，说觉得你的作品还行，想要花钱买你的版权？”
“看来这个社会真的是完了，文化复兴是彻底没希望了。至上会估计明天就能做到彻底管控了吧。”老秦摇摇头，一脸悲观的说道。
“别扯了，你就说说吧，我要不要答应。5银啊，我得干多少活才能赚到，平时要是没什么活，这可是我几个月的收入了。”
洛巽在屋里走来走去，使劲挠着头，纠结的问道。
“行吧，不开玩笑了。所以先是黑网联系你，意思是因为光辉院的原因，你的文章要下架，但希望以后还能合作，给你留了通讯号码。”老秦缓缓的说道。
“然后呢，光辉院审核处的人，就联系你了，说你的作品虽然不符合文明宣传规范，但还是可以的，他也比较看好你，为了不埋没了人才，愿意自己掏腰包，买断你的版权，要你尽快回复对吧。”
“对，对，是这样，你觉得呢，到底什么情况啊。”洛巽眼巴巴吧的问道。
“你呀，这些年主要在街头混，我们下城区的人呢，大家也都是比较直来直去的，没啥心眼。有什么事情，把人解决掉也就行了。”老秦笑了下，“所以你遇到上城区这些大人物，脑子就没转过来。”
又打量了下洛巽，老秦的眼神很是奇怪，“还真稀奇了，你竟然还有当执火使的天分么。我还真看走眼了。”
看着洛巽疑惑的表情，老秦没在卖关子，“简单的说，你可能可以小赚一笔了。你的这篇文章，价值应该还蛮大，让黑网和光辉院的都看上了。所以，光辉院的大人物，让黑网撤了你的文，没办法，旧世界就说了，民不与官斗啊。”
“而光辉院的这个大人物，觉得你的文章能赚，就想自己吃独食。但是至上会的监控系统摆在那里，他也不好做的太直接。所以就想忽悠你个傻小子，把版权卖给他，然后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拿来赚钱了。按照上城区的风格，没有十倍的利润，都不至于主动来干这事，也就是说，在他们的评估里，你这文章，起码值5金，还是保守的。”
听到老秦这么说，洛巽一下子激动起来，“你说真的？我这个值5金？就这一个文章？那我岂不是直接可以买车了。”
看着激动的洛巽，老秦摇摇头，继续说道，“你也别高兴太早，现在问题来了。光辉院的大人物盯上了你这篇文章，黑网按要求撤掉了，光辉院你肯定也没办法过审发布，你还怎么赚钱？只能乖乖的把版权卖了，小赚一笔，老老实实拿个5银得了。”
听到这里，洛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愣住了，“这些上层区的大人物都是这样的么，这怎么办，就这么卖了我有点不太甘心。”
而另外的原因，洛巽刚才突然想到，假如这篇文章的版权卖了之后，名义上不属于自己了。那还能不能产生情感值，支撑自己再次穿越也是个问题。毕竟和这一篇的收益相比，能够长久的穿越才更重要。
他也是刚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答应光辉院的建议，版权必须在自己手里才行。
老秦想了想，“黑网的不是给你留了通讯号码么，你联系下吧，我觉得黑网应该对你也有意思。只不过碍于光辉院的面子，才先撤了你的文章。但是，只要你确实能让他们挣到钱的话，
一个普通的审核员，还不至于让黑网太上心了。”
“行，听你的老秦，我就知道，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还是得问你才行。”洛巽点点头，“话说之前听你说过，你以前可是也在上层区工作的，后来为什么下来啊，也一直没听你仔细说。你不会是像那些电影和小说里说的，其实有隐藏身份，一直在执行某个任务啥的吧？而我其实就是主角？所以你才一直照顾我。”
“怪不得你也能写文章，做白日梦的水平不比你手上功夫差了。”老秦苦笑了下，“也没啥好说的，当年在上层区给一个大人物做赛博装置改造。没想到，对方提供的赛博装置，和他本人的适配性竟然是0%，又不听我劝非要做。加上我也年轻，想要挑战下不可能，结果不出意外，那个大人物直接死在我的手术台上。”
老秦感慨道，“我还能保住这条命，来到下城区混饭吃，都是那些大人物手下留情了，要是按照下城区的规矩，你应该早都在赛博货架上，看到我的零部件了。”
听完老秦的故事，洛巽咂咂嘴，“怪不得你的改造技术这么好，原来以前给大人物服务过。行，我先回了，有事我在找你。等小爷发了财，好好请你和小悦吃一顿好的。”
“那我可等着了，未来的执火使大人。”老秦笑了笑，没怎么放在心上，“看来这小子记忆传输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事情没说啊，那个设备。。真的不一样啊。”
兴冲冲的回到家，洛巽整理了下思路，准备给黑网的人打电话。之前因为没有接触过这些人，所以没明白其中的逻辑，被老秦点出来后，洛巽本身就很聪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说白了，就是我搞了个好货，至上会的车行和老刘的黑店都想收，但正规车行想压我价，故意说有问题呗。而老刘就比较实诚，可以再联系下。上城区的套路原来和我们下城区也一样，看来大家真的都差不多。”
至于自己的文章究竟质量如何，洛巽倒是不太怀疑，毕竟是程序说的，旧世界文明的遗产库啊，里面出的东西怎么会差了。
“您好，法海先生，您有什么事情么？看来您和光辉院的谈过了？”拨通后，刚才甜美的女声响起。
“是的，和光辉院的谈过了，他想收我的版权，我准备拒绝了。”洛巽顿了下，继续说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绕弯子了。我这篇《白蛇传》继续放在你们黑网卖，分成价格都好谈，能让我满意就行，然后我可以保证，要不了多久，还有新的文章给你们，咱们可以长期保持合作。”
听到洛巽这么说，秘书笑了笑，看着旁边的老黑，等着他的指示。
老黑凑了过来，直接开口说道，“你好，我是黑网光明文化部分的负责人，你可以喊我一声黑哥。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你最后选择我们黑网，我就不兜圈子了。有三个合作方案你可以考虑下。”
“第一，这篇文章的版权，我们黑网买了，1金你马上拿走，以后就和你没关系了。”
停顿了下，见洛巽没表态，老黑继续说道。
“第二，这篇文章定价2铜，按黑网订阅，你拿两成收益走。”
“第三，我愿意赌一把，希望像你说的，你可以长期创作优秀的作品。这样的话，这篇文章还是定价2铜，但是你可以拿四成的收益走。不过如果你三个月内，没能拿出一篇和《白蛇传》差不多的作品，你得赔偿我们5金。你考虑下吧。”
听完老黑的提议，洛巽快速思考起来。
第一个肯定最稳妥，直接1金到手，比光辉院的可实在多了。但还是那个问题，洛巽不敢保证卖了版权后，文章还能不能产生情感值来给程序充能，所以只能放弃了。
第二个呢，就是正常方式，按照自己这两天了解到的，黑网上各种文章的订阅情况，这种文章一般都能有个2000次订阅，自己拿两成，那就是8银了，但要是运气好，突破1金问题应该也不大。
第三种，看来就是老黑想投资自己了，光2000次订阅，自己就能赚1金6银了，直接翻倍。至于后面的赔偿金，依靠着旧世界的遗产库，洛巽倒是很有信心不会违约。
“我想好了，我选第三种合作方式，你放心，我肯定还能拿出来新的作品的。-”洛巽打定主意，回复道。
听洛巽这么答复，老黑挑了下眉头，“很好，很有自信啊，我们就喜欢培养你这样的新人，有冲劲，有激情。那合同等会我发你终端，没问题就签了吧。之后你的白娘子就能重新发布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洛巽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那光辉院那边呢，不会再有什么检查之类的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知道一点就好，黑网既然存在，那就代表着，光明之下必有黑暗。期待你的新作。”老黑大大咧咧的说道，结束了通话，和秘书安排道，“给老何说一声吧，敲打下姓陆的。要知道，审核员也不是他一个，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好的。”秘书摇曳着身姿，离去开始安排了。
“法海？有趣的小子，也不知道真实身份如何，好想查一下啊。不行，要有点神秘感，不然以后就没惊喜了。”老黑慢慢想着。
另一边，刚接到洛巽的通话，出乎意料的被拒绝后，还没来及发火，就被自己的上级发通讯训了一顿，并直接要求自己近期不要在负责黑网的监督了，去负责其他的事项。
陆仁嘉恨恨的拍了下桌子，“法海？你小子给我等着，迟早让你好看，就不信你能一直在黑网混，能忍住一直不进来光辉院。”
洛巽这边，已经把《白蛇传》重新发布上架，还被安排了一个醒目的位置，一脸期待的看着终端，“白娘子，这次可就靠你了，加油吧。”
大威天龙，嘛哩嘛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