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攀爬者

向上攀爬者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会如想要的一帆风顺,都要经历或多或少的失败沮丧。有些时候,我们应该积极地去面对去迎接艰难险阻,绝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消极的接受随之而来的生活。太多时候平庸注定要伴随我们人的一生,因为我们没长成爸妈想要的样子,也没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19岁参军到甘肃,是对军营的向往,是对跳出“农门”的渴望,两者皆有吧,一半是父亲的望子成龙,一半源于自己的不甘平庸,现在想起来,参军开启了我对家乡以外世界的后知后觉。有人会觉得当兵很苦,其实外部环境的苦根本算不了什么,唯一觉得愤愤不平且当时耿耿于怀的,莫过于新兵连班长的俗落,现在想想学校出来的不谙世事,确实没能让自己有一条捷径的选择。

记得河西的冬天很冷,新兵连除了蹩脚的队列训练,三大条例学习,政治教育,滴水成冰的日子,过得甚是枯燥寂寞(电视里演的,娱乐一下就得了),甚至有些紧张压抑。三个月没敢请假,因为不自信的脑回路经常自检,我是个“蠢货”,我是个“瓷头”,新环境下对号入座是难免的,就连班长也会这么叫我,看到这,你会以为我字打错了,应该是“刺头”,其实刺头我哪敢作,以当时部队风气,即使有刺也会被拔的皮毛脱落。我理解的瓷头即是老家人挂在嘴边“榆木疙瘩”的指责,在班里我不聪明,甚至有些愚钝,这样的愚笨往往深于心化于形会终其一生的存在着。

酝酿了好久准备找班长请假,学着别人的样子照猫画虎,结果画了个“长虫”,顿感信心受挫,后来干脆放弃了,而买的一大堆吃的,当然也就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以致于整个新兵连没有外出过。对于外面的认知也是隔着教导队矮的土墙向外张望着门口的小卖部还有远处荒野的萧瑟,那时,紧张莫过于每周的会操、每日的内务,每次检查很少幸免于难,不幸总在几个人间角色互换着,直到成了难兄难弟。到最后成了关关难过关关过,究其原因这些人和自己有着近乎相同的家庭背景“贫农”,要知道农村出来见识浅薄的贫可不是装的。认知与对美好向往的偏差,不断的捶打修正着我们对人性轮廓的揣摩。鉴于个人理解,其他人政审表里的“贫农”都名不副实,都是瞎填的。我们一起鼓励着一切变好,但却从不敢抱团取暖的待着。面对压抑,对未知的恐慌,只有经历的人才懂得感同身受意味着什么。因为不幸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他人的遭遇如同炸弹在自己身边爆炸着,且每天都差不多在固定的人之间轮换着。不用质疑,不懂的人只在自己认知里活着!

凡是也有例外,徐永生,我们班里一个体格健硕的河南小伙,遇有工作失误总能在严厉的惩罚下象征性的擦肩而过,他为人谦和,私下总喜欢向他打听有什么涉险秘诀,后来才明白少林功夫,体格优势才是他的秘诀。可谁又知道,班长当时对于我们的惩罚,每次都在因人而异的权衡下算计着,想想班长也算是完美的表演者。

学校出来的不谙世事,被冠以没眼色,情商低。使我们有太多困惑,多年后,懂了眼色,却成了名副其实的狗腿,想想都可笑。一个人学习成长阶段我们可以不聪明,但是任何环境洞明世事的本领可以让我们更快的适应融入环境,进而保护自我。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我们不去作恶,但应明白“鬼挑弱者上身”的法则,善良是种态度,但与人相处无需想向别人证明,这样无异于放弃了自我保护的底线与选择。

现在想想新兵连,几个人的角色互换,班长的“鞭策”,再就是入伍两个月后父亲来教导队我没辩出时的错愕,至于如何度过只能感知不可予说。都说“部队是所大学校,大熔炉”,班长作为第一任老师,“传道授业解惑”实在想不出,除了误导我们悟到所谓的“凡事要有眼色”,还有什么。我不否认,一些人靠着所谓的眼色成功了,但是部队教会我们的更应该是站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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